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青春校园>代嫁:倾城第一妃>诏宫夜宴 倾城聘妃天下惊 6 求月票

金璇看得心惊肉跳,左右观望着,问:“这是怎么了?大哥,不是说好只是切磋的么?怎么把人打成这个模样?”

她都不曾发现,自己的口气明显的在偏坦某人。

“哼?怎么了?”

金晟发出一记冷哼,吐出来的话咬牙切齿,侧过头看她,手指则指着韩继直骂:“你且问问他做过什么好事,就知道他该不该打……”懒

“……”

好让人疑狐的一句话,将她推进了云里雾里,完全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是不是她过于笨拙,还是被保护的太好,对于男人,她总是看不透——不管是自己的兄长,还是自己这名义上的夫婿,他们皆心思极重。

金晟懒的多做解释,决然转身,拂袖而去,到外头时,一声远去的大吼随风飘过来:

“景侃,备马……立刻去南诏……”

什么?

要去南诏?

如今北沧与南诏关系这么紧张,大哥身为北沧的萧王,此刻潜入南诏,万一被人发现,那可不是开玩笑的事。

走过去欲看韩继的身子顿在原地,转而往外追去,嘴里急切的直喊:“大哥……”

她想问个明白。

萧王府的人,从来是训练有素的,手脚迅雷的很。

待她提着裙摆急匆匆的追出府门外,但见宽阔的长亭街上,快马如箭,倏然而去,翻扬的泥尘翻卷在眼帘里,却怎么也唤不住那决然而去的身姿。虫

只聚了一宿,千里而来的兄长匆匆连一声招呼都不曾打,便翩然而去,她不明白,兄长的这一身怒气,到底从何而来?

两句怒斥韩继的话,一遍遍在她耳边回响,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他们到底在争执什么?

初次相见而已。

金璇一团迷糊,独自在府门前站了不知多久,才想到要找韩继弄个清楚。

折回练功房,已不见他的踪迹,她又急忙忙跑去园子里四处寻找,不在书房,也不在凉阁。

等回到房的时候,才看到他自己拿了药箱坐于她的梳妆台前,一边透过那菱花镜看自己的受伤的脸,一边在走神。身上已换了衣裳,他只穿了一件单衣,半露着光洁的胸膛,几滴水珠犹沾麦色的肌肤上,一副刚刚洗好澡的模样——对她哥哥突然离去,全不在意。

这样的出水浴图,不是第一次见面,同床共枕了这么久,她已经习惯看到他只着单衣出现在自己视线里,但是此刻的他,却带来了某种疏离感。

一股黯然消~魂的气息迷散在他眉眼之间,他的神色,就像刚刚拱手相让了一件珍藏多年的宝贝,因为一下子难以割舍,便显出了几份落寞之色——

他这是怎么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金璇心头生恼,冲过去要质问,但看到他惨兮兮的样子,又有点心疼。

对啊,心疼!

见鬼的,她干嘛要去心疼他?

这人刚刚才把哥哥气跑呢!

气鼓鼓的在那里瞪着——一个半月日夜相处,她对于这个男人的了解,还是一知半解。

进门的步履很轻,但还是惊动了极敏锐的他。

韩继回过神,异样的情绪戏剧性的在倾刻间收敛起来,就好像刚刚他失落的神色从不曾有过一样,迅速的又将自己伪装起来。

是的,伪装!

她被脑海里翻起的两字,给惊住。

难道,这一个多月,他一直在自己跟前戴着面具吗?

脸色顿时一白。

谁来告诉她,这个男人,到底在扮演一种怎样的角色?

*****

他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在打量她,红肿的脸膀子动了动:

“别这么瞪着我,看你这模样儿,好像恨不得马上跑过来,再将我扁一顿似的……要是恼我把你大哥气走,你先出去等着,等我上完药,你再来跟我算账,要是心疼我,就过来给我抹药……丫的,现在这副德性,明儿出去准又生出风言风语……唉,算了,我还是在家里养养吧!”

这样的调调,是为她所熟悉的。

她默默的看着,忽然之间,无比的想要了解他,想知道他心头最最真的一切。

心思沉定下来,目光便凝在了他的脸上——大皇兄下手不轻,可是韩继也不是软脚蟹,若非他觉得理屈,没有尽全力还手,怎么可能会被打的这么惨?

金璇看着这个男人,心眼直转,想了一会儿,才上去,有点不甘愿的接过他手上的药膏瓶。

韩继目光一闪,低一笑,似乎很高兴她会过来,怅然的神色中微含进浅浅欢喜以及宠溺,指指额头上的伤,示意她上药,

拧开药膏瓶,便有淡淡的青草香溢出来,金璇嗅嗅,微惊诧:“九玉凝肌。哼,你手上,宝贝倒是挺多的……”

这是罕见的消肿生肌膏。

“好说。你夫君我喜欢收集稀罕货!”

他笑笑,许是因为笑而牵痛了嘴巴,又发出一记嘶的声音,扭曲了脸孔。

“怎么,你也怕疼?”

“我又不是钢铸铁浇的!喂……轻点呐……你大哥那几拳可厉害着……哼,早知道就不让了!”

“活该!”

“嗯,算我自找的!”

他喃喃自语了一句,别有深意,然后,再不说话,神色也微黯。

素指往膏瓶里轻轻一沾,抹上清清凉凉的膏药往他宽宽的额头的敷去,小心翼翼的抹均匀。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亲近这个男人,主动去碰他的脸孔,也是第一次在大白天细细看这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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