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玉瑾又开始了躺在床上不吃不喝的状态了,从赐婚那天开始,已经整整两天了。
她想啊想的,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就跳不出沈远宁这个圈儿了?
难道注定要成为他的女人?不管是妻或是妾,只要嫁给他,跟小白花共享男人,这个故事才能继续?
韩玉瑾地n+1次的想,就这样死了吧,饿死也是死。说不定自己就回去了,以后再也不敢给小白花安排对手了,再也不敢给沈远宁塞女人了,这两口子磁性真大,简直要命!
玲珑推门进来,见韩玉瑾还是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心里已经奇怪到麻木了。
若说是姑娘不想给人做妾,才有那一番的折腾,也能理解,毕竟最后真的给她争取来了。可是现在这个情况算什么?
皇上赐封县主,赐婚意中人,难道还不够圆满?
玲珑这才真正发现,从姑娘那次假死之后,自己就从没看懂过她。
不止玲珑,连陈老夫人大杨氏都不明白韩玉瑾的心思。
从来没想过她会手眼通天,从一个注定的妾,摇身一变,以县主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嫁给沈远宁,这还没进门呢,就压了月乔一头,以后指不定会出什么事。
以现在的情况嫁入侯府,韩玉瑾自然是优势大于月乔,只是不明白她怎么会是这个反应。
不满意?还是根本就看不上沈远宁?那又为何费尽心思的百般设计?
大杨氏想不透这点,心里暗自对韩玉瑾重新做了考量。如今的她已非往日的她,韩家的家业,她又知道多少?
大杨氏心底已有对策,便开始筹备起韩玉瑾的嫁妆了。
毕竟,她不再是妾室。
周承安听说皇帝给韩玉瑾和沈远宁赐婚,已经是两天天后。
左右夫人?周承安不觉得嘴角上扬,这沈远宁倒是艳福不浅。
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刚好进宫,周承安就顺道去了陈贵妃处。
说与陈贵妃听之后,只见陈贵妃一脸平静的说:
“赐婚的圣旨,是我劝皇上下的。”
周承安露出不解的神色:
“母妃这是为何?越阳侯世子已有妻室,且还是母妃的侄女。”
陈贵妃没有回答他的话,似自言自语的说着:
“?姐姐死后,我见过几次玉瑾,跟你说的不太一样。她是姐姐唯一的孩子,因此我格外怜惜她。可是却被杨氏养的毫无见识。我知晓她的心思,我们姐妹是她的眼中钉,姐姐没了,剩下的小玉瑾自然好拿捏。有好几次都想把她接到宫中来,都被杨氏拒绝了。玉瑾跟我不甚亲近,虽说陈家如今一半的荣耀是靠着我,我在宫中何尝不是靠着陈家。杨氏知道我不会为了一个玉瑾跟娘家翻脸。今天听你这番话才知道,以前的玉瑾,其实跟我们一样,都活在戏中,时刻做戏给别人看,她是知道自己逃不过妾室的下场,又不想年纪轻轻就长伴青灯古佛。所以才会千方百计的找我。如果把她送进沈家,到了月乔手底,一个妾室,她是怎样也翻不起身来。?”
周承安突然想起那日她浅笑吟吟的说自己寻天无路,叩地无门。
“我看韩姑娘并非是非沈家不可。”
陈贵妃无奈的笑了笑说:
“不行也得行,现在出了这样的事,玉瑾还能嫁谁?玉瑾断发明志要出家,哪里是真心话,哪里有女子真的想常伴青灯古佛,她要的是一个公道。”陈贵妃说到这里,惊觉护甲刺入了手掌,忙松开,又说:“当年妹妹是双十年华嫁给了韩朔,早已过了婚嫁的年龄,母亲留下的嫁妆,一少部分我带进了宫,剩下的全数给了妹妹,加上后来韩朔立了那么些战功,先皇在时就已经封赏无数。杨氏撰着那些产业,如何舍得松手?现在要把玉瑾打发给月乔,她这是司马昭之心,还当所有人都眼瞎。韩朔在胡岭关力挡千军,最后力尽而亡,是何等的惨烈。皇上当时多么痛心,现在他唯一的女儿要皇上还她一个公道,皇上怎么会坐视不理。”
周承安不太清楚当年韩家是如何的繁华,到今日只剩一个孤女,还寄住外祖家,却还出了那么许多事,陈家是脱不了干系的。
“那为何母妃还要劝父皇赐婚?”
“要出家是假,要出嫁方才是真。只是她闺誉因沈世子受损,纵然是嫁,夫家也会看轻。旁人是嫁不得了,我这才劝皇上赐了她左夫人的姻缘。月乔那孩子,也是个聪明的,依着玉瑾如今的心性,两个人大概能和平共处。”
周承安从陈贵妃处出来后,一直回想着她的那句话:
“要出家是假,要出嫁方才是真。”
真是这样么?为什么他总觉得,那一双灵动的眸子里,表达的不是这个意思呢?
出了宫,他直接去了戏红尘。
苏苏看他进来后,迎了上去。
“爷,今天来得倒早。”
周承安点点头,随着她步入了后院。
苏苏给他沏上他爱喝的眉山新绿之后,就坐在了他的对面。
看着他的神色,唇角一勾,妩媚动人的笑到:
“爷可知今日的重头戏是哪出?”
周承安没有说话,定眼看着苏苏,她脸上还有那日昌王留下的手掌印,只是苏苏不甚在意,自己也不好再说什么。
只见苏苏的笑意愈发深了。
“今天台上的戏文是《双美宴》。”
周承安听她这样说,加上她刚刚的神情,才明白她的意思。
“你消息倒快,爷早上才知道,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