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贵妃见周承安懂了自己的意思,又补充道:
“这我只是猜测,成不成还要看你的,只有你,才能让陛下妥协。陛下对你寄予厚望,你正妃的身份自然就尤为重要。”
周承安听了陈贵妃的话,沉默了片刻,郑重的开口:
“母妃,我不知道父皇是什么打算,我对那个位置没有丝毫兴趣,在我的心底,四弟是最合适的人选,这样的话话我跟四弟说过......”
周承安的话没说完,陈贵妃就打断了他说:
“承安,你跟承乾,一个是我生的,一个是我养的,所以,你们两个对我来说一样重要,我并不会偏向任何人,只是希望你们兄弟以后不要因为这件事,而起了隔阂。”
周承安应到:
“母妃放心。”
这些事情交代清楚后,陈贵妃与周承安说起了昌王的情况。
因为这件事,皇后再次被禁足,后宫的一切权柄都落入了陈贵妃手中,昌王也因为意图谋逆,被孝昭帝下旨圈禁了。他与莲妃的事,毕竟是宫闱丑事,被压了下来,昌王在朝中的声势不如几个哥哥,因此这件事也没有引起轩然大波。
对于莲妃,孝昭帝让陈贵妃先看守了起来,等过一段时间,随便寻个由头,将她打入冷宫,一杯毒酒或是一条白绫就可以结束了她的性命。
如果此刻发落了莲妃,联合着昌王的事件,怕是再闹出什么丑闻。
至于莲妃的那个孩子,陈贵妃也不知内情,也没敢问孝昭帝是如何处置了。
还好陈贵妃当时警觉,知道这样事关宫闱辛密的事情,知道的人一般都没什么好下场,派去看守莲妃的人,都是一些平日不大得用的,不管他们知道与否,这件事了,他们都不会在宫廷内出现了。
出了宣德门,周承安还在想陈贵妃的话,换个身份,要怎样换个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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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远宁连着三天没有回府,府中早已炸开了锅。
先是沈长宁被送到沈孝全那里,沈孝全知道了沈长宁做的那些事后,亲自撸袖子,拿着板子狠狠的打了沈长宁一顿,如果不是沈长宁的生母杨姨娘搬来了小杨氏,大概沈长宁的小命就交代到了沈孝全手里。
把沈长宁打了个半死,随后就将他丢到了祠堂,任谁也不许看他。
陆氏知道这件事儿后,气的摔碎了一套黑釉木叶纹盏,口中骂了陈月乔几百声不知羞耻。
还没等她找陈月乔算账,蘅芜苑就传来陈月乔上吊了的消息。
陆氏连眼皮抬都没抬一下,吊死了正好,也省得自己处理,再脏了手。
偏偏事与愿违,陈月乔被守门的婆子解救了下来,人只剩半口气。
沈远宁回来时,正好赶上府里大戏上演之时。
杨姨娘拖着小杨氏一直在沈孝全面前以泪洗面,陈月乔又半死不活的躺在蘅芜苑,陆氏被气的也躺在了床上。
沈远宁双目赤红,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这几日没休息好,只看的人心底发怵。
沈远宁前脚进门,陈阁老的帖子后脚就递了进来。
沈远宁本是打算再也不见陈家的人,却听到门房回报陈阁老已经在大门外了。
想到陈阁老以往是非分明,对于所有事也从不姑息,便软下了态度,请了陈阁老进来。
陈阁老进来后,沈远宁是晚辈,正准备给他见礼,被陈阁老一把拉住,老泪纵横的说:
“陈家教女无方,老夫无颜面对世子,当不得世子的大礼。”
沈远宁胸口也堵着一口浊气,偏偏来的是陈阁老,沈远宁连发泄的机会都没有。
“阁老严重了。”
陈阁老听出了沈远宁称呼上的改变,也不介意,直言说道:
“世子,老夫有个不情之请,还望世子答应。”
沈远宁虽不知道陈阁老有什么请求,但也能猜得出,无非是关于陈月乔的。
“阁老请说,晚辈能做到,会尽力而为。”
陈阁老看了看沈远宁,这个时候,他能维持这样的情绪跟自己说话,且还恭敬有礼,实属难得,怪只怪乔氏母女,丑态做尽,现在又闹出这样的丑闻,如果不是影响陈家的清誉,陈阁老一点都不会理会陈月乔的死活。
“世子,陈家不能出被休弃的女儿,别的不说,宫里的贵妃娘娘就头一个不同意,老夫恳求世子,看在老夫和娘娘的面子上,世子万万不能......”
陈阁老没有说完,沈远宁就打断了他的话,声音有些沉重的说:
“阁老的意思,是要我忍下,继续做出恩爱夫妻的样子,然后看着妻子红杏出墙?”
沈远宁的语气有些不善,陈阁老瞬间羞愧的无地自容,解释道:
“月乔做下此事,抹黑夫家,连累娘家,就是万死也难赎其罪,现在贵府就是将她打杀了,我们也无二言,只是希望世子压下此事,相信世子也不愿让人知道此事,毕竟于沈陈两家都面上无光。”
陈阁老说完,见沈远宁脸色好了些,又继续说道:
“如果就这样将月乔留在沈家,只怕也是为难世子,相信令堂也不会同意,不如世子对外报个急症,将月乔送入庵堂。若是世子不想为此费心,那就交给老夫,老夫保证有生之年决不让世子再看到或是听到关于月乔的任何消息。”
从一开始发现了月乔跟沈长宁的事情,沈远宁就没想过要处死陈月乔,或许是因为陈月乔歇斯底里的喊过,她今天的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对她的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