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扬今天却生怕别人记忆不够深刻,以蔑视的态度藐视东道主,跟着又对宫本,施展语言的攻击。
这一反常态的做法,俨然是陆扬刻意所为。
他转过身,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宫本,又看向他身后三米外那个个头不高,却又胖嘟嘟山田雄二郎,说道:“一个逼死老母、愚昧胞弟、qiáng_jiān幼童的qín_shòu也配谈礼仪廉耻吗?我姓陆的跟人握手,跟不是人的人向来不为伍。你这样的人都能人五人六站在这里,我真为日本小和民族感到可悲。三本五十六、丰田秀吉要是泉下有知,一定会以泪洒面的,彻夜难眠。”
陆扬来之前,对宫本缙一郎的资料做了详细研究,自然是有的放矢,绝不放空炮,枪枪打中宫本的隐私痛楚。
宫本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胸中万千杀气,气冲牛斗,双手的拳头捏得“嘎嘣”直响,衣装熊目烧火般怒视着陆扬,恨不得一拳将面前的这个小子打飞到东京湾的海水里。
但是他知道,如果自己这一拳打下去,这世界就彻底变了,这不仅不能证明自己比陆扬强,反而这届大会将毁在他的手里。
而且,他敏锐地感觉到了中国代表团中,一股无匹的杀气想他涌来,锁定了他。这股杀意太强大了,充满着野兽般冰冷的血腥,只要他敢抬拳头,必然会招来疯狂灭顶的攻击。
“姓陆的,不要太得意,我们还会碰头的。”宫本从牙缝中挤出一句森冷的话,但一双拳头已经松开了。
“一座钢铁侠都看不住的狗,只会对着人吠叫吗?在认识的人中,你太差了。我说过,我对你不感兴趣。而且,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陆扬说完这句话,再也不搭理宫本缙一郎,和中国代表团的另一位成员、谈判专家修原文一起走进了会场的大门。而这时。宫本也同时感觉到锁定自己的那股冰冷杀气也消失了,他不由得暗自松了一口气,心知陆扬身边必定有高手保护,否则怎么敢如此肆无忌惮?不过。他错了,一个经历了战火洗礼的战士,他的胆魄和意志是何等的坚如磐石,就算是单枪匹马,陆扬一样是我行我素。
二人虽然是单独面对。周围的人都不靠近。显然这算是中日未来之星之间的头次叫阵,敏感的人们都不参与。但见人高马大的宫本在陆扬手下一点便宜也没有占到,外相小圆田心中暗笑着走过来,老狐狸的眼睛只是一转,低声说道:
“宫本君,跟这样的人根本不用逞口舌之争。现在想收拾他的人太多了,坐山观虎斗,何必浪费力气呢?美国人恨他牙痒,恨不得生吃他的肉;据说他刮了俄罗斯人几十亿,搞得俄罗斯人肉疼得不了。也想找他算账。他居然还敢在这里露头?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
借力打力,姜还是老的辣。虽然没有锐气,但是他们的策略永远是那么正确。二人都是麻圆石生的骨干,彼此之间的暗斗也是难免的。
宫本没好气地瞟了小圆田一眼,对着陆扬的背影气咻咻地说道:“八嘎!迟早他会落在我的手里!”
小圆田不再说话,拍拍他的肩膀,走到中国外交部副部长辛厉的面前,二人互打招呼,一起向会场走去。
会议此时还未开始,陆扬如神兵天降出现在了会场。所有媒体疯狂了!
所有的长枪短炮全部同时地转向了陆扬那瘦削的身躯,懒散的形体。好像他们都不是来采访大会的,不是奔着那22国首相(总理)级人物来的,而是独独为陆扬而来的。为这个于无声处惊雷咋起的魔鬼撒旦来的,拥挤的记者不顾一切地冲出了红线,呼啦一声就把陆扬围了起来。
就连记者人数占大多数的日本记者也不例外,就是麻圆石生、库尔捷罗夫、美国副总统乔里希和国务卿希拉美、中国总理邵博和英国首相伊利亚丽丝出场也没有如此疯狂,如此拥挤。
胡蒙、添样、魏敬、翁立一见这阵势,事先也绝没有想到。瞬即冲了进去。胡蒙魁梧体壮,自然承担开路的任务。他根本不会怜香惜玉,下手也没有轻重,只要挡在面前的人,不管男女,抓起来就扔到人群的脑袋上。引来记者一通谩骂,但是后面的人一见他冲过来,还是后怕地硬生生给他挤出一条通道,让如狼似虎的四个人冲进去,分四个方向护住了陆扬,给挤出一个喘气的空间。
“陆扬先生,我是朝日新闻的记者,请你几时到达东京的,是今天早晨吗?您此行的目的是什么?”
“陆扬先生,我是香港壹周刊的记者,您怎么没有穿军装呢?我称呼您将军好?还是先生好?还有,请您给全世界的魔丝讲几句话吧?”
“陆将军,我是泰晤士报的记者,请问你和乔治华森之间真的像传说那样的关系吗?”
“陆将军,在朝鲜战场,你真的屠杀了那么多美军士兵吗?”
“……请问你逼迫几百名美军俘虏进入强辐射区域,难道心里没有受到良心的谴责吗?”
“陆将军,请问你对魔神撒旦这个绰号有什么感想?”
“……”
层层叠叠的记者,无数的话筒,熙熙攘攘的问话声,纷纷杂杂,场面火爆至极。
这样的场面,陆扬也不曾想到,他没想到自己还这么有名气。他闭着嘴巴,一句话也没有说。嘴角挂着一抹人畜不伤的微笑,懒散的眼光扫了一边眼前的记者姐姐、记者哥哥们。他的眼光已经看不到会场上其它代表了,更看不到乔治华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