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在还没有确定这个石柳是否与魔族有关系之前,暴露自己的虚弱是非常不明智的。如果对方真的是魔族的奸细,很有可能会借此机会动手除掉一位上神。
但……当他醒来,第一眼看见坐在自己身旁这个纤瘦的背影时,心中竟然浮现出莫名的熟悉感。让他有一种冲动,想要抓住她禁锢她,并且也真的这么做了。
可等到他转过身,看到那张与心中所想之人不同的容颜时,熟悉感立刻消失无踪。
一切仿佛都是错觉,这种突然出现又马上消失的信任,让他有些抓狂。好像自从认识某只一身秘密的小狐狸之后,自己真是变的越来越不正常了,白灏松开手叹了口气。
“你现在……动不了了?”合锦看了看自己被抓红的手腕,又盯着他刚刚松开的手问道。
“除了手。”
合锦握着他的小臂来回抬了抬。“是暂时的?还是……”
“你希望是什么?”白灏看向她的眼睛,似笑非笑道。
“废话!当然希望是暂时的了!”合锦白了他一眼。“你要是一直动不了,我岂不是还得背着你出去。”
听了她的回答,青丘帝君依旧紧紧盯着她的双眸,直看的她浑身上下一阵发冷。
“你,你干嘛这么看着我。”被他看的心里有些发虚,那双琉璃一样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一般,让一切秘密无所遁形。
白灏又盯了片刻,这才把目光移到了她的身上道:“上些伤药。”
“不用了,我没事。”这山洞四面都是窟窿,她的伤又几乎全在身上,怎么可能能安心地在这种毫无安全感的地方褪衫包扎……更何况身边还有个大男人!
白灏闻言蹙眉,胸口和腰间大片的血迹居然还说没事?不过他不是个啰嗦的性子,既然对方不愿意,他又何必强求。“扶我起来。”
“哦……”合锦转过身子面对着他,在尽量不会导致伤口开裂的情况下,用力扳起了他的身子。
“嗯……”白灏紧抿着薄唇闷哼一声,尽管身体动不了,但痛觉还是存在的。两臂垂在身侧,轻轻试着抬了一下手臂,发现肩部以下已经有了些许的知觉,大概用不了太久便能恢复如初了。
“身体现在动不了还不好好躺着,坐起来干嘛?”合锦扶着腰上的伤一屁股坐在地上,刚刚用力过猛,即便已经很注意了,可还是扯到了伤口。
“帮我上药,此地不宜久留,等我行动恢复立刻离开。”
也是……他这一身伤比自己重了将近一倍,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有多背,掉下来的时候得是撞上多少石头才会伤的这么严重……现在身上似乎还有几处伤口正在往外渗血。
合锦手腕轻翻,从储物空间中拿出一白瓷小瓶道:“我这儿只带了止血散,帝君便凑合着用吧。”
先将止血散放在地上,合锦两手扯住白灏衣服上的破口处。只听得“呲啦”一声,锦衣立刻被撕成两半。然而撕裂一处还不够,合锦手上不停,呲啦声不绝于耳,很快……青丘帝君上半身的衣物全部变成了碎布条躺在了地上。
看着一地的布条,白灏嘴角轻微抽搐。有必要撕的这么碎吗……
合锦此时手上也没有清水,没办法清理伤口,只得直接将止血散洒在伤口上。忙活了小半天,用了大半瓶的药才勉强处理完他上半身的伤。
“可是累死我了!”合锦蹲在他身旁这么久,腿早就麻了。
白灏瞟了眼坐在地上,使劲捶着双腿的她道:“下面。”
“啊!?”合锦怔住,也顾不上发麻的腿结结巴巴道:“你你你你说啥!”
白灏不明白他为何会露出如此吃惊的表情,轻皱起眉,看着愣在那里一脸纠结的合锦不说话。
“你可是个大男人!”合锦明白过来,噌的蹦起连退好几步,捂着发烫的面颊不知所措的看着一脸认真的青丘帝君。
白灏眉头皱的更深。“你不是?”
“我我我……我当然是……”看着对面青丘帝君摆出一幅既然是,那还不赶紧过来的表情,合锦瞬间崩溃。“你自己上药不行吗!”
白灏凝视了合锦片刻,此时的石柳,又让他想起了某只容易害羞的小狐狸。如此……竟让他起了逗弄之心,理所应当道:“动不了。”
“你!”合锦咬着嘴唇一时间乱了方寸。自己去吧……那怎么可以!!可若不去……对方免不了又怀疑她,万一给他猜出什么,自己岂不是就玩不下去了。
低头思索片刻,狐狸就是狐狸,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轻咳一声,合锦扭捏的走到白灏身边,捂着脸蹲下身,半饷露出一个难为情的表情,凑到他耳边悄声道:“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其实人家是断袖啦。”
青丘帝君没有说话,只是挑起俊眉好笑的看着合锦。
“你不信?”见对方明显不信的样子,合锦一咬牙突然一个飞扑,在白灏惊愕的眼神中,捧过他的脸狠狠吻了上去。
白灏此刻那震惊到无以复加的脸色,估计还是他活了这么大第一次出现吧。从最初的呆滞到之后的震怒,如果不是他现在不能动,大概已经将面前的人碎尸万段千刀万剐了。
合锦倒是坦然的很,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前几天是他强吻了她,这回算是扯平了。而且……能捉弄到这只臭狐狸,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总算是为了自己这几天受的憋屈出了口恶气。
在白灏阴冷的注视下,合锦悠闲的用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