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为什么听上去有几分熟悉?
潇潇惊愕的抬起头来向上看去,就看到一抹青色长衫一晃,从面前闪了过去。t/紧接着,扣在脖子上的那个炼妖壶就好像受到召唤般蹭蹭的闪个不停。
“小妖精,你会不会有事?”由于金光不停的闪,蹲在炼妖壶里面的地鼠精也渐渐地现出原形,透过那个葫芦,模模糊糊的看到一个黑色的小东西被颠的头晕脑胀。
“还好还好——”地鼠精捂着脑袋不让它受伤,身体随之借力不断撞在葫芦的岩壁上。看的潇潇不由得为它担心起来。
“我还好,快点喊那只笨狐狸快跑!”地鼠精终于腾出一点精力,费力的对着潇潇喊道。
对了,狐狐!他也在附近,那么刚才那个人的那句话会不会就是对他说的。
转身折回去,正好遇上红灯,站在人行道上等了几秒,生怕那个青色长衫的人把狐狐收回去,见左右没什么车辆,赶紧奔过去。但没想到,那边也有一个人急急忙忙的奔了过来,好像也没顾着看路,直接狠狠的撞了过来,将她推倒在地。
什么人呐,走路也不看着点,还是过马路!
潇潇暗暗地在心里嘀咕了一句,扶着手臂自己站起来,正要接着过马路,头往后一转,看到那个家伙风一样的冲过马路就要往商场店铺里上去时,忽然刹住脚,也朝她的方向看了过来。
他在干什么——
这个身影那么眼熟——
“狐狐?你在干什么?”潇潇试探的喊了一声。
那个人听到声音,愕然的望过来,正要说话,就看到那个青色长衫的人又晃了回来。
“宫主,快跑!”这次看不下去发出声音来的是地鼠精。
听到地鼠精喊自己,狐狐转了脸向一边看去,就看到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人以速不及掩的速度闪到了自己的面前。
“喂,怎么又是你!干什么一直跟着本王!”狐狐似乎不太想看到这个人,皱着眉头站在原地没有动。
地鼠精急的吱吱的在葫芦里乱窜。
“妖孽,竟然让你逃出了收妖葫!今天就让贫道替天行道。”青衫男子衣阙翩然,眉目清冷,也不愿意太多废话,两手握拳在胸前并举,面前的空气一阵涌动,背上的青剑感受到强烈的召唤,“唰”的冲出刀梢,在空中划过一道银色的剑气,向狐狐劈了过去。
“你这个臭道士,又来这招!”狐狐低骂了一句,灵敏的一个侧身,擦着那道剑气跳到一边。“砰”地一声,那道剑气打在路边的一个垃圾桶上,直接将它震成了碎末。
“还想跑——”那个男子冷冷的哼了一声,又举起手来向前一划拉,两道剑气从他的背后升起,交相错杂着再次劈了过来。
“糟了糟了,他们再这样打下去会损害这个时代的东西,回去**主会接受惩罚的!”地鼠精看的在一边扎耳挠腮,坐立不安。
“你这个臭道士,我不来招你,你居然想着办法来害我!”狐狐也怒了,手指凌空一抓,就显出一张白色的九弦古琴来。修长灵活的十指在琴弦上跳跃着,就看到那张古琴的下方飞出数不清的银色小针来。
“妖孽就是妖孽!”男子一挥手又放了一招过来,忽然感觉到潇潇这边,眼一抬,那个还扣在潇潇脖子上的炼妖壶就顺着他手指的方向飞了过去,不偏不倚的落在了他的手掌心里。
炼妖壶,那个用剪刀也剪不断,让她担心了那么久的炼妖壶,居然轻轻松松的就没了!
那个道士的武功……果然不同凡响……
“搞什么?打不过我就用这么卑鄙的手段,还想拿炼妖壶来收我!”狐狐气的暴跳如雷,看他的眼神也越加凛冽起来。
她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狐狐!
神情凝重的吓人。
“对于你这样的妖孽,不用废话!”男子幽冷的声音如临耳际,口中念念有词了几句,那个小小的炼妖壶就由小变大,很快涨了好几个尺码。
葫口的葫塞“呼”地弹了出去,一道金色的光束从葫芦里猛的冲了出来,如同烈焰般蔓延开来,罩住整片街道。
潇潇这才注意到,街道上的每一个人或者物,都以静态的姿势立在原地,不得动弹。看来早就被这个青衫道士用法术定住了,难怪他可以那样肆无忌惮的跟狐狐在路口打斗。
被定住的人几乎是半透明的,完全感应不到现在正在发生的事情。
可是,潇潇轻颤了颤睫毛,为什么,她的眼珠可以活动?甚至,她的手也是可以活动自如的!
锁妖绳已经钻出葫芦,奉命追击狐狐去了——
“沧月,沧月——”一个细小的声音在喊着她的名字,“快点喊住锁妖绳,你可以制止它的!”
她可以制止锁妖绳?
不会的,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再普通不过的人,怎么能控制那些法器。
“快一点啊,再不然的话,就会来不及了!”地鼠精提了提声音,豁出去了。
现在这个时候,能救他的,应该只有自己了,清歌也不在,就算是喊她过来,她也是一个收妖师,不可能和那个道士作对的!
想到这里,潇潇立马闭上了眼睛,双手握于胸前,凭着直觉大声喊了一个“停”字,喊完之后,紧紧闭着眼,不敢睁开来。
忽然,一瞬间,万籁俱寂,像是一切顿时真空了一下。
为什么她觉得这个场景很熟悉?
仙姬崖。
空气中氤氲着淡淡的梨花香甜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