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子曦听后闪着目光想道:“香徕不愿借助骆谨行的力量报仇,可是自己却已经参与在其中,这样算来,是不是香徕与自己的关系更近一些……”
骆谨行看出他的心思,也不甘示弱,慢条斯理道:“我生性懒散,虽然不能为香徕跑前跑后,但却可以帮忙出些主意,想必把那许宗德搞死搞残还是容易的。”
郁子曦感兴趣道:“哦,骆公子足智多谋,有什么妙计不妨说来听听。”
骆谨行卖关子道:“这个么……时候未到,说出来尚早。”
这句话出口不只郁子曦气得翻白眼,被他勾起兴趣的香徕也无比失落,那个郁闷劲就别提了,斜着眼睛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两人的表情骆谨行得清楚,坐在那里表面不以为然,心里却在悄悄暗笑。
此时桂芳来找香徕,说布庄里有事,香徕起身要出去,郁子曦觉得留下跟骆谨行呆在一起太过别扭,便也一同出去离开。
几人出去后,屋里又只剩下骆谨行和徐麟。
徐麟疑惑地说道:“世子,我总感觉郁子曦的那个叫齐兴的随从看我的眼神很奇怪,而且……好像见过他一样,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骆谨行郁子曦一直心存怀疑,问道:“这个郁子曦在高丽真正身份和来北辽的目的还没查出来么?”
徐麟道:“在北辽这边只查到他确是与高丽使者有来往,但却无法再深入,探查的人已经潜入高丽境内去查了,估计这几天就快回来了。”
骆谨行点头道:“做得好,他们回来立刻来报我,同时你也多加留意这个叫齐兴的,若是高丽那边打听不出什么来,就得靠我们查出他的身份了。”
徐麟道:“嗯,我知道。”
第二天在郁子曦的操控下,各铺子的“东家”和伙计的家眷们轮番上阵,官差不再让击鼓鸣冤,众人便在衙门外叫嚷,把个会康府衙门口闹得跟菜市场一样。
事情都是许宗德和蒋伯瑞挑起的,这次那位通判陶义信大人也躲着看起了热闹,而许宗德没觉得衙门口被人群围着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压根没露面儿,只把个蒋伯瑞急得团团转,时不常地到府衙院子里探头向外张望,见人群走了一拔又来一拔,他也沈不住气了,干脆从府衙后门出去,直接到了许宗德府上。
许宗德正为整圬了那些与自己作对的铺子而高兴,没想到蒋伯瑞竟然上门了。
他听人报说同知大人来了连忙出来迎接。
虽然他有曹明全靠着,但是见曹明全不想在会康府长呆,他总得再找一个靠山不是。
蒋伯瑞劈头就道:“许大官人,你抓的人究竟要关多久,现在衙门外都闹开锅了,这样下去成何体统!”
许宗德道:“同知大人何必这样光火,不过是群刁民,乱棍打走便是了,实不行就再抓些人震慑一下,其他人也就不敢了……”
一边说着一边往里让,道:“来来,里边请。”
蒋伯瑞边随他向里走边道:“许大官人,你也把事情看得太简单了,那些家眷足有百人,再加上那些铺子的店主,足足百多号,你让我全抓?抓那三十多人都是强定的罪,现在大牢里喊冤声彻夜不绝,再把他们的家眷都抓进去,你、你不是诚心想让我激起民变么!”
许宗德道:“可是这昨天才抓进去,今天就放出来,这能顶什么用?”
蒋伯瑞道:“不放人也行,那就先把那些铺子的封条撤了,你可知道那些人店主一人捏着份状子,还有几个请了讼师,都是会康府里有名的,想尽各种办法往府里递状子,现在我和陶大人都成了缩头乌龟了,躲在衙门里连其他案子都不敢问!”
许宗德闻听连忙道:“哎呀,那更不行!那些个铺子一开张,这抓人不也白抓了么,他们可以另请伙计再开张,咱们不就白忙活了么。”
说话间两人进到厅内,许宗德叫下人上过茶后耐着性子跟蒋伯瑞说道:“我说蒋大人,您不要这么沉不住气好不好,那些暴民再闹又能如何?这会康府眼下还是曹大人说了算,他们再闹还能反了天去?等曹大人回来,一切自然风平浪静!”
蒋伯瑞抹了抹脑门子道:“可谁知道曹大人什么时候回来?若是他真调动成了,再来的知府是什么性子还不知道。”
虽然曹明全瞒着众人,但是去京城走关系调动的事还是被这些人知道了。
许宗德笑了一下,道:“曹大人想调动又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了,不也一直没走成,这次我看多数也是白费力气。”
蒋伯瑞道:“唉,希望这样吧!”
停了一下又叹气道:“你说也奇怪,商贩从前也不是没抓过,怎么都没这次闹得猛呢?而且有一家算一家就没有漏下的,那些伙计的家眷也是,都透着一股嚣张劲儿,好像有人在背后给他们撑腰一样。”
他这一说,许宗德也警醒起来,道:“是啊,蒋大人不说我还真没想起来,看这些人的模样,还真像是经过谋划的。”
蒋伯瑞虽然不知道许宗德和香徕的恩怨,但却知道天香布庄抢光了许氏布庄生意的事,试探着问道:“我说许大官人,该不会是你得罪什么人得罪狠了,合起伙来整你吧?”
许宗德皱着眉头思忖:难道这些人真是沈香徕那村姑捣的鬼?可是自己分明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