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你是否还记得,那首《赠别》?”
左中权那里会忘记,当天经过一番的争论,最后决定那首镇国诗每人观摩两天便转交给下一人,如此轮转。
他的怒气,一些是来自对沐言的轻狂,更多的则是研究那《赠别》刚刚有了些体会,便又不得不转交出去的愤懑。
才气镇国的诗作,不但能对一方境内出现的敌人的能力进行压制,如果水准足够的文人对这一类的诗词原本进行细细的揣摩,经常能够从诗文中体会出作者当时的状态,以及心境等等,对他们在才气之道上的进境可说大有帮助。
“记得,不过以你的才气水准,只能得出一些‘儿女情长,格局太小’的结论!”左中权长叹了一声:“我真是有些糊涂了,真不该收你做我的门生!你这家伙,不但是个狂生,更是个惹事精!”
“……事情到了头上,我也不好躲啊!”沐言苦着脸,脑海之中出现了肖楚楚那外表冷酷,内里温情的脸;心说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喜欢的姑娘,给人卖到青。楼里去吧?
“少废话,我可是打听过了,是你向人家发出挑战的!”
左中权翻了翻白眼,叹了口气道:“算了,我承认我最近比较倒霉,收了你这么个门生!放心吧,黄浩龙那边我去说说,看在我的面子上,让你俩打个平手,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老师……”
“你也不用太感激我,你是我的门生,我都不管你,谁管你?”左中权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但是,你要再有下次,我定不会轻饶你!”
“老师,我不是来找你帮忙的……”沐言不满的说道:“在老师的眼里,沐言真的如此不堪一击吗?”
“你什么意思?不会是想真刀真枪的跟黄浩龙斗上一斗吧?”
沐言眨了眨眼:“在老师看来,那《赠别》的作者,才气跟黄浩龙相比如何?”
“《赠别》乃是镇国之诗,而黄浩龙的得意之作,也不过是达府境界而已!他俩相比,自然是《赠别》的作者才气厉害一些的!”
沐言冲着左中权眨了眨眼,笑道:“老师的书房内,说话不会被外人听到吧?”
“当然!”左中权道:“你挤眉弄眼,想要说些什么?”
“那首赠别,乃是学生当日有感而发,随手所作!”沐言得意洋洋的笑道:“倒是没想到会让老师您如此挂怀,学生唐突了!”
“你写的?还随手而做?”左中权瘪了瘪嘴:“你是想逗我笑吗?”
沐言无奈的耸了耸肩:“我从培元县步行而来,在落霞山上遇到了劫匪,为一位姑娘所救,还受了伤!想来,汪伦已经同老师讲过……”
的确讲过,当日左中权,宋郡守四人仔细的问过那作诗之人的来历,知道是位年轻的童生所
做,甚至三人回到南郡之后还进行过仔细的调查。
但落霞山乃是附近州郡的咽喉之地,来往的学子众多;更何况他们调查的对象更多的集中在成名已久的才子身上,哪里会想到沐言这个新进的圣前童生?
“真是你?”
沐言下巴一扬,一副除了我还能是谁的模样,一股牛哄哄的气势冲天而起。
将沐言的话和当初的调查所得一结合,左中权感觉自己的脑袋一阵阵的嗡嗡作响,心说我拿着人家随手写的诗研究不停,转眼还牛哄哄的收了人家做自己的学生!
一想到这里,左中权的一张老脸红的跟猴屁股一般,说不出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