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刘记酒铺的后院也整修完毕。
这个时候陶佩玖那里却出了个不大不小的插曲。由于她连番穿梭到过去,屡屡将新酒变陈酿,终于遭了雷劈。
那夜月明星亮,陶佩玖再次将自己锁在屋内,将从村民处收集来的新酒,在一曲箜篌声中,送到了过去。
等她将酒放好,疲惫地返回时,一个炸雷劈穿了屋顶,直接劈在了陶佩玖手中的箜篌中,顺带着烧焦了陶佩玖的几缕头发。
“天哪!这是什么鬼天气!”陶佩玖本能地扔了箜篌,往旁边一跳,心疼地看着自己变焦了的秀发,懊恼不已。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真被劈中了,死相岂不是很难看。
陶佩玖怒对苍天:老天,我这么善良的人,你是看我哪儿不顺眼?非要用雷劈?这要真劈中了,我还不得顶着一世骂名。一准儿被说成是个祸害,所以天理不容,遭了雷劈。你就这么忍心?
陶佩玖透过被炸穿了的屋顶,极目苍穹,喋喋不休。
看着高远的天宇上,无辜闪烁着的星星,陶佩玖更是一阵火大:我都这么惨了,差点儿变焦炭了,你们还装什么无辜呢。别以为你们数量多,我就怕你们了。
哎,不对。星星?数量多?怎么回事?
对,外面繁星点点,完全没有下过雨的意思?
难道她不是因为下雨时,误被雷电击中的?
这个想法一经浮出。便吓了陶佩玖一跳。
她一个激灵,看向地面变成焦黑炭块的箜篌,心有后怕不已,差一点儿她也变成那样的了。
难道这是一种警告,警告她滥用神秘力量,投机取巧?
她惊恐地透过炸烂的屋顶,看向天空,星光熠熠下。悠远的天空却显得越加漆黑深邃。
陶佩玖的内心第一次被结结实实地震撼了,她向着雪神山的方向,虔诚地跪拜:她利用了箜篌的力量却从不为非作歹,她只是为改善自己的生活做着努力。她自私却不贪婪。希望雪神能原谅她。
“玖姑,发生什么事了?”听到动静的刘公、刘婆赶了过来,焦急地问道。
“这是……”他们都看到了东里间被劈穿的洞和地上焦黑的炭块。
刘婆见陶佩玖没事,忙挨着陶佩玖跪下,向天祷祝:雪神息怒,若是玖姑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您就惩罚我们这些老人家吧。
“谢谢你,阿婆。我没事的。”陶佩玖将刘婆搀了起来,说了会子话。就打发二老休息了。
陶佩玖不放心小赖。悄悄过去看了看,见她和养娘睡得正熟。
陶佩玖在松了口气的同时,难免有些怨言:小没良心的,你娘差点儿一命呜呼了,你还跟没事人似的。
陶佩玖之后被迫暂停了她的速成酒的计划。这让她有些遗憾,不过。与小命相比孰重孰轻,她还是分得清的。
被炸开的屋顶,陶佩玖让崔三悄悄修补了,她可不想让学徒们知道这件事,引起不必要的猜疑。
崔三倒是个实诚人。认为是陶佩玖将催熟技术这么逆天的技艺传授给他,所以才遭了天谴。他心下愧疚不已。
陶佩玖当然不知道崔三心里怎么想的。就算知道了想必也是一笑了之吧。
屋子虽然修好了,可她回想起那晚的遭遇,总觉得慎得慌。
反正镇上酒铺的后院已经整修完毕,陶佩玖跟刘公、刘婆开始忙活着搬家的事宜。
说实在的刘公、刘婆在那溪村住得久了,街坊邻里也都熟识。一时要搬去陌生的地方,离开这些熟悉的人,熟悉的地方,还有点儿舍不的。
但是想到乡亲们听说后,羡慕的神情,刘公、刘婆心里就跟吃了蜜一般甜。
想到反正有空的时候,还可以再回来看看,再加上有了代步的牛车,从镇上到村里的路途,就变得不那么遥远了。
刘公、刘婆也就释怀了,开开心心地张罗着搬家的大小事。
镇上酒铺里,毛永盛也带着小伙计将后院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只待东家的入住。
不管如何,他们搬到镇上酒铺的行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刘公、刘婆,崔三,学徒们,七手八脚地拾掇了好几天,总算是将住所和酒坊成功搬到镇上。
刘记酒铺的后院分东西跨院,东边是刘公、刘婆和陶佩玖的住所,西边是酿酒的作坊和学徒们的住所。
陶佩玖是个好清静的人,短期内如此住着没问题,时间长了,她可就会腻烦。
所以她悄悄地在镇上另买了处清幽的宅院,寻思着要是在酒铺待得烦了就可以到那里躲清静了。
酒铺酒坊连成一片,外有崔三照应着,内有刘公坐镇,刘公酿也不愁销路,陶佩玖觉得没她什么事了,又想起了星辰泉。
这次她给小赖的养娘放了假,独自带着小赖去了星辰泉小住。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陶佩玖再次看到漫山遍野的蝴蝶时,淡定多了。
小赖则是头次见到,兴奋异常。小赖已经开始蹒跚学步了,拉着陶佩玖的手,跌跌撞撞地扑蝴蝶玩,将其它的事都抛在脑后。
陶佩玖脸上的笑容更盛了几分,要知道陶佩玖很多时候忙得照顾不到小赖,所以小赖已经习惯了跟养娘在一起感觉。
这次陶佩玖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做出独自带小赖出门的决定。
目前来看,效果不错。陶佩玖真要感谢这些美丽的精灵,让她享受到跟小赖愉快独处的时光。
陶佩玖将星辰泉及周边仔细检查过,确认是安全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