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对不起了!我先进去了,晚安!”杜子鸢立刻跑进房里。
秦傲阳忍不住笑出声来,真是好骗的女孩,可是不是说去度假吗?怎么人又出现在这里?贺擎天那个家伙呢?
秦傲阳拿起电话,拨了贺擎天的,那端好一会儿才接,贺擎天的声音似乎有些疲惫,“喂!什么事?半夜三更的?有话快说!”
“你不是去度假吗?玩的怎么样?”秦傲阳听着贺擎天不耐烦的声音,直觉他跟杜子鸢似乎吵架了,他听起来很累的样子。“你口气怎么这样?跟杜子鸢吵架了?”
“杜子鸢?呃!不和你扯了!我有急事!”贺擎天砰地挂了电话。
秦傲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错愕着,陷入沙发里。
杜子鸢去了卧室,但没有睡,她只是坐在地板上,头趴在床上,打算这么趴一夜,电话却响了,是贺擎天打来的。
她心里咯噔一下子,终于想起来她了吗?
握着电话,她扯了扯唇角道:“贺大哥!”
“你在哪里?”
“我很好,安柔没事吧?”
“你在哪里?”还是这句话。
杜子鸢轻声反问:“我在哪里重要吗?贺大哥现在才想起我来吗?不必知道我在哪里了,我很好,就这样吧!对了,马上论文答辩了,请不要打扰我,我希望全力应付毕业!”
说完,砰地挂了电话,关机!
凌晨六点,杜子鸢悄悄打开门,发现秦傲阳躺在沙发上,腰上搭着一条蚕丝被,身上穿的是昨夜的衣服,根本就没换。
高大的他,躺在窄窄的沙发上,竟显得沙发那样小。他一定不舒服,心里对秦傲阳收留自己异常的感激,帮他盖了下被子,准备悄悄离去。
哪知道,门刚碰到门把手,身后传来一道声音:“想不声不响的离开?小丫头,还是被我发现了吧?”
杜子鸢一愣,回转身。“你醒了?”
“嗯!”秦傲阳伸了个懒腰。“我送你!”
“不用!”
“你打算走回去?”他挑眉。
“不是,我下去坐车!”
“没钱做什么车?”
“你?”杜子鸢错愕,他怎么知道她没钱?
“你没拿包,应该是没带钱把?”他又道。
杜子鸢真的有些傻了。“你怎么知道?”
“要是身上有钱的话,你昨晚会半夜在街上?好了,等我洗个澡,换了衣服,开车送你回去,你现在回去,开锁匠也不上班,怎么的也得八点后上班,所以乖乖听话!别让我着急,就当你行行好。怎样?”
“可是这太麻烦你了!”杜子鸢心里真的过意不去。
“别跟我客气,我最烦虚伪的客套话。乖乖的等着就好了!”秦傲阳起身进了卧房拿衣服,这才发现,床根本没有动一下,不是那种早晨起来迭好的被子,是压根就没动一下。她大概是不想给他添麻烦吧,这个傻丫头!
他什么都没说,洗澡换衣服,送杜子鸢回**小区的路上,又带她去吃早餐,然后到了**小区楼下,他打电话给开锁公司,“派一个开锁匠来。对,现在开,**小区。。。。。。”
“我自己找就可以了!”杜子鸢小声说道。
“看样子你是要自己开了!这样吧,我还要上班,你在这里等着!”秦傲阳从钱夹里抽出几张大钞,塞到她手里:“这个你先拿着!”
“我不要!”杜子鸢摇头。
“你可以再还我呀,现在先拿着吧!”说完,塞给她。“去吧。十分钟后,开锁匠就来了!”
“谢谢你!”杜子鸢心里感激,几乎哽咽。
“傻丫头。我走了!”秦傲阳笑笑挥手,又认真道:“小鸢,如果擎欺负你,打电话告诉我,我帮你收拾他!”
说完这句话,他笑了笑。开车走了!
杜子鸢正在那里,握着手里的几张红红票,眼圈蓦得红了。
好半晌,杜子鸢转身,准备上楼,布加迪从另一边开过来,贺擎天没看到法拉利刚开走,车子停下,他看到在楼道口的杜子鸢。
砰地一下关上车门,他大步追了过来。“子鸢——”
似乎听到了贺擎天的声音,杜子鸢转身,果然看到高大的身影,她有些错愕,但想到昨晚那样一幕,他把自己关在了门外,似乎根本忘记了她的存在一般,杜子鸢就一阵难过和酸涩,不悦道:“你来做什么?”
贺擎天的眉头皱了皱,不满的道,“昨晚你去了哪里?你半夜三更跑到哪里去了?”
突然感觉有些莫名其妙,杜子鸢真的是不懂了,他这是在质问自己吗?是他把自己关在了门外,急着安慰别人,今天跑来问她昨晚去了哪里?冷哼一声,只觉得好笑。
“你笑什么?”贺擎天皱眉。
杜子鸢不语,转身上楼。
贺擎天跟在她身后,见她到了门口也不开门,不悦地拎起她的手臂,掏出自己的钥匙开门,砰地一下关门。
“你捏痛我了!”杜子鸢恼怒,揉了揉发疼的手臂。他真不是一般的粗鲁!
“你昨晚怎么回事?”贺擎天并不道歉,反而没好气地道,“说啊!为什么关机?”
“贺擎天,你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关机?”杜子鸢气结,他就不能自我反省一下吗?为什么?真是好笑,他问自己为什么?
“你什么意思?”贺擎天不解。“谁准你走的?”
昨晚她竟悄悄走了,真是气死他了,虽然他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走的,但是昨晚安柔哭得那样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