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青春校园>今夜我怒放>第二百二十八章 流浪者之歌(四)

时针指向了深夜两点。

周围死一般的静寂。世间万物仿佛已悄然远去,在这个偌大的星球上只剩下尾关和慈贞两个人。天空上,那椭圆形的月亮,依旧慈祥地俯瞰着人寰,散发出银子般皎洁的清辉。

慈贞大概说话说累了,她把头垂在桌上,脸朝尾关,眼睑合上,嘴角有一丝清水般的涎水流出来,拖拖拉拉逶迤桌上。

慈贞完全把尾关当成了自己人。她不乔装伪饰自己,以一种纯天然的本真姿态和尾关交往。

尾关发自内心感动着。他从床上拿过一床薄毯轻轻盖在她身上。他怕惊醒这个疲惫的女人,希望她在睡眠里找到真正的心灵放松。

这个苦命的女人,她为什么不回到自己的家乡台湾去?为什么要孤身一人生活在异国他乡?

她对那位托马斯的感情,后来有什么结果吗?

还有,她看来不是鬼魂,而是一个人,一个会思想、有感情的大活人。可是,为什么她要害怕白昼,昼伏夜出,总是选择在夜晚出现呢?

她是一个流浪者,即使身上有些钱,怎么能租得起这间房子呢?这间房子的面积虽然不大,建筑年代也比较久远,但是,它位于黄金地段的新宿,交通方便,闹中取静,租金应该相当可观,估计一个月没有二十万日元(折合人民币12000元)是租不下来的。她的钱到底从何而来呢?

这间房子的墙壁上有一个机关,连接着一条可以通往外面的暗道,这又是这么回事呢?这栋房子处处透露出神秘和古怪,究竟是个什么地方?是居民住宅,还是公司、事务所所在地?

慈贞为什么要在深夜,打扮得性/感/妖/冶,主动拉扯男人和她一起喝酒?但是,接触下来,她似乎又不是风尘女子。

刚见面时。就被她用铁锁链给绑了起来,以为她要谋财害命,但,其实。她只是需要一个说话解闷的伴儿。

这个谜一般的欢乐街,谜一般的建筑物,谜一般的女人啊!

尾关听慈贞述说了两个晚上的故事,凭自己的本能,感觉慈贞不是一个坏人,但是,谜团缠绕,百思不解。

这时,“呼噜噜……”有鼾声微微响起。慈贞睡态可掬,在这个只见过两次面的陌生人面前沉沉睡去。

尾关不知接下来该如何是好。是离开这里。回到父母的故乡山梨,一边耕田种地、打打零工,一边将大兰抚养成人呢?还是留在东京,像以前那样,不停地找工作---工作---失业---再找工作。做一个城市打工仔、富裕国度里的贫民、现实社会的边缘人呢?他犹豫不决。

犹豫不决,是他自小性格上的弱点。他永远没有自己的主见和看法,总是跟随着命运的导向飘到这里,浮到那里。原本,他想在听完故事后,和慈贞谈谈自己的事情,请她拿拿主意。替自己下个决断的。可是,现在慈贞呼呼睡去,大概要到明天上午才会醒来。他脑子一片空白,陷入手忙脚乱之中。

慈贞的故事还没有讲完,他对故事的结尾充满了兴趣,所以。他不打算马上离开这里。但是,一想起父母、大兰还在焦急等待着他,心里就有点着急。本来打算白天给家里打个电话报个平安的,没想到睡了一整天,傍晚。慈贞来到后,忙于和她应酬,又把打电话这事给忘得干干净净,现在深更半夜的,更不适合打电话,不能把老人家吵醒,那太于心不忍了啊。

尾关走到窗前,呆看了一会儿夜色。

都说,东京是没有夜色的。因为这个城市终日喧嚣忙碌,它在二十四小时高速运转,除了歌舞伎町一番街因为是欢乐街,到了晚上灯火辉煌以外,很多大公司集中地区,也是不折不扣的不夜城,人们在夜以继日地拼命工作。

灿烂的灯光把东京的夜空映照得如同白昼,高楼大厦遮蔽了天空的星星和月亮。东京是一座没有夜色的城市,是一座浮华、悲哀的城市。

由于睡了一个白天,他现在神清气爽睡意全无。慈贞正在甜甜酣睡,自然不能打开电视收看节目。找遍整间屋子,没有看到一本书、一张带字的纸。尾关觉得无聊透顶,漫漫长夜不知如何打发。

百无聊赖,鬼使神差之下,他决定去那条暗道看个究竟。

他走到墙边,寻找开关。

看慈贞的时候,她是一下子就找到开关的,可是尾关找了半天却总也找不到。他用肉眼上下左右观察许久,没看出墙上哪处有异样。他就用两只手去摸,摸了好一阵,手心沾上墙粉都变白了,才被他摸到一个纽扣大小的开关。

这个开关的设计、制作十分精巧,它的颜色和墙壁的颜色完全一样,都是白色的,即使用放大镜仔细查看,也只不过是墙面有点高低不平而已,如果不是曾经亲眼看见慈贞打开过,谁也想象不到这里还暗藏着机关。

尾关再看一眼慈贞,她依然在呼呼大睡,全无知觉。于是,他下定决心,在按钮上按了一下。“嘎吱嘎吱”,白色的墙壁在尾关眼前慢慢向两边打开,像极了某些反特电影里的画面,给人一种极不真实的感觉。。

墙壁完全打开后,露出了那只摆满各种美酒的食品柜。尾关犹豫一下后,猛吸一口气,奋然低头钻了进去。

里面黑咕隆咚,伸手不见五指,尾关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朝前腾挪,他的心脏在剧烈跳动。一怕声音太响,会惊动慈贞,没经过她同意就进来,也许会遭她一顿臭骂;二怕自己看不清脚下状况,会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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