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n的葬礼在一个小小的街区教堂举行,ken的父母还没有赶来,段子文坚持为ken守灵,这是很古老的丧葬仪式,来源于宗教——将逝者的遗体停放于教堂,等待他灵魂的复活。
这种仪式只有那些很传统的、很看重亲情的家庭还在传承,但段子文坚持:ken,是他最亲的亲人!
段子文半跪在棺木前,将头轻靠在棺木上,保持着这个姿势,很久,李森帮段子文处理完一些事务,赶到教堂时,段子文依然是这样的姿势。
李森将段子文拉了起来,腿已经跪麻木了的段子文跌坐在长椅上,面容枯槁。
"每当我伤心难过时,ken都会来到我身边,刚才,恍惚之间,我好像还在等他来,等他来问我,等他问我怎么了子文,等他对我说不怕的,有我在,其实,他已经不能再说这些话了,他已经躺在那里了!
"他跟我这么多年,并没有从我这里得到他想要的幸福,反而,还要跟着我担惊受怕,还要忍受我的坏脾气,我一直以为,以后的日子还长,我还有时间慢慢偿还他,没想到——
"他给我他的一切,为了我,他放弃了事业,放弃了前程,一直到,放弃了生命——
"对他来说,我是他的所有,我居然一直不知道,我居然还在试探他,猜忌他,我怎么这么迟钝!"
安葬时,天空飘着雪花,ken的母亲赶来了,一个化了淡妆的中年女人,她面无表情的看着儿子的遗体下葬,然后等到葬礼结束时,面带微笑的走向段子文:"我听说,ken自杀之前,和你在一起?"
段子文点头。
"什么原因,他自杀是因为女孩子吗?"
段子文愕然。
"你和ken,应该是很好的朋友了?否则,就不会费这么多心思,给他张罗这个葬礼了!在这个人情冷漠的社会,能为朋友办葬礼的,很少见呢!"
段子文不知她到底想说什么。
"棺木也不错呢,鲜花好像都是很珍贵的呢,你——是个很有钱的朋友?"
段子文好像听明白了。
"我这次,放下我在旧金山的中国饭馆的生意,赶过来参加葬礼,生意上面,损失不小呢!"
段子文彻底听明白了,他拿出支票,签好名字,双手递上:"数额,请您自己填写!"
这个女人彻底惊呆了,她拿着支票,嘴巴张得老大。
段子文低头施礼,打算离开。
"我——我是说——"女人语无伦次。
段子文停步回头。
"我是说,我的饭馆——还要——还要——"
"如果有需要,您可以随时找我!"
段子文转身上车离开,只留下这个中年女人,惊呆在那里。
夏威夷。
圣诞过后就是新年了,一年岁暮,回首这一年,郎天慎几乎是全年无休,这一年的最后几天,郎天慎打算把自己交给家人,那么,去檀香山迎新年是个不错的选择。
太平洋中央的这个小岛相对闭塞,即使有人会认出这个大明星,也不会引起拥堵,这对郎天慎来说,就是自由了。
檀香山唐人街的舞狮是华人迎新的必备节目,像这种红红绿绿咚咚锵锵的节目郎天慎自然不感兴趣,但郎爸爸郎妈妈却喜欢这种热闹气氛,郎天慎也就迎合他们了,刘冲也牺牲了自己的休假,一路跟随。
新年钟声敲响的时候,整个华人街都安静了下来,人们双手合抱于胸前,低头闭目,祈祷上苍,只有郎天慎,鹤立鸡群一般,仰望着东方的天空,在那个方向,是不是也有一个人,在向神灵祈祷?
钟声之后,又是一片沸腾,在郎天慎的身后,欢腾的人群中,一个艳丽的身影,一闪而过。
舞狮开始了,鼓声震天,郎天慎决定先回宾馆了。
夏威夷。
车在海岸公路上飞驰着,夜幕下的大海像童话一样的美丽而又虚幻。
电话响了,郎天慎低头一看,来电显示是叶子琪。
这是一个久违了的名字,郎天慎还是一颗新星的时候,叶子琪就和范双冰在争夺一姐的位置了。
当时,郎天慎和叶子琪合拍一个电视剧,因为剧中有暧昧镜头,曾经给了媒体一些炒作的话题,但那个时候,叶子琪风头正劲,一门心思在对抗范双冰,根本无暇顾及什么郎天慎。
到了现在,乾坤倒转,郎天慎随便秀一下他的宠物狗都可以上娱乐版头条,而叶子琪,把自己脱得像超市里的白条鸡了,也只是在街头小报上闪现了一下。
这个时候,她打自己的电话,有什么事呢?
郎天慎想了想,还是接了起来:“好久不见,想问我新年好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
郎天慎又问:“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拍戏不顺利吗?”
又一阵沉默,终于,郎天慎隐隐约约听到了三个字:“对不起!”然后电话就挂了。
郎天慎一头雾水。
坐在旁边的刘冲忙问:“是谁?”
“叶子琪。”
"哪个叶子琪?"
郎天慎白了刘冲一眼:"你是新入行的?"
刘冲这才想起来:"那个——那个嫁给假豪门的叶子琪?"
这又是叶子琪的一桩供人们茶余饭后调侃的逸闻趣事。
一姐之争败下阵来的叶子琪求翻身心切,因一枚"蜂鸟蛋"而闪婚,结果,婚后发现,这枚五克拉的钻戒是这个伪富豪的全部身家了,他充其量也就是一个高级打工仔,年薪比自己的助理高一些,至此,叶子琪才明白,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