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她来到娘身旁,道:“娘,你力气小,别把鸡弄跑了,让我来吧!”
香徕娘惊讶地瞪大眼睛,道:“香儿,这事你也敢?”
香徕道:“这没啥,不就和切菜差不多么。”
“可菜是死的,鸡是活的!”
香徕心道:你当我想对活物下手,这不也是为了你们么……
于是故作轻松道:“没事的娘,你就给我吧。”
说着从娘手里接过鸡和刀,抓着热乎乎的鸡翅根想道:“鸡啊,不是我沈香徕手狠,今天你是一定要死的,不如我让你少受点折磨吧。”
想着她把鸡头弯过来和鸡翅一起抓在手里,把它脖颈处的毛摘干净,然后刀按在鸡脖子上重重地割了进去。
这一刀一直割到骨头,气管食管全断了,鲜血哗哗地流到下面的瓷碗里。
这一幕正好被出门抱柴和的吴招娣看见,吓得她使劲咧着嘴,钻进屋里和大昌叨咕道:“你说那沈香徕是咋的啦,从你二叔死后变了个人似的,针扎火燎的管闲事不说,还狠起来了,刚才在那杀鸡,一刀下去眼睛都不眨,啧啧,像冲着啥了似的。”
大昌闻言,道:“大过年的,胡说八道啥呢,咱家不信鬼不信神的,她能冲着啥,还不是二叔死得太惨,她也跟着心狠起来了。”
吴招娣在那儿眨了眨眼睛,道:“也是,挑大梁的没了,仨女的带着个小累赘,啥道儿不都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