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脸紧紧贴住他的薄衫,唇悄悄靠近。
慕容?被这轻微之举激的全身一漾,一股暖流直冲上来。正在他飞神间,耳际‘嗖’的一声,一只飞镖偏掠过,好险!这才发现那几个人已紧紧咬在身后,各个扬剑放镖,追命的势头。
他看了看怀中娇弱的女人,与她同骑马上,实在不便与人交锋,心中懊恼忖道:这小福子怎么还没跟上,主子没事你整天跟着瞎晃悠,主子有事你倒见不着人影了!
正焦急间,远处传来尖利的呐喊声:“主子啊!小福子来也。。。”两人齐齐回眸,眼见小福子拼了命的抽打“杂毛”马背,马身一抽一抽的,似乎就要断气一样,那样子竟有些滑稽可笑。
小福子清瘦的身躯突然跃起,站在了马背上,扬手‘哗’的抽出背后的长剑,耍把戏似得在马背上耍起了招式,口中尖叫着:“敢追我主子的的马,看来是不想活到今儿下半晌了,再不滚开保准让你们哭爹喊娘!”
聂风翎替那小福子捏把冷汗,那小小的身躯,举着把和自己差不多长的剑,能使得动么?再看他耍剑的架势,似乎只是拿来逗人乐的。不过,既是皇子的侍卫,一定不是泛泛之辈。看这慕容?一副气定神闲,想来是有把握的。
小福子与那几人混战起来,顿时喊杀嘶吼声震天。不过一盏茶功夫,那几人便落马倒地蜷缩着嗷嗷惨叫,几匹马也惊的撅蹄四散,转眼不知去处。
小福子这才笑眯眯的收了剑,驾着马晃悠悠的行到少主的身边。口中边唠叨着:“这几人实在不堪一击,打的不过瘾。不过少主,他们为何要追杀您老人家啊?莫非您露了外财?”
慕容?也不答话,驾着马儿继续赶路。小福子这才发现少主与那姑娘是面贴面儿坐着的,那姑娘还搂着少主的腰呢!不禁害臊的将眼一蒙,故作矫情的嚷嚷着:“哎呦,我还未成年呢,光天化日之下主子怎么搂着别家的姑娘,若是被……”
话到嘴边赶紧咽下,少主不喜欢自己提玉瑶主子,那就不提,免得又被少主教训。
心下又想,人说女人心最是难以捉摸,可今儿我怎么觉得少主的心更难琢磨呢?虽说这姑娘却是长的绝色娇媚,可玉瑶主子也不差啊!还是打小就一起玩耍的青梅竹马,又那么爱慕少主,少主怎么就那么不愿和玉瑶主子亲近,反倒和这个萍水相逢的姑娘这般亲热?
傍晚时分便到了清河城。找了家客栈开了间上房。
就着伙计端来的热水清洗脸上的灰尘,聂风翎下意识的抬起头,看到铜镜中,有一张完全陌生的脸!一对浓密的月牙眉下,睫毛生的极长,清澈如泉的眼眸充满灵气,鼻尖挺翘可爱,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
她早已发觉自己的躯体不同于以往,也猜想过脸庞想必也已经不是从前的她了。果然。
只是没想到借来的身躯,又是个绝色的美人!俗语说,红颜薄命,前世的遭遇,也正是因为她的美色,才会被慕容奉天一见钟情,独宠于一生。
若是她只是个平凡的女子,还会有这样的命运吗?
她情愿做个平凡甚至丑陋的女子,没有男人愿意多看她一眼!只过平平淡淡的生活。
慕容?坐与八仙桌喝了一碗粗茶,心中暗做打算。
留些银票给这个失忆的姑娘,这样就算她举目无亲,也能暂时有落脚的地方。若是能抽得出空暇再来清河城,他再为这姑娘寻个合适的去处,若是行程匆忙无法回来,只能是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这样想着,便下意识朝她瞄了一眼。
她正抬起芊芊玉手将及腰的秀发揽与胸前,细致轻柔的慢慢梳理着。这个角度撇去,她的身形凹凸极致,弧形优美异常。腰封盈盈不堪一握,臀部微微翘起浑圆饱满。这才发现她不知何时已除去了他借与他的外袍,修长白皙的双腿随着她轻微的身躯摆动若隐若现,隐隐能看到细嫩柔滑如凝脂般的肌肤。禁不住心头一阵荡漾。
聂风翎回过神,缓缓走到慕容?身边,深深的屈膝一拜:“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今日如果不是遇上公子这样的好心人,小女难逃绝路。公子的大恩大德小女子难以回报,若是公子不弃,就留下我在公子身边做个奴婢吧!也好让我有个落脚之处……”
慕容?失神的望着眼前这张楚楚可怜的脸,她的这番话,在他听来,却是极其的无助。
这样美的女子,甘愿为人奴婢,只为求一处落脚的地方!
叫他怎么忍心拒绝!
他的心开始动摇,差点就要脱口应下她的请求。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对这个姑娘如此上心,似乎她是他的责任一般。
“我还有些事情要回成都,这样吧,等我办完事就回来找你。你在这里等着我,不要乱跑。到时候再细细打算吧。”
她皓白的贝齿轻轻咬了咬唇,一双如清泉的明眸看了看他,点了点头。
“那,我就在这里等着你回来。哪里也不去。公子,可否告诉我你的尊姓大名?”
“慕容?。”
他想也没想就答道。
果然是太子!
聂风翎心头一震,继而嫣然一笑,朱唇轻启。“郁金裸鬯周茅屋,?玉亲郊汉竹宫,这?字好美,与公子的气质很是吻合。”
慕容?听她随意便引出这宋的名句,心里闪过小小的震撼。看来她并不是无才的女子。
聂风翎又道:“到现在我的脑中还是一片空白,公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