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茶楼虽小,却还是有着三间还算雅致的包厢,玉弥瑆来这自然是要包厢,还要最大的那间,正对着闭月湖方向的雅间。
除了花上雪、玉弥瑆以及乌毅之外,其他人在二楼厅中喝着茶,九月带了人直接上了三楼的包厢。
刚一进包厢那三人显得有些战战兢兢的凑成一团,待得看到玉弥瑆与花上雪的装扮时,竟是忍不住把头压得很低,明显是不敢冒犯了眼前二位明显不是普通人家的少爷与小姐。
“你们是望月轩的伙计?”花上雪轻飘飘的问了句。
“是的,小人三个确实是望月轩的伙计。我名张果,他们两个是李二,曹四。”
随着张果的介绍,花上雪将三人记下了。
最高挑,一张圆脸透着几分稚气的是张果,略有几分壮硕长得虎头虎脑反应有点迟钝的是曹四,至于有着一双招风耳,脖子上有块疤的却是李二。
玉弥瑆不说话,只是默默喝着茶,看花上雪处理事情也是种赏心悦目的事情,哪怕她无法处理好这些事情,不是还有他嘛。
玉弥瑆自有自己的盘算,乖乖的当个看客。
“张果、李二、曹四,你们三个可有办法证明自己是望月轩的伙计?”花上雪又是轻飘飘的口吻问了一句。
三人不明所以对视一眼,却还是由比较胆大的张果来开这个口。
“有。我们手头上有钱掌柜给开的雇佣契约书,上头还有望月轩的印鉴证明。”张果说着从怀里头摸出一张纸,李二与曹四后知后觉的也赶忙拿出了类似的纸递了出来。
九月将三人的契约书接过去。仔细看了一遍后,朝着花上雪点了点头,确定这契约书却是无误,而且上头还将三人每月的工钱额度都写的清清楚楚。一目了然。
“既然你们是望月轩的伙计,那对望月轩的事情应该很清楚吧。”花上雪再度问道。
“不知道小姐指的是哪方面?”李二甚是意外的开了口反问花上雪。
花上雪望着李二这人,虽然长得一般般,不过那双透着精明的眸子,却让她觉得这伙计应该算个人才,至少在消息方面应该是三人中最灵通的一个。要不然可就浪费了他那双招风耳。
虽然这说法有点恶搞,可看他无意间颤动的耳朵甚是灵活,也不排除这个可能性。
“你知道些什么就说什么。”
“那小人有个问题需要小姐解惑之后,才能够决定自己到底应该说多少。”李二应道,这话确实够大胆的。
不过,可以理解。
“你不是猜出来了吗?何须多此一问。”花上雪淡淡应了句,张果与曹四还有点不明所以,就看到李二一脸惊喜之色,赶忙给花上雪跪下。
“小的李二见过东家,给东家请安。”
李二这般一说。张果与曹四哪会不明白,虽然反应慢了一拍,可好歹也是在望月轩当过伙计的人,多少还是有点聪明劲的,立马也跪下给花上雪磕头请安。
“行了,起来说话。这种俗礼以后就免了,躬身行礼即可,跪礼就免了。”
“诺。”
“还是先说说钱掌柜的事情,我想知道这场火到底是怎么回事,大胆放心的说,至于如何取决,我自会有顶端。听完之后,拖欠你们的工钱,找他领取就好。”
“谢谢东家。”三人激动的应道,这工钱拿回有望。他们开心呀。
“说起钱掌柜,对小人几个来说是严厉的掌柜,不过,严厉归严厉,掌柜的倒是从不无端为难店中的伙计。所以,小人们对掌柜的还是挺满意的。”张果想了想开口说了第一句。
“在茶楼的时候,若是店里客人有用剩下的点心,钱掌柜不介意小人们私自拿回去,不过坚决不许监守自盗,不然严惩不贷。”曹四想了想补充了一句。
“其实,按着小人的看法,同意张果与曹四的说法,不过,他们来的时间比如小人长,有些事情他们不如小人知道的多。其实小人嘴上没说什么,不过是怕说多了惹了麻烦。实则这心里头对钱掌柜的死始终觉得蹊跷,并且觉得若是钱掌柜的死真的是别人蓄意而为,有个人小人觉得很是可疑。”李二犹豫了下,张口说出的内容却是惊人的。
有怀疑对象?有意思。
“但说无妨,这事情就咱们几个才知道,不会连累你。身为望月轩的东家,自然希望事情水落石出,要知道这望月轩可是我的东西,钱掌柜是我的人,岂能让人死得不明不白,铺子烧得不清不楚,你若提供的消息有用,我另有赏赐。”花上雪又是淡淡的一句,却是用上了一丝气势在上头,虽然并非锋芒毕露的那种气势,却也透着一层威仪,令人不敢胡言乱语,给李二施加了一丝压力。
“其实,半年前,钱掌柜的愿望侄子来过一趟,跟掌柜的在望月轩后头的空地旁吵了一架,当时听到的话中提到什么买呀什么卖的内容,奴才这耳力虽好,可当时在三楼上头伺候着客人,却是听不全。不过事后三个月,也就是两个月前小人在望月轩斜对面的一间酒肆里又看到了钱掌柜的那位侄子,只是当时人家在那喝酒,小人也没多想,直至出事的前一天,奴才无意间瞥见钱掌柜的在回家的路上与人拉拉扯扯,然后对方让钱掌柜一巴掌扇在地上,狼狈的走了,但是天色昏暗再加上又隔得远,奴才也看不清那人是谁,不过背影有点像钱掌柜的那位侄子。这事情若只是一次两次还说是巧合,三次这般,其中两次还是因为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