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进了越阳侯府后,还不明白沈远宁为什么拦下她,直到沈远宁如此单刀直入的问起韩玉瑾,她才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琥珀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沈远宁又再次追问:
“韩玉瑾现在在哪儿?”
声音里隐隐透着的怒气,让琥珀不禁瑟缩一下,想到当初在韩玉瑾的灵堂里,沈远宁几欲崩溃的表情,琥珀心里打着鼓说道:
“郡主…郡主…已经去世一年了…”
果然,沈远宁在听到琥珀说完,双拳握的咯咯作响,韩玉瑾诈死的隐瞒,是沈远宁心底的痛,想到那时候知道她死了,那种心如死灰的感觉,沈远宁就止不住怒气。
许久,沈远宁松开了紧握的双手,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跟琥珀说道:
“现在四面城门都等着抓安王妃和乾王妃,他们故意松懈,不过是等着她们自投罗网,你不承认也成,难道要看着她在城门被擒?”
琥珀听了后,脸色白了白,随后又说:
“不会的,长风在王妃身边,王妃一定不会有事。”
沈远宁心里冷哼了一声,他知道周承安身边的那两个护卫,从来都是跟着周承安寸步不离的,只不过现在听到琥珀这样说,心底有些泛酸,沈远宁又说道:
“别说是路家的那两个兄弟,就是再多上一百个他们那样的,昌王现在想拿人,也无济于事。”
琥珀面色沉了下去,她跟蒲草准备一前一后的在北城门出去,苏苏给韩玉瑾打掩护,让路长风和路远风跟韩玉瑾乔装从西门出去。
现在听沈远宁说,琥珀很担心万一韩玉瑾被识破,后果不堪设想。
沈远宁看到琥珀的犹豫,又诱导的说:
“琥珀,你告诉我她在哪儿,我虽然不能助她离开京城,也能保证她在京城不会被别人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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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玉瑾看着那边苏苏的马车跟守门的士兵争执着,她跟路长风和路远风乔装在这边的出口,排队等候着出城门。
这时,听到苏苏说:
“这位兵爷,马车里的师傅们都赶着去城外给人祝寿,您这会让他们卸了妆,可就赶不上了。”
那些当兵的也不理会苏苏说的,直接撩开车帘,指着里面的人说道:
“你,你,还有你,全部去把脸洗了,再磨磨唧唧,小心把你们通通抓起来。”
韩玉瑾看着苏苏身后的小厮跑上前去给那位士兵塞了个红包,拉着他巴拉巴拉的说着话。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马蹄声,之后人群自动的退到了一边。
韩玉瑾也随着人群往后退去,她抬头去看骑马的人,这一眼,韩玉瑾希望破灭。
来人是冯时!
韩玉瑾没想到冯时什么时候来了京城,只见他眼神阴郁的看了那边争执的人一眼,扬手一马鞭就抽了过去。
那小厮和那个守城门的士兵都被抽倒,冯时看都没看马车一眼,冲着守城门的士兵吼道:
“再有喧哗者,扰乱秩序者,通通抓起来!”
其他一众的士兵唯唯诺诺的应了。
冯时扫过了人群一眼,韩玉瑾看着他转过头看来过来,就连忙低下了头。
好在这些老百姓都是一副惶恐低头的样子,韩玉瑾在人群中也不算扎眼。
随后,冯时的目光落在了苏苏身上。
只见他眸光一冷,紧紧的盯住了苏苏。
苏苏感觉到冯时的目光,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寒意向她压来。
苏苏固然妩媚动人,在冯时眼里,不过就是一个颇有姿色的女子,他很早就知道她。
如今,冯时甚至并不觉得她容貌有何出众,脑中就出现了“周承安的女人”的观念。
提起周承安,冯时心里恨得要命,跟他一切有关的人和事,冯时都想摧毁。
他马鞭指了指苏苏,声音阴冷的对手下说:
“把她给我带回去。”
冯时的话不高不低,在场的人都听了个清楚,韩玉瑾心头一惊,脸色瞬间雪白。
到底,还是连累苏苏了。
只是,为什么冯时要抓苏苏?难道就因为以前跟周承安的关系?
这是,看到有两个士兵向苏苏走去,韩玉瑾身后的路远风按耐不住,要走上前去,被路长风提前拉住,低声喝斥:
“不能冲动,不然就暴露了。”
路远风咬的牙齿咯咯作响,一副生吞活剥了冯时的样子。
苏苏却面色淡然,看到那两人走近自己,扬声说道:
“不看动手了。”
说着,苏苏走到冯时马前,福了福神说道:
“民女想问世子爷,民女所犯何罪,世子爷要抓了民女去?”
苏苏是认得冯时的,之前冯时在京城的贵族圈子里,也是很有名气,跟一众王孙子弟没少光顾戏红尘。
冯时嘴角扬起一丝冷笑,俯下身,拿着马鞭挑起她的下巴,眼中冷意森森的说:
“周承安的女人,这就是罪!”
苏苏有些惧怕冯时的眼睛,那里有着太多的阴冷,冯时的话说完,苏苏的脸色就有些不好,轻咬着下唇,又平静的说:
“世子爷或许不知道,安王殿下有两年之久没有来过戏红尘,他已有王妃,与民女早已断了来往。”
从一开始,他对自己也只是怜悯,怜悯自己落入风尘,伸手拉了自己一把,自己只是他不想成亲的障眼法,只是这些,苏苏从来不愿意告诉任何人。
冯时似乎根本没有听到苏苏的话,送来她的下巴,就直接说道:
“带她走。”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