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这位宁王花了差不多四个月,终于把这些人际关系都一一理清了,也自认为自己已经了解了这个王爷的原主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虽然这位王爷表面上是个文质彬彬的儒雅王爷,但是另外一面,却是个不折不扣的风·流才子。在家里为了摆样子,养了一堆清客,娶的也都是书香门第的女儿,但是也经常去喝花酒、流连烟花之地。
至于朝堂大局,太子和秦王自然是明争暗斗,而皇帝支持太子,秦王表面上也装成了一个老实的“勇将”类型的王爷,规规矩矩地往太子方面靠拢,大臣们自然也就认为太子已经在朝堂站稳了脚跟了。
但是宁王的金手指看得何其清楚,真相是,兵权依旧有大部分在秦王手中,而且秦王已经蒙蔽过了众多大臣,那么这一场皇位争夺战,究竟是谁占优势,不言而喻了。
而且上面那个便宜父皇的意思,似乎很想削藩啊!
再三思考自己的实力和手段以及自己的处境和自己那些不入流的党羽之后,这位宁王就决定了,还是抱秦王大腿吧。
至于后宅那些……现在真是一团糟啊。
如果说原主没有这么挑地选什么书香世家的女儿就好了,随随便便就把那个做的最过分的给教训一顿,以儆效尤,然后慢慢调·教……
可是很显然,宁王或许也不只是因为要面子,而是也想用姻亲的方式拉拢大臣,所以,这些女人,真的不好动。
或许现在的他在不想争皇位的情况下,大可以撕破面子,但是万一岳父记恨,在朝堂说他几句坏话,他可没有原来宁王的手段去对付。
头疼啊。这下他总算是知道,为什么家里面就有个**,而宁王还是喜欢出去喝花酒、找那些女人了。
不过,既然要扮演宁王,那他怎么能不去呢?而且,穿越回了这古代,不做些男人梦寐以求的事情,这不是太遗憾了嘛?而且这样,也是给秦王和太子都上眼药,说明自己确实只想当个闲散王爷啊。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他便开始随着一群幕僚,正式开始了穿越过来之后的风·流人生。殊不知,他现在的一举一动,也都被人审视、度查着。
“话说,这宁王以前虽然也是私下经常出入风月场所,但还是会装模作样的啊。可这货却是明目张胆地……”
“真是不做死就不会死,太自以为是了吧。”
八都河岸是有名的风月场所,被人称为“小秦淮”。这是雍朝的亡国之君雍灵帝仿效十里秦淮所建成的。虽然几经战乱,但是也和秦淮河一样,非但没有被毁,反而随着朝代兴衰,倾而复起,因为沾染了诸多历史的风·尘而备受文人雅客的追捧。
而在本朝,开国之后,因为国库一度空虚,而太祖起于微末,素来对于大商贾没有什么好感,觉得商人买空卖空,白白赚走了国家和民众的钱,于是不仅增加了商业方面的赋税,还想出了大力扶持烟花产业的方法,想吸引那些有钱人去嫖,去花——当然,为了防止官员们也去“腐败”,他是严令禁止的,只要有官员敢涉足这些地方,非但顶戴不保,而且还可能有牢狱之灾。
当然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不然,还有谁敢明目张胆地来陪这位穿越后的宁王殿下喝花酒呢?
做在一条小画舫上,船舱的帘子半掩着,林墨和陈婧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宁王在那条船上左拥右抱的得意模样,那两个花魁已经媚笑着灌了他好几杯酒,但是他却还没多醉的样子。
“唔,他看起来好惬意啊。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了么。”锦双长叹一声,“话说,能不能抽冷子拌他一拌,让他摔到水里死了算了,这样子不会有什么人怀疑到咱们头上,又能干掉一个没用的废物,让我们也不用这么麻烦。”
陈婧摇摇头,笑道:“不行啊,不管什么人,总得要死得有点价值——或许,他活下来,也可能有更高的价值呢?毕竟是穿越过来的人。而且,他已经向秦王投诚了啊。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得保证他的安全。”眨眨眼,她继续道,“除非真的肯定,这家伙没有别的长处、而且还很可能是猪队友,那么,我们就该让秦王考虑,把他牺牲掉,想办法让皇帝对太子起疑。”
林墨若有所思道:“对,这个问题我们一直没有问陈慧,皇帝看起来一直很信任太子,何以在前世会因为只是捡到了一个木偶而对太子起这么重的疑心呢?”
“或许那时候皇帝还是没有起疑的,只是不小心派了个和太子有仇的人去调查吧。”陈婧沉思道,“不过,如果有必要,让皇帝多一点疑心,也没什么不好。”
“看来接下来还是得盯着他——不过,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忙,不然我们想办法接近他吧?”林墨道。
“……能行吗?他出入的地方……”陈婧迟疑了。
“能,他可不仅仅只是出入这一类地方。偶尔,也会去酒楼的不是?”
锦双怀疑地盯着他:“林墨,你不是想找借口也去跟他花天酒地吧?”
“……我又没说不带着你们……”
“哎呀,锦双,别那么严肃嘛,难得出来……额,我是说,你难道不想出来玩?整天练武,不闷吗?”陈婧倒也开始一脸兴奋的模样。林墨立刻接话分析:“是啊,话说回来,自打五天前,他‘病好’了,立刻去拜访秦王之后,就开始四处应酬、喝酒,不是清楼就是酒楼。百味楼、望江南、香满堂都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