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跟你在一起了?”潇潇毫不客气的挥开他的手,连忙低下头就快走几步赶在了前面。好好地,正说着伤势问题呢,怎么又被他扯开了。
狐狐不依不饶的跟了上来,手里还提着那个大箱子,闲出一只手来拍了拍她的肩,“嗳,我说的在一起是指我们俩走在一起,你别多想了!”
到底是谁多想了!说话那么暧昧,也不知道注意影响,疼死他活该!
潇潇终于忍不住剜了他几眼,“你烦死了,还不赶紧回家,不是要吃饭吗,都几点了。”
“喂,话都被你说去了,是你自己走得慢还来怪我?”狐狐不满的抗议,“我肚子还饿着呢,中午都没有吃饭,下午也没心情吃——”
他会没心情吃饭?别以为她宅好欺负,那两个女生明明一直在楼下等着他的好不好,三个人一直呆在一起到现在才回来,还骗她说自己没吃饭?谁不知道他最喜欢的就是吃白食!
“你会饿着?”
“干嘛!”狐狐瞥了她一眼,在一边没好气的回道,“我又不是猪,除了吃就是睡。和你吵架我也会没心情的好不好,你以为我是冷血的啊?”
你不是猪,你是一只好吃懒做,道貌岸然的大狐狸。
“后来我想去吃饭了,结果从窗户往下看到你跟着那个什么王子后面,就打电话给你,你竟然看都没看就直接摁掉了,你这个女人……真的是没话说。”像是不满她的行为,狐狐又皱着眉头盯着她看。
“你干嘛要打电话给我?吃醋啊!”
“谁吃醋了?”狐狐像是被踩中尾巴的猫咪,一下子跳了起来,“好端端的,我干嘛要吃你的醋。再说了,就那个什么王子,本王一点都不放在眼里!”
没吃就没吃,这么大反应干什么?“回家吃饭了。”潇潇淡淡的来了一句。准备赶紧走人。才走了两步,手背上忽然一暖,有个温热的掌心覆了上来,她抬了抬眼眸。正要说什么,狐狐装模作样的揉了揉太阳穴,略微疲乏的说道,“真不知道你带了些什么东西,皮箱也这么重!”
明明就是懒,不想拎就算了,还找借口?幸亏她没指望他能帮她真的拎回去。
“说了我自己来拎好了——”喜欢多管闲事,事情却总是做一半就半途而废。在乡下擦玻璃是这样,到了学校念书也是这样,真不知道他过几天是不是又要改变主意。不去选那个什么花美男了。
狐狐将那双澄澈无比的眸子朝她看了看,笑眯眯的说,“真是的,又不是说不帮你拎东西,不过下次不要这样了。我们不是早就说好了,谁都不要出走,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就算是吵架也好,都不要走!约定好的事情就不能反悔的。”
干嘛又提到这个话题……一说到这个,就超级没面子。以前都是把大狐狸赶走挂在嘴边,没想到现在的情景调换了一下。变成她离家出走了。寄人篱下,人善被妖欺啊——
被狐狐拖着手回到家里,已经晚上九点钟了,潇潇去卧室里翻了些酒精和药棉出来,硬是拉着他躺在了沙发上面。由于血渍黏在衣服和皮肤表层,潇潇生怕会弄疼了他。小心翼翼的用剪刀将衣服剪断了,又就着伤口才慢慢撕下了那块烂的卷了边的衣衫。
出乎意料的,白嫩的肌肤上布满了大大小小几十道伤口,深浅各不一,有的已经结了疤。看上去年代已久的样子。而那道新的伤口似乎被什么利器所伤,则平添在一道旧的伤患上,俨然形成了一个交错的叉叉。
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仇家,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疤痕?
蓦地一看,几乎就要下不去手!
狐狐注意到她手边的动作停住,不在意的笑笑,装出很轻松的样子趴在枕头上说道,“幸亏都是在背上,自己看不到,不然多难看啊!”
这个时候还想着要不难看?潇潇顿时不客气的用药棉沾了酒精朝他的伤口上涂去,下手很重,于是乎,本以为会听到某只狐狸的哀鸣声,结果涂了好一会儿后,才看到狐狐翻了个身,定定的看着她,笑了笑,“比起这个,一点都不疼。我那个时候要么天天被人追杀,要么去杀别人,永远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看到第二天的太阳,该痛得也早就痛得麻木了,这么一点小伤真的不碍事。”
“追杀你的都是些什么人呐?”潇潇隐隐记得他曾经跟自己说过,他的老妈嫌弃他是个拖油瓶就叫人把他逐出了宫,但是也不至于要喊人赶尽杀绝自己的儿子吧?怎么说,狐狐也是她亲生的啊。
狐狐愣愣的望着潇潇,才转好的脸色又变得阴沉沉的,不大高兴的样子。想了一会,才打破沉默说,“一部分是母后派的人,还有一部分是其他的原因。”
“你老妈,不是,你母后……为什么要杀你?”古人有云,虎毒不食子,听狐狐的语气,他以前小的时候他老妈还是很疼他的,怎么一转脸嫁了人就要置自己儿子于死地了,这会不会太不符合逻辑啊?
“想杀便是想杀,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潇潇默,不知道原因就遭到围追堵截般的杀戮,那是有多么的痛苦,可能,他知道原因并不想说,也可能,他真的是不在乎那些人编出来骗自己相信的不是原因的原因了。忽然觉得这个问法实在是糟糕透顶,索性狐狐还是不太在意的样子。
可是,他越是不在意,潇潇就越是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难受的厉害。
暗暗的想起还有一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