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几乎要吐血,这到底是个什么人物啊,这真的是国公爷的儿子吗?
国公爷虽然在昭阳长公主这件事情处理的的确有些极端了,大事在国家大事上,却从来没有含糊过,怎么会生出这样没有担当的儿子呢。
于是,一人答道,:“世子爷,现在府里可都指着您一个人了,你要振作起来,安抚人心啊,不要让国公府整个都乱了啊!”
宁远山胡乱点着头,这才说道,:“快带本世子去见父亲的遗体!”
三人急忙忙的往二门上走去,可是已经晚了,此刻安国公离世的消息,已经在府中传遍了。
首先是二门上的小厮,直接吓昏了过去,然后就是一个婆子好奇的来看了一眼,立马喊了出来,惊动不少下人,一会儿的功夫就传到了后院。
齐氏和曾氏是同时得知的,正好,曾氏带着宁芷馨在齐氏这里聊天,做针线,无论私底下的关系如何,但表面上,她们的关系还是不错的。
齐氏的贴身丫鬟先得到的消息,匆匆忙忙就掀了帘子跑了进来。
齐氏看了一眼那丫头,不满的说道,:“绿茵,怎么回事,一点儿规矩也没有,冲撞了三夫人和三小姐,本夫人打你一顿板子。”
曾氏宽和的笑笑,说道,:“大嫂这是哪里话,都是自家人,什么冲撞不冲撞的啊!”
齐氏这才没说什么,只是问道,:“你这匆匆忙忙的到底何事啊?”
绿茵脸色惨白,这大冷天的跑的汗珠都滴了下来,哆哆嗦嗦的说道,:“世子夫人,三夫人,国公爷他去世了!”
齐氏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次,:“你说什么呢?”
绿茵又重复了一次,:“国公爷去世了!”
齐氏并不相信,:“你这丫头疯魔了吧,父亲好好的,怎么会去世的?”
曾氏显然也不信,拉着脸说道,:“你这丫头打哪里听来这样的谣言,竟也敢跟着乱传,赶紧闭上嘴,若是在胡乱说话,仔细你的皮!”
而宁芷馨却觉得很不安,尤其是看到绿茵这样郑重的神色,她竟觉得此事也许是真的,于是忍不住问道,:“绿茵,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绿茵几乎带这哭腔说道,:“奴婢说的都是真的,奴婢正好路过二门上看到大家都在围着一辆马车瞧,走进了,竟然听到有人说里头是国公爷的遗体,奴婢也唬了一跳,但上前一看,的确没错,就是国公爷的遗体,国公爷真的去世了!”
齐氏这才信了,她原本正在绣花,一下子绣花针就刺到了手指上,殷红的血液顿时就流了出来。
她豁然站起身,大喊道,:“这怎么可能呢?”
曾氏和宁芷馨显然也是脸色惨白惨白的,没有半分的血色。
曾氏拉过齐氏的手,忙说道,:“大嫂,咱们快去瞧瞧吧。”
齐氏慌忙的点着头,顾不上手指上的伤,然后妯娌二人一起向外冲去。
宁芷馨整个人都慌了,祖父死了,这可如何是好啊,祖父可是所有人的主心骨啊,可是这安国公府的顶梁柱啊,如今府里祖母走了,就已经大不如前了,若是在没了祖父,宁芷馨都不敢想,只靠着父亲和大伯父,只怕安国公府会以最快的速度衰败下去!
只是这一刻,宁芷馨也来不及再往深处想了,忙一壁跟着齐氏和曾氏往前头去,一壁嘱咐让人去告知自己的父亲。
宁远征此刻正在刚刚抬了姨娘的小妾屋里厮混,一听到这个消息,吓得差点从床上给跌了下来。
手忙脚乱的就开始穿衣服。
最后直接闲慢,忙拿着外头的衣服边走边穿,向外头走去。
而大房这边,宁子煜几乎也同时得到了消息,赵可言的身孕已经快八个月了,听得虽然很震惊,但毕竟宁中海和她并没有什么血缘关系,她也不至于为了这件事就动了胎气。
赵可言是个明白人,自然清楚,现在她腹中的这块肉,对自己而言,比任何的事情都重要,而且齐氏找过相熟的名医来看过,自己的胎像应该是个男孩。
若真的可以一举得男,那么她的地位就无可撼动了。
她怀着身子,已经把身边的一个丫头开了脸给了宁子煜,宁子煜虽然不怎么招那丫鬟伺候,但是毕竟也用过了,而且对那丫头也算喜欢,迟早都是要抬了做姨娘的。
赵可言虽然知道每个高门大户里,都少不了这样的事情,宁子煜已经算是很洁身自好的了,迎娶自己之前,身边的通房也只有一个,也是早年齐氏给的,自己怀孕以后,齐氏想尽一切办法塞女人进来,宁子煜都没有松口,也算是给自己这个正妻脸面了。
只是让赵可言恐慌的是,刚新婚的时候,她觉得宁子煜对她说不上多好,总是淡淡的,除了新婚之夜,他们很少有枕席之欢,她觉得自己走不进宁子煜的内心深处,她是个聪明灵秀的女子,而且女人的直觉往往都是很敏感的,她有一种感觉,她觉得宁子煜的心里,应该藏着一个人。
而这个人是宁子煜望尘莫及,永远都得不到的。
赵可言没有去深究,只有那些蠢笨的女人才会一味儿的抓着不放,而赵可言却不会这样做,她只是对宁子煜更加的温柔,更加的体贴。
果然,人心都是肉长的,慢慢的,宁子煜似乎被赵可言感动了,对赵可言也越来越关心,然后他们有了孩子,这一切都是赵可言精心经营才得来的,所以她绝对会珍惜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