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虽是千头万絮,但现在却只是未雨绸缪,多做几手准备,有备无患而已。[t]
在和蔡明亮的商量过程之中,沐言又周全了一些细节,用毫笔抄录在一张纸上,然后交给他。
一年多时间,沐言虽没有成日练习书法,但只要得空,倒也时时练习;颜体字骨架俊秀,风格硬朗,写在娟纸之上,甚是好看,显然很有几分功力。
“好字啊……”
蔡明亮拿着纸张细细赏玩,啧啧赞叹道:“同以往之大家的字都稍有不同,但风格俊秀雄伟;沐言,你这字传出去,只怕能开一代潮流啊!”
苦练一年多,总算能将毛笔字写的稍稍漂亮些,能得到蔡明亮这样的人物的夸奖,沐言心里也是暗自高兴,觉得自己总算没有白白浪费时间。
“不过,相比你的书法和诗词;更让老夫佩服的,是你的远见!要是沐言你也来做生意,帝国的十大商号,估计都要没饭吃了呀!”蔡明亮看着那叠娟纸之上的密密字迹轻叹道,虽然沐言已经逐句细细解过,但这周密的谋划,依旧让他不得不在心里写下几个服字!
“呵呵,我记得有位伟人说过,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而要做为一个好将军,最重要的一点,便是要走在战争之前,倒是跟伯父你们做生意很有共通之处呢!”沐言呵呵笑着说道。
说话间,门口传来了敲门之声。
蔡先同推门而入,此刻的他神采飞扬,举手投足间都充满了喜气。
沐言笑呵呵的看着他,心说这小子气势上升不少,恐怕碰到举人实力的儒修,也有一战之力了!
“沐言,怎么来之前也不通知一声?”蔡先同瞪了沐言一眼,便忙着跟蔡明亮请安。
看到自己的儿子能和沐言保持这么好的关系,蔡明亮心中很是得意!
纵横生意场多年,蔡明亮看人可算是十分准确,他和沐言今日乃是初次见面,进行深谈更是不超过一个时辰;但沐言给他的感觉,却似一个睿智异常的长者一般,深谋远虑,思绪周密;更难能可贵的是,拥有超乎寻常的远见!
蔡明亮甚至可以肯定,只要沐言活的够久,肯定能成为朝堂之上举足轻重的人物!自己的儿子能和这样的认为保持这么好的私人关系,对自家的商号,好处简直不可想象!
要说的说完,沐言婉拒了蔡明亮留下吃饭的邀请;然后跟在蔡先同出了蔡府,来到一家酒楼点了些酒菜且吃且聊。
钟免就像是个隐形人一样,在蔡家他就守在府外,现在吃饭也只是埋头大吃,对沐言和蔡先同的谈话,像是根本没听见一般。
听了沐言的叙述,蔡先同兴奋的一拍巴掌,笑道:“不瞒你说,我还真是厌倦了南郡这种宁静,混吃等死的日子!放心吧,等我服用完汤药,修为还能提升一些,到时候也算是能独当一面的高手了,再也不会拖你的后腿!”
沐言忽然眉头一皱,然后便有松了开来,举起酒杯道:“来咱们喝一杯,钟免,一起来!”
三人喝了一口,乘着这个功夫,沐言对钟免低语了几句。
“原来你已经发现了啊?”钟免瓮声瓮气的道:“你的仇家,真是太多了,哎……”说着,嘟囔抱怨着下楼去了。
“又有人找麻烦?”蔡先同压低声音问道。
沐言冷笑道:“没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想找我麻烦,他们就得做好受死的准备!”
二人在酒楼之上且谈且饮,一直到华灯初上时分才分手。
沐言在大街上随手招了一辆马车醉醺醺的回了算学堂。
远远的,两个看似随意逛街的儒衫汉子随意拐进了一条巷子,低语道:“那蛮修呢?”
另一个答道:“进了算学堂,一直没出来!你这边怎么样?”
“妈的,这沐言和天一商号的蔡少爷在酒楼喝了整整一个下午,害的老子灌了一肚子茶水!不说了,咱们回去再说!”
说罢,二人运转修为,急速的在密密犹如蛛网的南郡街巷之间穿行了起来。
这二人都没注意到的是,他们的身后远远的地方,一个铁塔般的身影犹如鬼魅一般的跟着,一边不住的瘪嘴,似乎很瞧不上这二人的修为和隐藏行踪的水平。
急速奔行大半个时辰之后,这二人才放缓了脚步,左看右看,发现四下无人之后,才来到了一个青砖大院前,轻叩了几下院门。
院门无声的打开,二人又是四下看了几眼,这才闪身而入。
钟免的身影在黑暗中观察良久,确定无人之后才如狸猫般的闪出,绕道院子后面,身形如大鸟一般拔高,闪进一颗二十余米高下的大树那茂密的树冠里,仔细观察了起来。
这座大院和南郡城中普通的大院没有任何分别,两进的院子,十几二十间房,每间房内都点这灯,其间不断有人影倒影在窗户之上。
钟免大略的估计了一下,这院子里至少有四五十人!但这些人异常的安静,如果不是窗户上透出的灯光,一般人肯定会以为这院子里没人!
对院子里拿设下的几处暗哨,钟免简直要嗤之以鼻,心说你们这样的暗哨还不如不设!要是在即墨城,你们这些家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本想着进去打探一番,奈何院子之内的灯光明亮,又无遮掩之物,很容易打草惊蛇,想了一想,钟免还是暂且按下,等夜深一些再说。
又过了一阵,钟免便见院门忽然打开,房间内的那些汉子纷纷闪身而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