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蒋嬷嬷到了三房时,傅萦与傅敏初正在小花园子里散步。
“今日五哥气色好了不少。天气太过炎热,晌午毒日头底下可不要多走动,看仔细头晕。待会儿热气上来了,咱们就回去吃凉茶吧。我得了个好厨子,午膳你就在东跨院一同用。”
傅萦语气随和,声音娇软,一身素白的纱衣手持纨扇穿行与花丛之中,叫一旁的傅敏初看的赏心悦目,禁不住温柔的笑了:“我以为七妹会记恨我呢。”
“记恨你?为何?让亲者痛仇者快吗?”
傅敏初噗嗤笑了,颇有遇上知音之感:“放哥儿头先还劝我赶紧来与你解释,我说不必来,你我都是坦荡的君子,心中既然坦荡,又何须多言语?你知道不是我命人下药,我也知道你不会误解在我头上,这便是默契。”
傅萦摇头,笑着道:“五哥说错了。我可不是君子。”
“那你是小人?”
“我也不是小人,我是女子。”傅萦补充道:“堪比小人。”
傅敏初闻言又笑了:“七妹妹,我原以为你会一蹶不振的……如今看你这般通透,我憋着的话也就能问得出口了。”{
已隐约猜得出他要问什么,傅萦笑道:“五哥你问。”
“那日大伯父的遗书上到底写了些什么?”
二人停步,站在了一处假山石旁。
而假山后一丈远处的花丛中,伏低身子的阿彻神经一紧,忙屏息凝神侧耳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