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说。“签字了吗?”
“我不要股份!”
“子鸢,你该知道,那是你应得的,法律赋予了你这样的权力,为什么不要?”
“我就是不要!”杜子鸢咬唇,“我只签字离婚,不要股份!”
“要和不要,那都是你的!”贺擎天幽幽开口。低沉的男声格外震心。
杜子鸢抿着唇没有说话,眸中划过一抹痛,半天,她低低得喊道:“贺大哥……”
她从来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大方的把贺氏集团的股份给自己。他知道他对自己已经很好了,但是从来不知道会是这样好。
“子鸢,不要再倔强了,收下吧!我还有会要开,签完字,早了早利索!”很平淡的语气,“签字不签字,那都是你的!我已经签过转让书!”
“贺大哥——”
“好了!我有事,就这样吧!”不再纠缠,他的语气那样平淡。
她的心开始痛了!
邴律师坚持要她签下转让承诺书才肯给她离婚写书。所以,她终究还是没有签字!
邴律师有些无奈。“杜小姐,你这么坚持非要离婚,还是抓紧吧?”
“不!我不要股份!”还是那句话,鼻头酸酸的。只感觉一阵心悸茫然。
邴楠无奈离开。
杜子鸢回到病房时,整个人很是恍惚。
“子鸢,没事吧?”白素心关切的喊道。
杜子鸢没有反应,像是听到了妈妈的话,又像是没有。
邴楠走后,杜子鸢没有接到贺擎天的电话,她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她没有签字的事情。她想,或许他已经知道了。
此后三天,贺擎天果然不再来找她,秦傲阳也没来。
偶然一天,杜子鸢路过医院报刊亭的时候,买了一份报纸。才知道,贺氏集团的股票已经连续停盘一周了,外界纷纷猜测贺氏遇到了危机。
股票停盘了?杜子鸢心里咯噔一下子,有什么事情还能难为住贺大哥吗?他好吗?
贺氏集团。
贺擎天一脸的疲惫,揉了揉眉心。
秦傲阳在他对面坐下。“这家叫辰景的公司刚刚成立大约三个月不到。居然敢私下收购我们公司的股份!”
“能够盯上贺氏,说明他很有能力和魄力!”
秦傲阳语气倒也不着急,调侃着说:“真有趣,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知道辰景的老总是谁了,据说这家公司在澳洲成立,总部在昆士兰,擎,你有仇人在昆士兰吗?”
贺擎天沉声道:“蓝景辰!”
“蓝景辰谁啊?”秦傲阳挑眉。
贺擎天顿时皱眉,只是说道,“你不必知道!”
“还有我不必知道的事情嘛?我是股东啊?我想我应该有这个权利吧?”
“被他收购了约百分之十的股份!”贺擎天看着财务报表沉声道。“还不足以形成威胁!”
“但我们现在资金周转不灵,你不会不知道吧?你妈妈如果要卖掉她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那么又被那个所谓的蓝景辰掌握的话,他手里可能有我们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了,一旦你妈妈恼羞成怒,要这么做的话,我想我们真的只能被动了!”秦傲阳已经调查到李惠利最近在找人接洽变卖股份的事情。
关于母亲卖股份的事情,贺擎天也有耳闻,目光更加的阴冷,他知道那天他把母亲拉走后,母亲说下的狠话绝对不只是威胁,当时她说:“没想到你竟然爱上了仇人的女儿,你破坏了我的计划,你对不起你爸爸的在天之灵,既然如此,我们母子恩断义绝,休怪我做出什么事情来!”
“我们现在的财务,根本不够收购她手中百分之二十股份的能力,你说怎么办吧?”
内线电话响了起来,贺擎天匆匆接下电话。“说!”
“总裁,安小姐又来了,她说她可以提供资金给您,请您务必要见她!”清秘书在电话里说道。
“不见!”贺擎天沉声挂了电话。
“擎,安柔对你可真够痴心的了!”秦傲阳笑着道。“送钱上来你都不要!”
“闭嘴!”贺擎天瞥了他一眼,又打了电话,“蓝景辰现在何处?调查到了没有?现在就调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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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安年的病没有好转,也许是意识到自己的身体的状况,杜安年让白素心帮他办理了病退手续,再也不问政事,算是回家彻底养老。
而纷纷扬扬的视频事件也成为**城市民茶余饭后的谈资,只是终究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被人渐渐遗忘。
只是杜子鸢和贺擎天离婚协议还是没有达成,贺擎天非要给她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而杜子鸢是坚决不要。
自那天见过邴律师后,她再也没有接到贺擎天的电话,律师也没找过她,而她看到贺氏的危机。立刻担心起来。忍耐了一天,在夜里十点钟的时候,终于还是忍不住打电话给贺擎天。
当听到电话里传来咳嗽声时,她的心不由得顿了下,不愿意去承认,可是不得不猜测,他是不是病了?
一声接着一声的咳嗽着,贺擎天揉了揉太阳穴,不理会额头上的高热,继续处理着手中的文件。电话铃声想的时候也没看,直接接了。“喂?咳咳——”
再一次的听咳嗽声,杜子鸢的心一下子紧张起来,“你没事吧?”
乍然听到杜子鸢的声音,贺擎天一时有些微怔。她打电话了,又要说离婚的事情吧?
贺擎天隐忍下心头的剧痛,忍着咳嗽声道:“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