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鸢,不是因为你,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情,这么多年兄弟,他真是过分了,不信你,也不信我!动手虽然不是解决问题的方式,但是男人之间,动手比腻腻歪歪要好很多!过不多久我们会没事的,放心吧!你们也会没事的!”秦傲阳不在意的说道。
还会没事吗?她的心都凉透了!
杜子鸢扭头望着秦傲阳,心里想着,也许,她该离开一阵子!让彼此都冷静下来,彻彻底底的,冷静下来。
她不想让大家都这样为难,也不想那么累!
医院。
贺擎天刚到五分钟,秦傲阳和杜子鸢就赶来了!
急救室外,安逸伯,杜如慧白素心都守在那里。看到同样挂彩的秦傲阳,又看了眼贺擎天那同样被揍了的脸,都有些讶异,但都没来得及问。
杜子鸢来到的时候,安逸伯正给贺擎天汇报着:“她非要来医院,我没办法只好跟着,来了遇到了杜如慧,然后起了冲突——”
杜如慧噌得一下从休息椅上站起来哼了一声。“贺擎天,风水轮流转,你妈如果不去我爸爸的病房闹,不会有这样的下场!”
贺擎天没理会杜如慧的叫嚣,只是问安逸伯:“现在怎样?大夫怎么说?”
“还在急救!一直没出来!”安逸伯冷冷的瞥了一眼杜如慧。
四目相对,杜如慧眼中满是悲凉,又安静地坐了回去。
而贺擎天脸上挂了彩让安逸伯又是一愣,再看向赶来的杜子鸢和秦傲阳,秦傲阳脸上也挂了彩。皱眉。“你们这是?”
“人没事吧?”秦傲阳不理会安逸伯的问题,而是瞅了眼急救室的门。
“不知道!”
“子鸢?”白素心走到杜子鸢身边,诧异的看着杜子鸢。“你怎么瘦的这么厉害?”
“妈,我没事!”杜子鸢摇头安慰她。
贺擎天在一旁坐下来。安静的不说话。
手术室外,很安静,气氛很凝重。
杜如慧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安逸伯的身影,她望着他,她找了他那么久,他不肯见她,现在见到了,却发现,竟无话可说了。
被爱过的男人伤害,如此之深。这也是孽缘吧!
杜子鸢走到贺擎天的身边,轻声开口:“你妈妈一定没事的,你也别难过,你妈妈那么坚强的人,一定可以闯过这一关。化险为夷的。“
她站在他面前,轻轻柔柔的女声透过空气传来。
贺擎天僵直了身体,徐徐抬头,看到她平静的眸子一如当初明亮清澈,却夹杂了些许哀伤。
她平静的面容,让他感到心仿佛被针刺般痛。
秦傲阳错愕的望着杜子鸢,刚才擎用那样的语言伤害她。这一刻,她竟如此安静地去安慰他,这个女孩真是傻得让人心疼。
杜子鸢淡淡的看着他,眸子里没有任何的情绪,很平静,就像是关心的是一个陌生人一般。即便是此刻,在这里的是另外一个人,她认识,她也会这样安慰那个人一样。
贺擎天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她的长发柔顺的披在肩上。头发长了,脸却更小了,瘦瘦的,眼睛红肿着。一看便知道是哭过的,她为什么而哭?
他的心里抽抽的痛,他努力想着,一个多月前,她跟自己在一起,无数的huan爱,她有时间找别的男人吗?她的日记,她暗恋了他多年!她会找别人吗?
他的脑子好乱,好乱!严格说,他真的不相信杜子鸢背叛他,可是检查报告,又不得不让他怀疑,好乱,脑子好乱!
回廊里不断有人来来去去,贺擎天凝眸望了她好久好久。
杜子鸢平静安然地望着他,终于再次开口,“一定会没事的,希望你能冷静的去面对一切,用理智来面对,而不是意气用事!”
像是被石化了一般的贺擎天这才有所反应,高大的身躯微晃,他没有说半个字,一句话也没有,杜子鸢的话,他听进去了。
这几日,他的确没有理智的面对一切,因为她一怀孕,他一下子被刺激了,一下子失去了理智。
杜子鸢转身,走到秦傲阳身边,“秦大哥,我们先去上药吧!”
秦傲阳的唇角有血丝,脸更肿了。
“不用!”他摇头。
“走吧!”杜子鸢已经伸出手拉了下他的衬衣袖子。
秦傲阳只好跟着杜子鸢去找医生。
而身后,白素心的眸光有些担心,再看看贺擎天,他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眸光空洞。直到杜子鸢和秦傲阳转过角,再也瞧不见,他才闭上眼睛。黑色的头发掩着双眸,俊容难掩空洞茫然,疲惫不堪。
急救室的门紧闭着,气氛很安静。
“擎天,你妈妈会没事的!”白素心也开口安慰贺擎天。
她也担心,万一李惠利死了,这下子又麻烦了,杜如慧说她的话太难听了。脑海里想到先前李惠利来了后,杜如慧一看到她时候的那个气愤。
李惠利还来得及开口说话,杜如慧就立刻上前,指着李惠利的鼻子直接开口骂道:“你来做什么?你害的我们全家还不够吗?你这老巫婆!”
“你说谁老巫婆?”李惠利错愕着,视线转向躺在病床上的杜安辰,他漠然的看了李惠利一眼,什么表示都没有。
“就是你,你老巫婆,你害了我一辈子,你这老贱人!你害的我爸爸躺在病床上,你又来做什么?你这老贱人,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