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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七睡姿十分中正,双手交握胸前,长腿伸的笔直,比许世子更像一个标准的军营里摸爬滚打出来的兵士。
许世子知道他力大无比,一时倒不敢妄动,只苦笑道:“罢罢,我是好心,你不领情就算了,我去和母亲复命。”
许七无动于衷,似乎全然没听见他在说什么。许世子转身而出,却没回自己的内院,反倒吩咐身边的人:“今天谁跟着七弟出门了?叫他来见我。”
他一直盘问审训到四更,还不曾睡下。穆氏叫人熬了碗鸡汤,亲自给他送了过来。见他一脸疲色,不由柔声道:“世子爷这是遇到什么难事了?便是事情再要紧,也要顾着自己的身体才是。”
许世子呵笑一声,起身拉着穆氏坐下道:“我没事,还不是七弟……他就没一天省心的时候,母亲叫我多担着点,我可不得好好审审底下人,免得无意中得罪了谁都不知道。”
穆氏替他调好了鸡汤,放到他手边,起身替他按压揉捏着头颈,叹道:“七叔的事,妾身也听说了。要说这七叔也越发的怪了,怎么好端端的就跑杜家行凶撒野去了?”
许世子眼睛一闪,问穆氏:“你也觉得有蹊跷吗?”
穆氏迟疑着道:“妾身只是猜测而已。按说咱家和杜家并无交往,又非亲非故的,七叔不去旁人家,怎么倒单去他家了?”
许世子见她不知所以然,便一口气喝净了碗里的鸡汤,这才道:“大概是误打误撞吧。他在街上拦了杜家二娘子的车马……不知道是不是被油脂蒙了心,竟循踪索迹追了过去。”
穆氏微讶道:“竟有这事?可……”这又说明什么?他一个傻子,哪里懂得什么窈窕淑女,君子好求之类的fēng_liú韵事。
穆氏身为长嫂,与这位弟弟没少打过照面,一来他呆,难免府中多有宽容,便是见了也没什么顾忌。二来穆氏身为世子夫人,不免要帮衬着许夫人料理中馈。这府里从上到下,都对许七疼宠有加,她自然也不例外。
许七年近二十,因着呆傻,一直不曾说亲,但许夫人也无一例外的给他指派了两个通房丫头服侍。但没特意的指点他懂人事,就怕他真懂了,不免要到外头惹祸,但心里到底也盼着他能无师自通,万一能给许家留下一星半点血脉呢。
谁想他真是呆,那俩通房到他身边没到一刻钟,就被他踢了出去。一个伤了肋骨,一个伤了腿骨,都将养了小半年才痊愈。
许夫人再不敢让侍女往他跟前凑。
私下里也和穆氏抱怨过,不知道这辈子许七是否还能有后。因此穆氏听说许七为追逐一个路上偶遇的少妇,竟追到人家家里,无论如何也和往常所见的呆傻许七联系不起来。
许世子隔天一大早便来见许夫人:“儿子昨晚去见了七弟,又仔细问过跟着他的底下人,有些不明白的地方要禀告母亲。”
许夫人道:“你只管说。”
许世子道:“七弟身上的玉坠不见了。”
许夫人蹙了下眉,虽然有点心疼,但到底是个死物,不如人重要,便道:“罢了,他是个没轻没重的性子,昨儿又和人撕扯一番,必定是不知掉到哪儿了。”
许世子却只是微微一笑,道:“若真只是丢了倒也罢了,那羊脂白玉最是难得,全京城能有这样上乘美玉的屈指可数,只要和各大店铺透个信,有了消息自然就能知道去处。可是七弟腰间玉?的络子却是新打的……”
许夫人不由的咦了一声,道:“你就别卖关子了,到底怎么回事?”
许世子沉吟着道:“昨儿七弟的确拦了十多辆马车,女眷也不在少数,可与杜家有关联的只有楼家三奶奶的马车……”
楼家三爷娶的是杜家二姑娘,许夫人虽不曾观礼,却是知晓的,听许世子这么一说,前后联系,也不由的惊讶不已。可转瞬她就摇头:“不可能,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不相信自家的傻儿子会有这般心计。
要是有,她高兴还来不及呢。许夫人压根没想过如果这件事是真的,曝出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看着母亲爱子心切,许世子不由的苦笑道:“娘,您就没想过,如果七弟当真瞧中了这位楼家三奶奶,会惹出什么样的乱子来吗?”
许夫人还是斩钉截铁的道:“这是不可能的。七郎什么样,你也不是没瞧过,但凡他懂些人事,能对哪个女人肯动一丁点心思,娘求之不得。不管是什么样的女人,娘肯定给他弄到手。”
许世子无力的叹气,道:“娘的心情,儿子能理解,不管可能不可能,您说了不算,儿子说了也不算。现在七弟已经为她惹出祸来了,以后怎么办?您又不能把他锁在家里,万一哪天他跑到楼家去闹,您又当如何?”
许夫人又黯然神伤起来,道:“他那样乖巧可怜,娘又怎么忍心把他锁起来?好歹是我怀胎十月,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怎么舍得那样残忍对他?他到底是个人,不是个牲畜,便是平日惹些小祸,你祖母和娘宁愿舍下自己的脸面替他善后,也绝对不愿意让他受点委屈。”
许世子不吭声,想起父亲说的一句话:慈母多败儿。
七郎现如今这样,都是祖母和母亲惯的。
许夫人忽的拭净了泪,道:“你说的不错,楼家我要亲自去,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