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他是否还会那般勉强她,羞辱她。他心中懊悔不已。
他轻吻她的额头,在她耳边低声呢喃:“你不要走。你要快快醒过来。我只是不懂得自己的心,不懂得如何去爱。我真的嫉妒郭威,嫉妒萧漠尘。因为你对着他们笑得那般烂漫,跟他们那般轻言细语地说着话儿。”
他停顿了片刻,抬头呆呆望着帐幔,仿佛在回忆令他心痛的那一幕,脸色灰败。
他又自嘲地笑笑,接着说道:“可是这几日,当我看着你的生机,在我眼前一点一点地流逝,我突然觉得从未有过的惶恐。”
伊冷安闭紧了眼睛,痛苦地说道:“我才知道我说了那么多,伤害你的话。我只是想要你能正眼看看我,哪怕恨我也好,总好过你漫不经心地表情。”
一滴眼泪顺着伊冷安的眼角,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