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温暖的春日午后,餐馆里的客人走得差不多了,远昌和马方、马原做着最后的收尾工作,云英寻了这两日有些犯咳嗽的乔木头。
“爹,去水井街抓两服药吧。”
乔木头捂着嘴咳了两声,摇了摇头:“别去花那个冤枉钱了,已经比年后那些日子好了许多。”
“不行,还是得去。不然客人看见你对着饭菜咳嗽谁还敢点餐。”云英心下主意已定,也由不得乔木头再缩在家里,摸了摸已经有弧度的肚子,转眼她从京城出来都快一个月了,还没正经找个大夫把把脉,现在可不比她前世还有b超什么的先进仪器,怀个孩子每天都过得战战兢兢的。
看她动作,乔木头也跟着点了点头:“嗯,你是该去让大夫把把脉了。”
中里县唯一的医馆在水井大街,水井大街上又分了不少的小街道。从水井后街过去无疑是最近的一条道,以前乔木头病得严重时都是顾八娘帮他把药买回来,他自己倒是很少出门。
乔木头今日倒是难得兴致,沿路走沿路给云英说起街道名称,云英一路听得心不在焉,直到听说后巷到了才来了兴致,从一间间小院门看过去,果然在中间位置发现了一间挂着红辣椒串的双扇木门。
那么现在,问题就来了,她要怎么才能让乔木头“抓/奸”成功?正犹豫间,也合该顾八娘背运,那两扇木门好巧不巧被人从里面拉开,还能听见顾八娘带着慵懒的调笑:“刘三哥。你今天弄得好久,奴家都没力气送你啦。”
“八娘子真是说笑,吴二在这待了一个上午,谁知道你是被他弄得没了力气还是三爷我?”站在门口的那汉子一脸横肉,转身看向里面并未瞧见门边不远处乔木头死灰死灰的脸色。
“三哥。吴二爷都多大年纪了,能有你精壮吗?实话和你说吧,他呀,就和我家病痨鬼差不了多少。”有刘三壮实的身子挡在门边,顾八娘自然看不到街面上的情形,犹自嗤嗤娇笑。却不知乔木头正好能够从门缝隙里看到她放浪形骸的模样。
是个男人谁不希望被人说那方面厉害,听到这话,刘三乐得本来都迈出门的脚步又转了回去,“嘭”的一声门被推得重新合上,不过因为他猴急的缘故。两扇门撞到了一起反倒碰开了一条缝,并未被人从里面上锁。
“哎呀,呵呵,你好坏。给一次的银子想来几次?”
“乖乖,给三哥摸摸,你看你都这样了还嘴硬。三哥的银子是没刘员外那老货多,可三哥的货比他们的都大啊,保管让你舒舒服服的。”
“嗯……啊……嘻嘻……”
……
院内顿时就传出一阵不堪入耳的模糊调笑声来。越来越模糊的声音意味这两人已经远离空旷的院落往内室去了。去干什么,可想而知。
云英担心地看向面色涨红如血的乔木头,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就爆了血管。现在这状况她不太赞成进去抓现场,里面那叫刘三的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别来个抓/奸不成反被揪着打得半死不活。
乔木头浑身突然筛糠似的颤抖起来,吓得云英连忙伸手扶着他,“爹,你咋啦?”
说时迟那时快。两人身后突然像是一阵风刮过,面前那道木门被人直接撞开。一道宝蓝色身影飞快地冲向了院内。
“拦着远昌,我没事。”乔木头蜷缩在地上无力靠着小院门口的台阶。指着宝蓝色身影急急叫道,刚才他看得分明,突然冲进去的不是远昌又是谁?
远昌?远昌只是个不到十岁的孩子,这一去对他太残忍。云英当下也顾不上什么,迈步就进了院门,乔木头回头看了眼巷子外时不时经过的路人,咬牙站了起来,进院子后毫不犹豫将院门也关了起来。
里屋里,男人的怒吼、女人的惊叫,远昌的哭喊连成一片。云英赶到的时候远昌正操着一根结实的棍子追打那个叫刘三的男人,嘴里不断哭喊着:“让你欺负我娘、叫你欺负我娘。”
刘三应该是从顾八娘身上下来的,上面穿着件灰白色中衣,衣摆及膝,跑动间偶尔会露出一截白生生的屁/股墩子;c上,顾八娘草草围着被子扑了下来:“住手,远昌,你在干什么?”
“他在干什么你看不见吗?他在教训‘欺负’他娘的陌生男人。”云英随手操了一根春凳护在身前,一步步靠近到顾八娘身边,“你是他娘,这时候该做什么还要我教你吗?”
“是你对不对?是你带他来找我的对不对?”顾八娘慌了神,望向云英的眼神中带着恐惧。一直以来,顾八娘就和云英井水不犯河水,因为在进乔家的第一天她就知道云英这姑娘绝对不简单。
“娘的,哪里来的小杂种,知道你刘三爷是谁吗?小心三爷让你在中里县待不下去。”刘三现在也回过了神,顾不上什么好不好意思,反手忍了木棍敲在手腕上的疼痛抓住了木棍一端,稍微一用力,直接就把远昌也甩了出去,随即大步追过去就是一脚,嘴里不干不净骂个不停。
“远昌!”毕竟是从小捧在手心娇养长大的儿子,顾八娘也顾不上和云英计较,直接连人带被子扑到了远昌的身上,“刘三哥,他是我儿子,你就念在他年纪小不懂事的份上绕过他这一次行吗?日后我做牛做马报答你可好。”
“真是晦气!”刘三哼了一声,反身在门边捡了之前褪下的裤子套上,眼角余光突然就扫到了c边上手里拿着春凳的云英。云英生得高挑、怀孕也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