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承诺一辈子宠她、爱她,竭尽所能的给她自己能给的一切……
可,这样就够了么?
过去,总以为让她远离楚邵琛就可以避免她再次受到伤害,总以为自己能给让她幸福、让她快乐,可嫁给他的前后这几天,为什么他觉得她郁郁寡欢?
而楚邵琛给她发的短信里说,他在等她……
“铿!”、“铿!”、“铿!”……
宋井延只用右手打方向盘,左手中的打火机开了又关。
他从不在她面前吸烟的,他很烦躁?
是因为她么?
“你怎么了?”穆晓不安的问。
“没什么。”他温和的笑,漆黑的眸子里深藏着一丝失落:
“只是不明白一个女人在什么情况下才会因为一个男人哭的歇斯底里?”
“井延,你什么意思?”她有些诧异。
“呵呵,只是随便说说罢了。”他仍在笑,笑的心里苦涩难熬。
他知道答案,只是不想面对罢了,这些天她因为楚邵琛痛哭过两次。
……
翌日早晨。
穆晓站在医院走廊的窗前,安静的眺望远方,或许是因为这些天忙婚礼太累了,她竟大病了一场。
“林汐?”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她转身,正望见朝她走过来的顾心如,稍稍一怔:
“是啊,真巧。”
“是,真巧!你也病了么?”顾心如走过来,脸色看起来差得很:
“林汐,你说这算不算是你的报应呢?”
心如对她从来都很客气,可她现在的语气怎似带着刺?
穆晓有些恍惚:
“心如,你什么意思?”
“呵呵,我什么意思?林汐,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她已走到穆晓面前,敌对的看着穆晓,小脸上挂着一丝冷笑。
眼前的顾心如穿着一身病号服,面色苍白憔悴,额头上还有两处明显的伤痕,显然是前天在南郊别墅摔伤的,而她愤懑的瞪着她,眼中满是仇恨与敌意……
这还是那个善良而温顺的顾心如么?
“林汐,我真是看错了你,想不到你是个这么不要脸的贱女人!”想起楚邵琛对她说过的话,她又伤心、又气恼,激动的连胸口都剧烈起伏起来。
忽然明白了什么,穆晓的心隐隐一震:
“你和楚邵琛怎么样了?”
“呵呵,你应该都清楚不是么?他取消了我们之间的婚约,他甩了我,林汐,这下你高兴了、你满意了是不是?”
伤楚的声音仿佛悲凉的哭诉,清晰的传入耳中,穆晓只感到一阵哀凉,歉然看着这个瑟瑟发抖的小女人:
“心如,对不起。”
“对不起……我爱他爱了这么多年,现在好不容易等到了、盼到了,可是你,林汐,你为什么偏偏要在这时候出现?你有爱你的男人,这还不够么?为什么还要拆散我们?林汐,你到底想怎么样?”
顾心如恨恨的、伤楚的看着她,两眼中几乎滚出泪水来。
曾经她以为上天垂怜,自己苦恋了这么多年终于有了回报,可是一转眼一切都成空,她苦苦爱恋的男人非但决绝的斩断她的情丝,甚至连她靠近他的权利都夺走——
从此,她就连留在他身边守候他的机会都不再有。
“……”
穆晓恍惚的看着这个可怜的女人,心情无比的压抑。
是她拆散了他们,是前天她的出现,把这个无辜善良的女人伤的这么惨,她究竟是怎样一个坏女人啊?
为什么身边每个人都因为她这么痛不欲生?
穆晓看着眼前的顾心如,心里憋闷的难受,只是说:“心如,真的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又有什么用?”
顾心如伤痛欲绝的大声喊着,忽然抬起小手,“啪!”、“啪”连连两个耳光甩在穆晓脸上。
穆晓苍白的脸瞬间变得通红,剧烈的灼痛感袭来,令她更加觉得眩晕。
“林汐,是我以前看错了你,才会傻乎乎把你当做姐妹!你这种女人一定会有报应的!”
彻底被悲愤冲昏了头脑,顾心如抬起巴掌还想打穆晓。
这时,一直有力的大手却从后面紧紧抓住了她纤弱的胳膊。
“顾小姐这是在发疯么?”
低沉而压抑的吼声中,宋井延重重甩开顾心如的手。
“啊!”
顾心如惊叫着向后退去,娇弱的身子像是片无助的落叶,狼狈的摔倒在湿漉漉的地面上。
宋井延走向前一步,低头,凌厉的视着她:
“向她道歉!”
穆晓昨天高烧三十九度,在医院住了一晚,现在还没完全退烧,他已经心疼难忍,而眼前这个女人还残忍的甩她耳光!
顾心如狼狈的爬起来,惶惶看着宋井延,她之前见过他,但这个男人给她的印象总是温润无害,然而此时的他面色阴沉,这么冷、这么可怕,她冷笑:
“我没做错什么,凭什么向她道歉。”
他冷眸似刀,英俊的脸阴沉的更加厉害:
“再给你一次机会,向她道歉!”
顾心如心里愤懑的厉害,倔强的顶嘴:
“她这种贱女人就该打,是她活该……啊!”
话没说完,宋井延已经重重一巴掌扇在她憔悴的脸上。
耳朵里“嗡!”的一声,顾心如整个人都为之剧烈战栗。
还在发懵,病号服已经被他有力的大手紧紧揪住,他俊冷的脸凑向前,冰冷的声音如寒风般扑在她火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