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春平不解的望着她。
杜霜醉接着道:“真可怜,也可笑,还可悲,我怎么会喜欢你呢?”
楼春平神情一震。她说她喜欢他?怎么可能?一个女人喜欢不喜欢一个男人,他怎么会不清楚?可她说的真挚、深情,不似作伪,又让他满心狐疑。
他一面想着到底自己是哪儿误解了,还是说杜霜醉又在耍着阴谋诡计,一面不自禁的就松了松扼着杜霜醉脖颈的手。
杜霜醉却早就悄然弓起一条腿,竭尽全力的压抑着自己激荡的情绪,保持着上半身一动不动,猛的发力朝着楼春平腿间最关键的部位狠命一顶。
楼春平惨叫一声,站立不稳,弯着身子蹲到了地上。头上的冷汗如豆大,瞬间就淌了下来,他狠狠喘吸了半晌,才忍痛嘶声道:“你这毒妇,我……我就不该轻信于你,就该早点掐死你。”
他怎么不说他色心不改,所才导致他上了她的当呢?杜霜醉没躲,伸脚朝着楼春平腰上猛踹一脚,道:“你现在后悔也晚了,楼春平,你以后只有更后悔。”
楼春平被杜霜醉一脚踹倒地上,却随手就攥住了杜霜醉的脚腕,呵呵冷笑几声道:“你未免得意的太早点了吧,以为我这样就不能拿你怎么样?”他用力一抻一拽,杜霜醉就如同一个破布偶般摔倒在他身边。
杜霜醉任他握住脚踝,也不反抗,也不挣扎,只冷冷的道:“就算我今天死了,你也不能活。”
就在这会儿,门外响起杜荣的声音:“三奶奶,您怎么样了?”
楼春平一激灵,猛的就要站起身。可他一动,牵扯到痛处,不由的一龇牙。杜霜醉趁机用另一只脚狠狠跺了一下他的手,让自己的脚踝从他手里挣脱出来,退后几步,道:“你放心,我不会像你那般丧心病狂,非要置你于死地。”
这个社会不公平。楼春平弄死她,不必负担任何责任。可她要胆敢伤害楼春平,那就是十恶不赦的毒妇,是要替他偿命的。
再说,让他死太简单了。
杜霜醉朝着门外道:“我没事,三爷得了失心疯,你进来把他先绑起来,即刻下山去请大夫。别忘了告诉三爷身边的人,回府里给老爷、太太报个信儿。”
楼家正是多事之秋,楼夫人才受了刺激,病体未愈,再传回去他“失心疯”的消息,情急之下不定出什么事呢。
楼春平破口大骂杜霜醉:“你这毒妇,你才得了失心疯,你敢叫下人绑我?我……唔——”
杜荣早就冲进来,将楼春平掀翻在地,拿麻绳把他捆了。杜霜醉先撕了一片他的外袍,不由分说先把他的嘴堵上了。
晴雨也跟着扑进来,心有余悸的道:“奶奶,您没事吧?”
杜霜醉摇摇头,指着晴暖道:“去瞧瞧晴暖——”
索性晴暖只是磕晕了,醒过来脑袋还是晕乎乎的,眼前直冒金星。杜霜醉叫晴雨先扶她下去歇息,杜荣过来请示:“奶奶,三爷怎么办?”
杜霜醉现在根本不想多看他一眼,挥手道:“疯子就该有疯子的样子……”
“明白。”杜荣也豁出去了。横竖他们在楼家是落不了好了,他现在向楼春平示好也没用,这位三爷可是连三奶奶都下得去狠手的主儿,何况他们这帮奴才。
他现在只能听命于杜霜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