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没……醉……再……再来……一……一……一杯啊……”

被阿撒尔用尽全身力气搀扶回住处的肖耀强平生第一次醉的如同烂泥。他压根没有想到这种纯天然方法酿造的野葡萄酒有如此恐怖的后劲,竟然轻松放倒了他这位喝过无数高度白酒的北方大汉。

好容易安抚他平躺下来,阿撒尔功成身退。肖耀强痴痴地从几乎要睁不开的眼缝里看了看自己的帐篷,和前一晚遭遇劫持时几乎没有变化。

疯狂的饮宴从下午一直持续到接近午夜,阿撒尔光跑去搬酒就有三四次之多,装酒的桶也越来越大号。暗黑世界第一人来疯的德鲁伊——肯尼老兄毫无悬念的喝高了,好在两个佣兵要矜持的多,否则那局面肯定难以收场,而一直一个人喝闷酒的博瑞阿斯似乎是个无底洞,再多的酒精对他而言也与凉开水无异。后来陆续加入这场完全开放式宴会的,还有很多客商和他们雇佣的武装护卫,以及一些大概等级还不高的自由战士。牛肉肯定早已被吃的罄尽,不过酒兴起来的肯尼现场烹调了各种令人乍舌的菜肴,包括好几样不知其为何物的内脏串烧、用巨型橡树叶包裹后埋入土里煨熟的小河鱼、石板烧烤松茸菇配蛇肉、昆虫杂烩小炒……总之他极尽所能,让罗格营地一时间变成了露天狂欢夜总会。

不过,似乎不喜欢热闹的赛琳娜一直没有出现在狂欢的人群中。

“你还……还没……没赢呢,老……兄!”肖耀强浑身瘫软,但双手却像是要抓住什么东西,往前胡乱伸着,“别以为……这个世界……如此的……嗯哪……自由……快乐……就能打动我。哥……见……见过……大……大世面,不会被……被你轻易……说……说服的……”

反正醉到全身无力的肖耀强已是“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春夏与秋冬”——他声音越来越低,不知不觉间进入了梦乡。

大概凌晨时分,喉咙里的一阵干痒难耐驱散了睡虫,带着几分酒力的肖耀强挣扎着爬起来,摸着黑四处寻觅盛水的陶罐。天空刚刚泛出一点鱼肚白,罗格营地中静得连一只跳蚤的跳动声都能听清楚。

“你也来了。”

肖耀强取水的动作像时间停止一样,生硬的卡在了原地。他的耳朵动了一动,同时屏住呼吸,仔细窃听着外面的动静。

发话之人声音略显苍老,但中气十分饱满,仿佛在简简单单的对话中包藏着无数细小的刀刃,让听者的耳膜有一种无形的刺痛感。

“到底还是你捷足先登。”

回话者是个年轻人,但说话的声调有些含糊不清,好像是故意在用假音,又好像喉咙处卡着什么东西,总之神秘程度毫不逊色于发起对话的那人。

“你已经采取过行动了?”年轻人继续问道。

“不错。但我不知道那是否是‘缔造者’的本意,我的计划因为一个不明身份的闯入者和几个小小的意外而出现了偏差。”

“不,‘缔造者’本身还没有觉醒,但我不排除他的意志已经开始影响庇护所世界的一些人,还有物品——虽然这些人还不是最强者,但毫无疑问他们之中未来一定会有接近你我这种高度的狠角色。所以,我必须警告你,不要再做那些无谓的事情,这只会令‘缔造者’的觉醒走上歧途。”

“我可不那么认为。‘缔造者’的第一次觉醒,为我们的世界创造了七位‘守护者’,除了你我之外,现在还应该有一位更加接近他。对于这个世界而言,拥有更多的‘守护者’级别的战士并不一定是件好事,因为‘缔造者’的意志已经被恶魔污染——如果让恶魔们察觉‘缔造者’的存在并促成其意志于恶的一面觉醒,那么这个世界的基础也将被颠覆。”

“所以你甚至不惜动用自己的力量,将崔斯特瑞姆变成一座半永久封印‘缔造者’力量的牢笼?可那里毕竟是恶魔的领地,迪亚波罗的触角随时可及,你这样做太危险了。”

“我不认为迪亚波罗可以与我的力量抗衡——因为即便‘缔造者’没有觉醒,只要我们足够接近他,‘守护者’的力量就可以被激发出来。你不是一样吗?最顶级的刚毅神圣盔甲也已经被雪藏,说明你有更强的装备在手。而且,迪亚波罗和他的兄弟们也不会这么傻。不得到某种刺激,想让一个拥有寻常人那般善恶观念的人选择站在他一边,是绝不可能的。所以即便他确认了‘缔造者’的存在,找到彻底污染其力量的方案也远比我们封印它的时间要长得多。”

“但那始终是一个危险的选择!而且现在你失败了,这样就无可避免的令恶魔们察觉了‘缔造者’的动向——尽管他们还对此并不确信。但是,罗格营地一定已经成为了他们派遣斥候的目标,即便七魔头不会亲自动手,炼狱中的超级精英恶魔也会把这里染成一片血海!‘缔造者’的力量虽然强大,但是精神却十分虚弱,这总归不是一个好兆头。”

“听着,问题不在于我!迪亚波罗他们可以役使炼狱中的恶魔,而我同样握有与那些恶魔的契约!本来我可以把崔斯特瑞姆变成整个事件的终点,可是‘缔造者’在抗拒我!所以现在我需要你,还有其他‘守护者’站在我这一边,否则这个世界难以恢复原本的平衡!”

“老朋友,你的思维方式一向如此刻板,恕我无法答应。‘守护者’的职责不仅是守护庇护所世界的一切,还有守护‘缔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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