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感想吗?拥有庇护所世界中最伟大力量的缔造者?”

“这……没……没有……”耐维尔好像有点突然血压升高,双手抱住了脑袋。的确,这与他了解和猜度的大致一样,他本身不是缔造者,但又是缔造者的“代理人”,换句话说,只要他走对了路,就会有成为缔造者力量继承人的那一天。

但是,以进入暗黑世界这么多天来的见闻和经历,耐维尔心目中的缔造者却着实不是什么正面角色,最起码不是二次元世界传统意义上的“好人”。

“你怎么了?”芬里尔有点关切的问沉默不语的耐维尔道。

“有点……想不通……”耐维尔慢慢的蹲下来,低头在大理石甬道冰凉的地板上画起了圈圈,“缔造者,为什么要增强那些可恶的魔怪!难道只有这样,在他变得无比强大时,才有征伐的快感吗?”

“这个问题可就有点考验我浅薄的心理学和哲学知识了。”芬里尔重重的把斧子落到了地板上,用它撑着身子,微微前倾看向耐维尔,“也许增强恶魔一边实力的意愿原本不来自你,但你作为庇护所世界中目前唯一还能自由活动的缔造者代言人,我实在想不到这件事的嫌犯还有第二个人!”

“你的意思是,就是我增强了恶魔们?什么午夜狂魔,什么魔法元素,什么充能魔灵,还有招出一大片火焰强化怪的克隆迪亚波罗,以及你打倒的魔化奥丁之类,都是我的杰作么?!”耐维尔有点点激动了,不然他绝不会在口头语中用出那么长的排比句列。

“喂喂喂!等一下,我的朋友。”用拄在地上的大斧支撑起扭成s形的身子,魔狼芬里尔伸出一个指头,对着耐维尔左右摇摆了一下,“奥丁什么的不是你的造物,而是缔造者本身引入这个世界里的。不过魔法元素、异常的克隆迪亚波罗等等,看起来确实是有你的责任。”

“可我为什么要与我自己,还有我的朋友们过不去呢?这道理上讲不通啊!”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貌似讲不通道理的事情。”芬里尔突然变换了一副哲学家的派头,但与他那身散发着古怪味道的行头相搭配,的确越看越不舒服,“你在来到这个世界时,意志已经沉沦,我不知道你在原本的世界中遇到了什么挫折,但人性堕落的一面都会引导自己的思想向这种黑暗面偏斜,那就是,自己不好,也不希望任何人好。”

“于是我就希望大家都陪我一起倒霉?!”耐维尔狠狠地用手掌拍打了一下额头,“还是说,这是我的仇富心理在作怪,看到大家都是土豪而我是极端赤贫的贫农,人家主动和我做朋友也不行,还要把人家也拖下水?!这他喵的什么鬼逻辑啊!”

“可你不得不承认,这是目前发生的那些惊天动地大事件的唯一解释。”芬里尔的姿势也许不太舒服,他改成为单手扶在竖直的斧子上,继续对着耐维尔发话,“毕竟归根到底,只有你才可以改变这个世界的规则,连我们守护者也办不到这些。”

“话说你们守护者不也能颠覆这里的规则么?你就可以制造别人都造不出来的神符之语啊!我在石制古墓就见识到了!”耐维尔有点不服气的反驳道,并且下意识的望了望依然守候在传送小站边上,变成了一尊雕像的衣利森。

“那是缔造者选定我们七个守护者时就已经订立的权限,只能算是庇护所世界的一些隐藏规则而已!”芬里尔咧着嘴笑了笑,不知是自豪还是单纯在窃喜。

“啊……”耐维尔长叹一声,忽然想到了些什么差点被自己忽略的细节,“喂,芬里尔,听你的意思,你是知道我来自于别的世界了?”

“那还用问吗?”芬里尔诡秘的一笑,打了一下响指,“别忘记,老子也是被缔造者从另一个世界拉进来的!”

“对啊,我们的经历真是出奇的相似呢!”耐维尔发现自己问的有点太无脑了,毕竟这个德鲁伊的守护者就是他创建的游戏人物,也就是说,他们在某种意义上是精神贯通的。他那点没有多少大起大落的往事,芬里尔可能知晓的并不全面,可比起其他人来,还算是对他知根知底的。

“不要太沮丧,耐维尔。”芬里尔探下手来,拍了拍耐维尔的肩膀,“虽然你在进入庇护所世界时,与其他很多缔造者的代理人一样,也曾迷茫和冲动过,不过,我发现,曾经是德鲁伊的你,热爱的更多是这里世外桃源一样的生活,而不是那些让人兽血沸腾的力量。”

“所以呢?”

“所以我觉得你不一定会步那些失败代理人的后尘,成为力量的奴隶。”芬里尔昂头望向了无垠的夜空,话语变得有点点惆怅,“得到力量和驭使力量,实际上是一个非常痛苦的过程!”

耐维尔沉默了,他仰头看向芬里尔那生着杂乱无章的胡子茬的下巴,感觉到他正在回忆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也许,他的经历,与日后自己在庇护所世界的闯荡,将是如出一辙的镜像——耐维尔无端的这样想着。

“对了,你难道不想问问,你那些‘前辈’们的经历和结局吗?”芬里尔突然压下头来,笑的有些阴笃。

“说实话我不是不感兴趣,而是在你和贝利亚的对话中察觉,他们的结局一定都不怎么好吧?”耐维尔淡淡的笑了一下,站起身来与魔狼对视着,“我不怕被你吓到,其实,在这个世界里,能吓死我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啊……真没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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