奇怪,为什么好端端的她会想起这个?
里面的人是展慕,他是展慕——不是记忆里的那个小泉了!
潇潇头疼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慢慢沿着原路回去。t/
走廊的另一端突兀的响起一阵快节奏的高跟鞋声,接着就听到一个万分熟悉的女声惊呼道,“咦,你也在这里——”
丁潇潇抽回思绪,抬起头才发现面前不远处立着一个着白色修身大衣,面目姣好的女子。
居然是清歌!
“清歌……”潇潇下意识的喊了声,突然不知道后话该怎么说,愣了一下,还是清歌先问出了口,“怎么你也在这里?那只狐狸呢?”说着,还向四周看了看。
他应该在和那个风骚不知道在哪里快活着呢。潇潇撇了撇唇畔,重新看向清歌,微微一笑,“他先回去了,好像不太习惯医院里的味道!”
“哦。”清歌若有所思般点了点头,“他确实不是很适应这里!对了——”她好像想起了一开始的问题,“你来这里是?”
“有个学长身体不适,过来看看他。”
清歌蹙眉:“现在……”
“没事了,可以放心了!”潇潇想起病床上那张干净如玉的纯颜,轻眨了眨眼睛,“那么清歌来这里也是看望谁吗?”
“恩。”她点了点头,眼睛里有什么在凝聚,稍稍黯淡又宛若轻松般一笑,“那我先过去了,有空联系!”
从医院里走出来,丁潇潇才意识到天是彻底的黑了。马路边的灯一盏一盏的亮起来,像许多夜明珠一样挂在墨色的夜幕里。
医院到那个停自行车的路口有点远,大概要走40分钟。潇潇算了一下,打的过去要二十块,很不划算,决定慢慢走回去。
走了很长很长的一段路,终于远远望见那根电线杆伫立在那里。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欢天喜地的奔过去,就听到一个沉沉的声音在黑暗处响起。
“你来了——”
有一点熟悉,但是又有些冷淡。
潇潇好奇的转过头向那个声源寻去,就看见一个高大英挺,身姿颀长的黑影从路边的树底下走了出来。昏黄的灯光洒在他纯白色的肩头,宛如披上一层耀眼的光芒。
满头青丝柔顺的熨贴着他光滑幼嫩的肌肤,眼底隐约有些发亮。
“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狐狐又轻声补充了一句,声音很淡,有些低沉。
依照正常的一般推断,潇潇怀疑他感冒了!
“你是不是觉得喉咙有些不舒服,头烫烫的?”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这只大狐狸不自己回家去,还跑来这里等她,结果把自己弄生病了。不过,看他那个楚楚可怜的样子,什么疑惑都暂时搁一边去了。
潇潇摸了摸他的手,出奇的凉。
狐狐的身子微僵,又不以为意的将自己的手从她的手心里缩了回来,“没有,只是有点晕。”
她上前凑过去,细细的打量了他一番。脸颊绯红,泛着淡淡的光泽,看她的眼神有些古怪,就转身向那辆自行车走去,摸了钥匙来开锁,“回家吧。”
狐狐已经变成了原先的小狐狸模样,一声不吭的钻进了那个有着很多孔透风的白色大篓子里。
潇潇看它懒洋洋的躺着,肥嘟嘟的一团,边骑车边问他,“那个女人怎么没有送你回来?”
狐狐的脸皱起来,“还不是为了要等……”倏地打住,想了一想,瞪她,“不认识路,谁让你家住在那个破小村子里,本王怎么可能记得住!”
潇潇郁闷的低下头。
住在小村子里又不是她的错,她还不想下乡呢,然后就不用遇见这只诡异的大狐狸了!
狐狐抬起眼皮瞅瞅她,看她还是沉默着,也就懒得再说些什么。转了转眼珠,挪动着身体找个舒服的位置,将脑袋搁在框边上,趴着眯起了眼。
他好像真的是病了——
回到家门口,潇潇连声喊了他好几句,狐狐都一动不动的趴在那里。
连被人从篓子里拎出来也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会是真的感冒了吧?
潇潇伸手摸了摸那个黄澄澄的大脑袋,毛茸茸的,感觉不出来有异样!就朝着它的脸蛋用力掐了下去……果不其然,一只爪子“啪”地拍在了她的手背上,眼神愤怒而愕然,“你这个坏女人,干什么?!”这句是陈述句的语气,而不是反问。
他又喊她坏女人……潇潇暗暗捏紧拳头,拜托,她哪里有坏了,这只笨狐狸再乱喊,信不信她真坏给他看!
“没什么,谁让你没反应!”丁潇潇很平静的回了一句,眼神清澈,笑容温和。
那个笑容,他微微怔住了!
满坡梨花,密密匝匝、层层叠叠,如白云轻飘,雪花漫撒。
在阳光里流泻着醉人的色彩。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她。
他受了伤,又被家人抛弃了,暗暗的躲在那株梨树下,抱着膝盖,蜷缩起小小的身体,鲜血从他捂住胳膊的指缝间源源不断的流淌出来,染红了那地恬雅、消淡,水墨般美好的梨花瓣。
“咦?”一个清脆如银铃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接着,他就感觉到有个柔软散发着淡淡馥雅梨香的纱巾落到了他的胳膊上。
暖暖的指尖划过他冰凉的肌肤,他心底一惊。
侧过头,诧异的看她。
一身鲜艳的红衣裳,整齐干净的齐刘海,才十岁的小沧月正睁着无比澄净透明的大眼睛上下打量着他,“你受伤了哦,是不是很疼呢?”接着,就自动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