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此次被劫持,都是因为去年七月的时候,撞破了一桩惊天秘密。”
韩玉瑾说着。加重了语气,孝昭帝听得心头一惊,失声问道:
“什么?”
韩玉瑾斟酌了一下语气说道:
“去年七月的那一场赏荷宴的时候,臣女看到了昌王与莲妃在莲花里行那苟且之事。”
孝昭帝大惊失色,犹如一记闷雷砸到了头顶,让他久久不能回神。
韩玉瑾偷偷的打量了孝昭帝一眼,之后又说:
“若是陛下不信。可随臣女到莲花里看一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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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妃算着时间。此刻昌王也应该办妥了事,回皇后宫里了。
这段时间孝昭帝粘的紧,莲妃时刻提防着。怕出一点意外。
连韩玉瑾也是藏在了一座冷宫里,好在如今皇后当权,倒也不会出什么纰漏。
莲妃看了一眼沙漏,知道孝昭帝今晚不会过来了。就卸了妆,喊宫女准备好了热水。去了净室。
当她泡进热水时,全身感觉到舒坦,随之而来的是全身的放松。
雾霭朦胧中,她抬起玉臂。紧致白皙的肌肤裸/露在外,想到这被人迷恋的身子,莲贵人不由得冷笑一声。
孝昭帝的眷恋。不过是源于对其他女人的怀念,昌王的贪恋。不过是看着自己的容貌好,又沉沦在一份禁、忌的快/感之中。
对于容貌,莲妃还是很有自信的,哪怕是日后昌王登了皇位,凭着他那份好色的性子,也绝不会对自己撒手不管的,如今由着他尽兴又有何妨,反正韩玉瑾那女人是活不过明天的。
莲妃洗完,由着身旁的侍女服侍她穿上睡袍,便挥手让人下去了。
由于昌王的原因,莲妃是从来不许人值夜的,今夜也是习惯了,同往日一般,一人回到内室,灭了灯,将要就寝的时候,竟看到屏风后影影绰绰有个人影。
那人影飘忽不定,隔着屏风,看着更是朦胧,莲妃心里吓了一跳,失声问道:
“是谁?”
那头的影子听到莲妃的问话,似乎又“飘”动了一下,绕过了屏风,向着莲妃的床边“飘”近。
“娘娘,你不认得我了?我们刚刚才见过的......”
莲妃一听,竟然是韩玉瑾的声音!
但是与平日的声音又不像,此刻她的声音如同她的身影一般,虚无缥缈,冷意森森,每句话都带着颤音,似是那地狱发出的声音。
莲妃心里骇然,抬头看到已经绕过屏风的“影子”此刻正立在距离床边五步以外的地方,仿佛随时随地都会扑过来,扼住自己的脖子,将自己与她一同拖入地狱。
看着她长发散乱的披在肩头,连脸都遮住了大半,露出来的一双眸子闪着森森的冷光,借着月光看到她身上的衣服还是自己见她时的穿着,只是一双手上布满鲜血,裙底也是斑斑血迹,月光下,形如鬼魅!
不,或许眼前这个飘动的影子,正是鬼魅!
莲妃吓得缩在床上,连连后退,都忘记喊人呼救了。
“你快走开...快走开...谁抓的你,你找谁去......”
莲妃潜意识里,是昌王玩/死了韩玉瑾,此刻韩玉瑾是死不瞑目,阴魂不散,向自己索命。
“你跟昌王,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看着“她”又要向自己飘来,莲妃吓得连连尖叫:
“啊...不关我的事,是昌王他起了色心,玷/污于你,要找你去找他去......”
莲妃说完,缩在一角瑟瑟发抖。接着,她听到韩玉瑾的幽森的声音又传来:
“娘娘莫要自欺欺人,我因何会惨死冷宫之中,娘娘心里清楚......”
韩玉瑾冷意森然的话,让莲妃喉头一噎,讲不出话来。
“你与昌王苟/且,我不过是无意间撞破,你们两个人竟这样害我,我做鬼都不会饶了你们。”
莲妃已经退至角落,退无可退,看着韩玉瑾步步逼近,心中的恐怖已经是无限扩大,此时此刻,反倒是豁出去了。
只见她睁大了眼睛,愤恨的说:
“都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这一年也不会一直提心吊胆,时刻担心被陛下知道了,要了我们母子的性命,你死有余辜!”
韩玉瑾向前的身影顿了一下,问道:
“你宠冠六宫,却要与昌王行那不/伦之事,死有余辜的应该是你。”
许是先入为主的观念,在心中已经认定韩玉瑾已经死了,这时候是在向自己索命,哪怕她此刻的声音已经不像是刚才那样阴森,莲妃也没丝毫发觉。
“你放屁!”莲妃或许是韩玉瑾惊吓所致,也或许是因为被心中的事情压抑久了,此刻不顾形象,形态癫狂,大声地斥责着说:
“陛下年过半百,行将就木,还有几年的光景,不过是因为我长得有他想念的人几分模样,才对我有所怜爱,过几年新帝登基,我如今才十八,那时我也只是才二十出头,我容色出众,让我后半生孤寡终生,我不甘心!不久之后,昌王他就会是新帝,凭着他对我的迷恋,我也可以像武则天那样,入主中宫。”
莲妃说到此处,只听到“咣当”一声,内室的门被打开,莲妃被吓了一跳,只见又一个人影绕过屏风走了过来。
莲妃看去,这一眼,让她胆颤心惊,魂飞魄散。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孝昭帝!
孝昭帝脸色铁青,走到床前,一把揪起床上的莲妃,扬手就是一个耳光,声音里含着惊涛骇浪般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