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行为让跪在地上的楚涵阳惊诧得瞪大了眸子,眸底掠过一丝复杂,她似乎能猜到,不!是确定,陛下的心中意属之人是谁了。
应该……就是站在她身边的这个麟皇女殿下。
她甚至想到,现在陛下任由麟皇女殿下当着她的面审问自己,只是在给麟皇女殿下练手的机会。
想到此,她心里已下了个决定。
以后她会追随她身边的这个女子,无论是为了自己的性命,还是抱负,她都应该这般选择。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楚涵阳立马转了方向,仰望着洛安,“殿下,还有什么不解之处,就尽管问下官吧。下官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比之刚才,她对洛安的态度更恭敬了几分。
洛安看到楚涵阳额角上还渗着血,脸上也糊着血污,心里一阵厌恶,从自己怀里掏出一块帕子直接扔在了楚涵阳的脸上,嫌弃道:“快擦擦吧,看着你这模样,本殿都没心情与你谈话了。”
“下官谢过殿下赐帕之恩。”楚涵阳连忙拿起洛安丢给她的帕子擦起了自己的脸,动作十分急切,生怕继续惹殿下不快。
见楚涵阳将自己的脸拾掇干净,只留额头上的两处已被血液凝住的伤口,洛安才开口继续问道:“你那段空白的记忆后面,又是什么记忆连上去的?”
楚涵阳皱眉想了想,才恭敬地回答道:“回殿下,那之后,下官就不省人事了,醒来的时候,下官已在自己的府上。下官问过内人,他说下官是被人用轿子送回去的。”
“那你可记得,那个跟你说话的男子是什么模样?若记不起,也可大概地说一下他身上最明显的特征。”洛安面色严肃了起来。
“容下官好好想想。”楚涵阳努力地回忆了起来,过了会,她才吞吞吐吐地说出一句,“好,好像穿着一身白衣,其他的,下官都没印象了。”
洛安脑海中灵光一闪,却来不及抓住,只能继续问:“你参加的那次宴会,是谁,在哪,举办的?”
楚涵阳小心翼翼地瞥了眼座上的凤炽天,见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旁听者模样,心里微微了口气,才硬着头皮看向洛安答道:“回殿下,是太尉大人段会英,在自家府上举办的。”
才答完,她就听到从凤炽天的方向传来了拳头紧扣时骨节里发出的脆声,身子又忍不住一抖。
“段会英在那次宴上可邀请太史令水清浅?”洛安突然试探性地问出一句。
一想到穿白衣的男子,她就自动联想到了上次她拜访水清浅府上时看到的水清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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