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娘所呈现出的景象,是楚晴曾经做过的恶事。
而正是这些景象,让孟风知道为何这些多年他一直找不到半点儿关于菁华的消息。
也让菁华知道,原来这些年来孟风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她,为了找她下过各种命令,甚至曾派神将仙兵去挨个搜索境界。
晚娘看孟风的脸色越来越阴沉,达到目的的她开口再添一把火,“这只是我知道的一部分,尊上若想知道更多,还需楚晴自己说。她一直想把我赶出东神宫,我在神宫内挂虚职无实权,不想被她有机会陷害与我,这才不让她进入东神宫。”
“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菁华问。她知道晚娘善于织幻境,怕这些不是真的。
“她可以散身在神宫的每一处并不被人发觉,知道这些很容易。”孟风替晚娘回答道。
菁华抿唇,孟风此语是相信晚娘呈现的景象了。她虽知晚娘目的不纯,但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
“你退下吧。”孟风对晚娘道。
“是,尊上。”晚娘再次散身在花草间,与它们融为一体。
“你想怎么处置楚晴?”孟风问菁华。
“这是你该想的,她欺骗的是你,并没有对我造成什么伤害。”
“若不是她背着我拦住我的各种号令,我怎会一直寻不到你?若我能早些年寻到你,你也不会……”
“不会什么?”菁华轻摇着头打断孟风的话,“曾经你爱的我是丧失记忆后对你冰冷寡淡的叶月,现在你爱的楚晴是与你初始时活泼开朗的叶月。自始至终,我和楚晴都是叶月的替身。你不必这副惊讶的样子,你是否自我封印了有关叶月的记忆我不在乎,是不是当了叶月的替身我也不在乎。我感谢在我最困难最难过的时候,你以孟风的身份出现在了我的身旁,我感谢你,更感谢那个爱我至深的一抹魂识。”
菁华轻叹一口气。最后道,“楚晴是真心待你,若你能放下叶月,就好好对她吧。”
“你……都知道了?是长生鬼王告诉你的?”
“有些是他说的。有些是我自己猜想的。”菁华轻笑一声,“看你如今神态,似乎我没有猜错。”
孟风的眉头自遇到菁华后就未舒展过,此时更是皱成了川字,“有关叶月的记忆我一直封存着,至今未解开。可无奈叶月已经渗透了我的生命,就算我下令神宫内不得有人提起她,也有乐肃整日提醒我,让我去回想过去有多爱她。”
“叶月魂散后我寻便神域寻找幻灵,晚娘是幻灵中法力最强的一位。我赐她入住东神宫,让她为我织造幻境。曾经有过很长一段时间,我每天活在她织造的幻境中。沉寂在往事中无法自拔的我最终只能选择强行封存记忆,为了表示坚定的心态,我在封忧忆后。又让神宫一位即将飞升的长老为我封存了关于打开封印办法记忆。”
“我现在只知道自己爱过叶月,却不知道是如何爱的,为何爱。再看晚娘织造的幻境,我的心虽痛,却痛的没有由头。”孟风痛苦的捂着胸口,目光悲伤的说,“阿菁。你知道那种痛苦吗?所有的人都知道,而真正经历过这件事的你却不知道……”
菁华知道孟风不需要她的回答,她静静的聆听孟风的诉说。
“后来,我收到消息,言乐肃也找到了一名幻灵。我嘲笑他,却恍然自己也曾沉醉于幻灵织造的幻境当中。我分一抹魂识入三千境界。就是想再次体会一下曾经经历的痛苦。”
孟风将所有的心事都说出来,眉头也舒展了不少,他牵起菁华的手,满目深情的说,“魂识是我。爱你的孟风是我,神域的人皇也是我。阿菁,我为体验爱而入三千境界,你就是我的挚爱,绝无她人。”
“不,你所追寻的爱并不在我身上。”菁华抽出自己的手,冷着心说,“其实你已经看破了这些,你现在所挽留的,只是你想保存的美好。孟风,你谁都不爱。”
“我……”
“楚晴爱你,你继续享受她的爱吧。你和我已经不在一个世界,也不会有什么交织点了,你我都不是有情人,那些旧情也可以散了。”
“我不会放你离开神域的,要走的人是楚晴,不是你!”孟风很坚持的说。
“我来这里的目的是找老鬼,其他的你自己解决。”菁华不想再和孟风探讨这个,如果不是楚晴就等在月洞门外,不能再迫害长生鬼王,她也不会耐心的听孟风提往事。
“你还是这个决定,那我还是先前的态度!为他而来是吧?你如果不答应留下来,我就杀了他!”恼羞成怒的孟风开始威胁菁华。
菁华目光一寒,马上回道,“若他因我死在你手里,我定会报仇。”
“你竟然能为他说出这样的话?!菁华!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他!!”
菁华看出孟风真的动怒了,把要顶回去的话压回心中,用愤怒的眼神回敬孟风。
“谁要杀本王?本王识趣,自己送上门来了。”长生鬼王不急不躁甚至带着几分戏谑的话响在花圃院内,让菁华一喜,使孟风一惊。
声先至,人后到。
长生鬼王现身时已经站在了菁华的身后,并抢在孟风出手前,先把菁华拉到了他身后。
“她的态度已经很清楚,你不要再纠缠了。找你的楚晴去吧,你和她一个卑鄙无耻,一个蜜口剑腹,实在相配。”长生鬼王护在菁华前面道。
“滚开,别逼本皇对你出手。”
“你也别逼本王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