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眼睛进沙子了。”袁帅继续看蚂蚁。卧操,为什么国外的蚂蚁这么大只?
陆朔精神恍惚,点点头也没多在意。
陆龙扫了眼袁帅便往镇里面走。
这座镇离厄瓜多尔首都有点远,虽不像刚才机场那么多豪华名车,但仍有股小姿风情,宾利车也很常见。
新奇的陆朔看到蓝色的门、咖啡色的墙、黄色屋顶,睡后遗留症慢慢消失,不时这里窜窜那里瞧瞧,真像是来旅游的孩子。
走了会儿,陆龙在条三叉路口看地图,确认方向又带着他们两个前进。
这个小镇不知是该说它大,还是不大,因为陆朔觉得自己走了很久,但是她们在介绍上看着这小镇不大啊。
“帅帅,爸爸是不是走错路了?”陆朔刚才的兴奋劲儿过去了,悄悄落后同袁帅一起走时跟他嘀咕。
袁帅看了看前面的陆龙,定肯又带拍马屁的讲:“跟着长官就对了,长官是不会错的。”
陆朔:……
你这是愚忠、愚忠!
她那心思陆龙哪里会不知道?而他们就在自己几步之外议论,聋子才听不见,但他详装不知继续走。
终于,在陆朔觉得自己要被绕晕时,陆龙才停在一栋楼前,有节奏的敲了敲门。
门隔了会儿打开条隙,露出黑暗中明亮的眼睛。
是血刺其中一个刺头,他手里拿着枪,十分谨慎。看到是他们立即开门让他们进去。
陆朔一进门就闻到浓重的血腥味,顿时三人脸色都不怎么好。
“其他人在哪?”陆龙扫视一圈黑暗的大厅,问开门的部下。
眼睛黑亮的刺头——慕佐,带他们上楼一边报告。“白刺受伤了,其他人都没事”
白刺叫专桓,是这次行动小姐的队长,就是扛张阳的那个。
陆龙、陆朔他们三人上到二楼,看到地上刺眼的血迹与刺鼻腥味,脸色紧崩,看到躺在沙发上的专桓疾步走了过去。
“长官!”坐椅上的刺头看到上来的人,惊喜站起。
“长官。”
“长官……”
看到陆龙的刺头都起身,面无血色的专桓也想起来,被陆龙按住。
张阳坐在专桓身边,听到他们的叫声才抬起头,眼睛浮肿满是血丝。“长官,他是因为救我才中的枪,如果不是……”
“现在最重要是救人。”陆龙打断他的话,望着专桓浑身是血被急救包按住的胸口皱起眉来。
开门的慕佐讲:“长官,子弹陷得太深,我们没敢取。”
这里什么没有,别说是做手术,恐怕他们连基本的止血药都没有。
陆朔走过去要拆绷带,被专桓挡住。“我没事长官,还死不了。”转而又讲:“怪恐怖的,陆小姐你还是别看了。”
“我可以为你进行手术,也有药物,难道你要这样回去?恐怕没等你踏进祖国就烂掉了。”陆朔语气强硬,说完就看向陆龙。“长官,我能救他,请让我为专桓上尉进行手术。”
陆龙望着专桓,沉默了许久才对陆朔讲:“批准。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是!”陆朔崩着小脸,应完一刻不停留的让小呆变身,从它身体里取出一套完整的手术刀。
本个个担心战友的刺头,看她一下变出这么多刀,心里顿时有些底。机械师既然这么说了,她就一定能做到。
“我需要一些干净的布和一块木板。”陆朔让小呆拿着从它自己身上取下来的金属用具,说对房里的几个刺头讲。
刺头唰一下消失,飞块将她要的东西找来。
在他们去找东西的时候,陆朔已经拿出自己的医药包,割开了专桓伤口上的绑带。
被碰到伤口的专桓眉头紧锁,没有呻吟出来。
陆朔一一剪断所有的纱布,在要挑开急求包时看着专桓凝重讲:“我没有麻醉药,会很疼。”麻醉药是禁止携带的,尤其是出国。
脸色惨白的专桓喘息点头。“来吧!”
陆朔不放心,这种疼她也尝过,知道不是一句硬话就能行的。“帅帅、佐佐,你们两个按着他手和头,佑佑你按着他腿。”
三人立即分别分行,专桓没有拒绝,头躺在慕佐身上紧抓住他们两的衣服。
见都准备好,陆朔把小呆手里的刀消毒摆在木板上,便用摄子夹住急救包轻轻扯了下,没有完全扯动,想是被血液粘固住了。
刚才的扯动让专桓冒了层汗,袁帅找来东西让他咬着,以防等下他咬到自己。
“忍着点。”陆朔同样也是一身汗,提醒的讲:“我数一、二、三就来硬的。”
专桓坚韧的望着她点点头。
“一!”
“啊——”
陆朔自动屏除外界声音,拿起干净的布为他清理伤口。
伤口已经发炎开始溃烂,刺头没空同情刚才被机械师骗而发出惨烈叫声的战友,暗暗祈祷能成功完成手术。
陆朔不知是意识到自己刚才的错,还是怎么的,每次动刀前都告诉他。“我需要清除坏死掉的肉,再划开伤口用镊子取出子弹。”
“唔——哼——”专桓痛得脸色发青,紧咬住衣物将叫声压在喉咙里。
对比在死亡边沿挣扎、面目狰狞的战友,机械师显的非常平静,连说话的声音都是难得的温和,像在为他们读一篇关于手术的稿件。
“腐肉清理完毕,现在我需要划一条四公分的口……”
“陆小姐你别说了,做做做!”佐佐看像被人从水里捞出来的专桓,自己听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