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江拔通了姐姐的电话,那头传来激动的声音:“江江,你去哪了,一个多月无声无息!”
“姐,我……”王江不知如何说起,王江不愿意让家人发现自己现在的情况,一向不善说谎的他,一时间不知如何应付,憋了半天才说:“我去了一趟大学同学的家,手机坏了,所以没有打电话回家!”
这个谎说得真不赠!
“傻弟弟,难道你连家里的电话手机号码也没记到一个吗?不会借别人的手机往家里报一声平安?快快回家,爸妈担心死了!”电话那头又传来了姐姐的声音,不是对王江说的,而是对父母亲说的:“爸、妈,江江打电话回来了!”
王江迅速赶回家中。
刚踏入家门,妹妹,姐姐,父亲,母亲,迎了上来!
一个多月不见,父亲的头发已然烧白了许多,口中说道:“回来就好x来就好!”
母亲含着泪水,那是喜极而泣!想说却说不出什么。
姐姐噼噼啪啪的斥责了王江一顿。
妹妹和妹夫从深圳赶回,已经在家中呆了月余,怕父母亲做傻事!
妹夫也是上来就骂:“长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做的事情!招呼都不打一声!”这个妹夫其实比王江还要大三岁,向来是做事沉稳,批发生意搞得风生水起。他见王江如此的不懂事,自然是很生气的了。
王江无法争辩,只是把那个谎言继续圆下去:“在大学同学方壁峦那的丹霞山里迷了路困在山里的一个小村庄,恰巧遇到大雨一直持继不断,担搁了这么久……”
王江在赶回家的时候就用手机的新闻软件浏览了一下新闻,找到一个一直下雨又发洪水的地方来说这个谎,王江觉得应该能混得过去。
家里倒没什么,就这样混过去了!可是月余的旷工,王江的物理课都不知是谁顶上去的。王江在当天就往学校赶,找校长说明一切!
李如龙校长的意思是问题相当严重,已报到教育局去了。
王江向校长求情:“李校长,能不能同上面解释一下!我是真的出了事担搁了,那时大雨又一直不断的下,那个村子又一点电都没有,手机根本无法拔通,与外界根本联系不上!”
家那边混得过去,那是因为处处亲情。可是学校,王江平时的性格,早已很多人对王江看不顺眼。谈不上落井下石,但袖手傍观,也是很伤的!
李如龙扔下一句:“这事你自己去找上头解决!”
王江的心,沉到了峪底,明显的是李校长不愿出手,想看着王江被扫地出门!
因为,无故旷工一个月,按局里的要求就是做解聘处理!
回到大办公室,一群老师惊讶王江回来了,纷纷围了上来,问这问那!王江只是摇头,不愿回答,推说:“不便透露,各位同事,见谅!”
王江本来也可以照样说谎,但王江心虚得很,深怕说得多错得多!怕被同事七嘴八舌的你一句我一句问出破绽。
本来王江的这个谎言就很不经推敲的。
林献材主任正坐在自己私人小办公里喝茶。黄培辅匆匆忙忙的赶过来,说道:“林主任,王江回来了!”
“噼啪。”
林献材的手中的杯子掉在地上碎了一地,他猛的站了起来问道:“你说什么!”
“王江回来了!”
林献材一屁股瘫坐椅子上,半响说不出话。
黄培辅不明所以,他只是来向林献材主任打个“小报告”,仅此而已。黄培辅可不清楚林献材曾经请过西藏密宗阿育王。
见林主任神色大变,黄培辅问:“林主任,您身体不舒服吗?”
“喽,没事,这阵子有点低血压,坐久了,突然站起来,天昏地暗的!”
“林主任,您可要保重身体,我去帮您倒杯水!”
“不用了!”
黄培辅没再说什么,默默的收拾着地面上砸了一地的杯子碎片。
当天晚上,王江打听得教育局局长的住址,买了一堆的水果和两条好烟在姐夫的陪同下朝着目的地出发。
但是却连门也进不去!门铃按了许久也没有人来开门。无功而返!
回到家中,姐夫把这事一说,父亲马上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在父亲的眼中,王江就只适合教教书,不求大富大贵,只求一日三餐。老一辈人的眼中教师可算得上是个铁饭碗,这说丢就丢了,王江的父亲心中很是压抑!
但在王江看来,在哪里教不是教,最多去个私人学校教罢了!找不到高中教,就找初中教,再不就找小学教,反正小中高,在这个地方基本工资一个鸟样,补贴若有若无,都是这副清贫样。王江早就看这份工作不顺眼了。
在王江的心里一直有个矛盾。
一方面,王江很喜欢教书;另一方面,这份工作带来的收入只能勉强糊口;王江对这个社会有太多的不愤,正直却受打压,喜欢的职业却被不合理的薪酬体系禁锢着;往往被一些工作单位稍有油水的邻居错身而过时戏弄,叫声:“老师啊!”啊字还用的第四声,这在本地方言中就是指“小老师”的意思!
为什么不能是“大老师”,非要用一个“啊”字去修饰,去鄙视老师这个职业上的人呢!说白了无非是人家在税务机关工作,油和水多些,直白的比较着物质财富的多与少,进而决定一个人的“人格价值”!
可悲!
换在以前,王江会有太过的顾虑,但是,现在的王江身入玄门,环环视周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