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
云英对老天爷狠狠翻了个白眼,要不是亲自经历了这一切,她还以为她再次穿越了呢!这小姑娘这时候的模样根本就不像是做戏,抓她手的劲道显得有些大,刚刚想反驳,却突然瞧见小姑娘圆圆的眼眸中盛满了惊惶,想想家里的曼儿,想想自己刚刚穿越来的日子,云英反驳的话就被哽在了喉间。t
认命的随着小姑娘的力道挪到地上年轻人的身边,低声回了一句道:“这儿是边城的孤老院。”
“镇西将军?”那本来病怏怏的年轻人突然沉声问了一声,眼里闪过一道杀气,快得让云英根本就没抓住。随即又被腹间传来的绞痛给折磨得痛呼一声,流了满头的大汗。
云英回道:”对,就是镇西将军所建的孤老院。”要不是许多事实作证,云英一定会以为那位执掌西北军权的镇西将军也是个穿越者,至少,这所谓的孤老院还有岐山上的手笔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不像是这个时代人能做出来的大创举。作为穿越者的云英对此是抱着满心的佩服,回答之际自然带着真心的赞许。
那年轻人想是打算反唇相讥什么的,可动了动嘴又被腹中疼痛给折磨得一阵痉挛,这时候他醒着倒是没有痛呼出声,让云英想起了一个名词:装b!
“你是哪儿不舒服?”云英瞧着前面已经开始骚动,像是有人描述的情形对不上,被如狼似虎的官兵架着往外送去,字里行间的意思这说话对不上的几个人就要被送到前方苦寒之地修筑城墙,回得来回不来都是个难解的问号。
现在她已经和这两兄妹绑在了一处,得抓紧有限的时间套一套说辞,别胡伯都还没找过来她就已经被送到别处去了。
“算了,我现在问也问不出来什么,”云英一把拉过来自从被带到孤老院就只剩下哭泣的小姑娘凑到她哥哥的身边。接着嘱咐道:“要是待会儿官兵问起来,你们就说是岐山上岐山别庄的下人,前些日子进城给主家办事情没办好又生了病……”
话都还没说完就见着小女孩一脸茫然像以及哥哥几乎昏厥也不知听清了没有的倒霉模样,一双稍显英气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你们还是什么都别说的好,妹妹你记着待会儿不管是谁问你什么你就只管哭便好,哥哥你直接装晕让我说。”
心下却是打定注意轮到自己三个受审问时这个哥哥不晕她就出手打晕他,谁知道他万一说出个什么来。
因为只是初步审问剔除一些居心不善的流民,官兵的速度非常快,没花多长时间便到了云英所在的一组。
审问者一共两人,一个负责问话,一个负责记录。刚刚在云英三个面前站定,左边一个长相凶恶的就瞪着眼睛大吼了一声,“问谁谁开口啊!要是谁不听招呼可就直接送去修城墙了啊。”
这一声大吼立马就把小姑娘吓得呆了,除了抽泣根本没办法开口。旁边负责记录的人呵呵一笑:“朱六,看你把个小姑娘吓成什么模样了?回头要是将军知道了有得咱们好受。”
说罢,转向一边的看起来唯一还能力持镇定的云英,将毛笔在口里含了含,都没顾得上嘴角的墨迹。摆出写字的架势来:“小姑娘,你们三个是什么关系?家住什么地方,因何在边城滞留不归?以前可有户籍文书?”
云英暗中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努力做出哀戚的模样回道:“这个是我从小定亲的未婚夫胡三,那是他妹妹蝴蝶,我叫苕花。我们都是岐山上岐山别庄的下人,前些日子胡伯也就是胡三哥的爹爹让我们进城里来找回回街的方牙侩。可是刚刚走到布衣巷就被人顺走了银钱追上去想理论,结果却被人打了一顿……呜呜……”
好歹前世看过的电视,想要编出一个声情并茂的狗血桥段并不难,加上三人穿着都不打眼,她本身年纪也不大。说话之时顺理成章就出来了根本就不见迟滞,审问二人组一时根本找不出破绽来。有心想要寻地上躺着的哥哥再确定一声,谁知道除了听到一声“胡三”时他动了动眼皮,接下来就完全没反应。
对看了一眼后,审问二人组在纸上点了一个记号。转身走向了下一个,言语中云英还听见那凶恶士兵对身边那人问道:“俺们边城有岐山别庄这个地方吗?”
怎么没有?云英恨不得这两人现在就去岐山打听,最好能赶紧引了胡伯或者是回回街的方牙侩过来查验。可惜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天色渐渐暗了下去也不见胡伯找来,好在孤老院驻扎的士兵还算仁慈,应了云英的要求给“三哥”送来了一碗汤药,非常时期,云英也顾不上药汤是否对症,招呼了小姑娘直接给他灌了下去。希望菩萨保佑,也希望这位哥哥命大,其余的就只有听天由命了。
老天爷眷不眷顾新增的胡三个哥还暂时未知,但老天爷绝对是眷顾云英的,孤老院中灯火通明时,大门被人用蛮力给推了开来,不仅惊醒了看守的士兵,连带的,也惊醒了倚在院墙上休息的云英诸人,一个个提心吊胆地看着门口,有的已经暗暗祷告别因为说了不该说的话被直接拖走。
比起他们的各形各状,云英就要淡定许多,因为她相信镇西将军的为人不会太差,否则绝对称不上西北地区的万家生佛,传说中,他能够低下身子仔细聆听每个人的建议,平日里不管是普通士兵还是边城一个扫大街的老汉,都能直接上将军府鸣响将军鼓,将军绝对不会置之不理。
门口推开,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