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懿是阿诺值得信任的人,她把这一切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吕懿之后,便觉得自己轻松了许多,吕懿看着阿诺一筹莫展的样子,问道:“岳父大人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阿诺摇了摇头,说道:“他又能怎么做,难不成弃晋王不管不问的么,爹爹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继续该上朝上朝,该出征出征,如同毫不知情一般。”

吕懿叹了口气,说道:“他心中的苦,却又有谁人能知呢!”说完拍了拍阿诺的肩头,“希望你这次回来,他能从你身上找到安慰,他是一个孤独的人,从来都是这样的!”说完便缓缓的退下。

阿诺看着吕懿的身影,心中蓦然的也跟着惆怅起来。

月亮露出半张脸,范珩便在这半张脸看不到的地方,默默的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切,真不知道自己是该继续争取,还是该默默的退出,或许自己退出了,她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望着眼前这个人,明明就在眼前,却不知为何心的距离却越来越远。

阿诺走到范珩跟前,拿过他手中的酒杯,说道:“一个人喝闷酒,越喝越容易醉,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说出来给我听听。”

范珩看着阿诺的眼睛,问道:“你会在意我开心不开心么?”

阿诺不假思索的回答:“废话,当然会在乎了,不然为何要费力找到你。”说完,阿诺从背后怀抱住范珩的腰,把头靠在他的后背上,透过他的衣服,感受那体温一丝一丝的穿透到自己的脸上,口中轻声的说道:“我知道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你一时之间难以接受,不过现在既然已经是这样子了,希望你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我要彻底的补偿这么多年来爹爹心中的孤独。”

范珩双手握住阿诺的手,回头给了她深深的一吻,这一吻气息绵长,似乎诉说着连日来的困惑与无奈。阿诺任由范珩的唇舌在自己口中来回的游走,小心翼翼的回应着,这是第一次,他们自己能够这么和谐的给彼此一个吻。

良久,范珩放开阿诺,伸手把她揽入怀中,说道:“我什么时候能够光明正大的站在你父亲面前,像吕懿一样,叫他一声岳父大人?”

阿诺想起上次同爹爹之间的谈话,眉头一皱。说道:“等你变得像吕懿一般优秀的时候,自然就可以了。”

本是一句玩笑话,范珩却不由的听到了心里去,酸酸的问道:“我哪里比吕懿差,除了剑术比不过他之外。哪里都比他强好不好?”

阿诺看着范珩这般的较真,连忙安抚的说:“好好好,你的确是比他强,等找个机会,我再同爹爹讲我们俩个之间的事情好不好,况且你是我祖母认可的准女婿,即便是爹爹有什么反对的意见。也不敢说的。”

范珩提起的心稍稍放下,说道:“的确,若是丞相大人再有说辞,我便去木府请祖母过来不可。”

阿诺无语,由着范珩的性子,说道:“祖母爹爹是事情先放一放。眼下有件更麻烦的事情发生了,我想问一下你的看法?”

范珩知晓阿诺的性子,若是真的询问他的意见,八成是自己没有主意,所以才找身边最亲近的人询问的。便直接说道,“什么事情,直接说便好,若是有什么难处,也别难为情,我总归是有办法帮你的。”

阿诺声音低的仿佛只有自己才能听见,说道:“子轩来洛阳了,看样子是寻我而来,我不敢贸然出面同他接触,所以,我想请你帮忙,把我的现状告诉他。”

范珩有些吃醋,把头别到一边,说道:“为何要告诉他,你夫君不是一个大方的人,自然是不想让你们见面了。”

阿诺白了范珩一眼,说道:“你当我是什么人了,自古以来,王不见王,子轩他一个人犯险到洛阳来,是多么危险的事情,今天他通过小青亭给我传话,要见我一见,显然是他已经认出了我,若是他还不肯回吴国,晋国上下肯定有人见过这位吴国新任国君的面貌,自然是凶多吉少呢!”

范珩皱着眉头,“看你这副担心的样子,真叫人难以拒绝,好吧,真算是怕了你了,等会儿我便叫墨香同素锦出门,以最快的速度找打子轩,让他速速离开才是上策。”

范珩起身,已经走出很远,阿诺觉慢慢的回房,思索着明天该怎么出来,该怎么样去面对那个宫中的俩个娘娘姐姐。

一大早,王宫之中的赵总管便直接把皇后娘娘的风栾车也带来了,阿诺恭恭敬敬的准备上车,却发现父亲的轿子也跟在身后,转头走到轿子跟前,说道:“爹爹,你可在里面。”

洛璃从里面露出半个脑袋,笑道:“我自然是在里面。”

阿诺走到轿子跟前,贴着洛璃的耳朵说道:“爹爹放心,我是不会乱讲话的。”

洛璃哼了一声,说道:“那可难说,还是我亲自跟着保险一些!”

阿诺撒娇的说了一声:“爹爹”

洛璃也不理她,轻轻的放回轿子的帘子,说道:“快点起身吧,我去找陛下有谈国家大事,你自管去见你的俩个姐姐便好。”

阿诺拗不过父亲,也只有让她跟着,上了皇后娘娘的风栾车,端坐在其中,洛璃的轿子紧随其后,保持着一定距离的跟着。

风栾车上自然是舒适无比,雕花的车壁,黄色的纱幔之上绣着凤凰展翅,前面并驾四匹马拉着,倍感威仪,洛阳的百姓似乎见惯了这种场景,并不觉得多么奇怪,虽然是在一侧围观,但是却没有追车,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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