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到底怎么回事?”洛安索性抱着手臂围观,一边问身边同样淡然观着的男子。
云熙无奈地叹了口气,才答:“果然一山不容二虎,绒花是雪狐之王,牙上的毒汁是毒物中之最,而你的竹叶青是万毒之王,见到绒花,它一定感觉自己至尊的地位受到了威胁,所以想跟绒花决一死战。”
绒花本是他平时随身携带着的,后来,部署好计划想得到兮儿时,他总觉得爱粘着他的绒花会影响他跟兮儿之间的发展,就托人将它送回山庄养着。
却不想,竟然起了这么个幺蛾子,绒花跟兮儿的爱宠起了冲突,这可如何是好?
“绒花是你的爱宠?”洛安用脚趾头都猜到男子所谓的绒花应该就是那只雪白的狐狸。
“嗯,我曾在山里救过它一次,它就死心塌地跟着我了。”云熙柔和地笑了笑,见绒花跟玉色势均力敌,眸中闪过一抹自豪。
“它公的母的?”洛安蹙起了眉,心里没由来地不爽。
“兮儿嫉妒了?”云熙惊喜地看向洛安,见她一副气闷的模样,他连忙将她搂进怀里,吻了吻她的额,才笑答,“公的。”
“那我就放心了。”洛安展颜一笑,伸手勾住男子的脖子,霸道地说了一句,“你的所有都只能专属我一人。”就一提身,吻上了他的唇,极尽缠绵悱恻。
“嘶嘶~”
“叽呜~”
另一边,经过一番激烈的打斗,玉色和绒花两败俱伤,一只缺了鳞片,一只缺了毛,十分狼狈。
两只各自回到自己主人脚边想寻求安慰,却见自家主人跟对方主人纠缠在一起,压根不理自己,心里顿生出悲凉。
见另一只落得同样的处境,不禁相互间生出同病相怜之感。
动物的心思一般都比较单纯,不打不相识。不一会,两只均伸出舌头舔了舔对方身上自己弄出来的伤口,舔着舔着,两只就成了一对好朋友,腻乎在一块,绿鳞和白毛交相辉映,那画面实在太美,无法直视。
夜至,洛安和云熙共枕而眠,因为两人白天在马车里已经销魂地大战过几个回合,所以现在反而消停了下来。
洛安窝在云熙怀里,闻着他身上的淡淡香气,感觉像春天的茉莉花,十分舒服,一边语调慵懒地问,“熙,今天你去见你娘亲,她与你说什么了?”
刚才,她清楚地看到了他脸上的落寞。
她直觉,这份落寞一定跟他与他娘亲之间的见面有关。
“兮儿为何问这个?”云熙一愣。
“刚才你回来时我看你脸色不是很好,而之前,你去见了你娘亲,所以我就怀疑你跟你娘亲之间有猫腻!”洛安眯眼审视着云熙的眼,语气十分肯定。
“其实……”云熙手上轻轻摩挲着洛安的发,一边漫不经心地答,但难掩其中落寞,“我跟我娘亲之间的相处,并不如寻常人家那般简单温馨,所以无论见到她,还是提到她,我心里都不是很痛快。”
“那你以后有我就好了。”洛安心疼这样的云熙,虽面上不在意,但心里已经长满疮痍。
云熙眸中一酸,突然,他扶着洛安坐起身,目光柔和且认真地看着她,祈求出声,“兮儿,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别离开我身边,可好?”
洛安伸手执住男子的手,坦然地回视着他,浅笑,“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云熙眸光颤抖了起来,一倾身,将女子抱进自己怀里,话语间夹杂着哽咽,“兮儿,今夕何夕,我已经分不清。但我眼中、心里,只有你一人,但愿你我执手,能到偕老的那一天,这便是我此生最大的幸福。”
“你放心,会有那一天的。”洛安伸手安抚性地轻怕男子的背,坚定地诉了一句。
今天的熙总有些不对劲,认识他至今,她从未见过他如此脆弱的模样。
她不知该如何安慰他,但她很确定自己对他的心意,所以无论如何,她都十分确信自己能做到永远陪在他身边的承诺。
第二天,云熙携洛安去见云幻之。
至云幻之寝室门外的时候,洛安心里莫名地紧张了起来,一把拉住云熙的手,想平复一下自己突然变得复杂的奇怪情绪。
“怎么了?”云熙看向正抚着胸口平复情绪的女子,眸中流露浓浓的关切之意。
“熙,我跟你娘亲以前认识吗?为何想到自己即将见到她,我心底就莫名地兴奋澎湃?”洛安很不解自己这莫名的情绪缘何而来,想来想去,最终将一切都归咎到了这具身体的原主身上。
云熙眸光微闪,垂眸,掩了一瞬的心虚,“不认识,之前,你从未见过我娘亲。”
看来兮儿意识里还残留着曾经的情感,也可见,她对他娘亲恐怕已经恨到一个境界。
“那我究竟怎么了?”洛安蹙起了眉,心里一阵不痛快。
“可能是因为你想到即将见到自己的婆婆而感到紧张罢了。”云熙伸出指尖抚平洛安眉间的褶皱,又轻轻揉了揉她两侧的太阳穴,想帮她缓解情绪。
“也许吧。”洛安享受着云熙的按摩服务,在他温柔包容的目光下渐渐放松下来,面上恢复了笑意。
云熙见女子一直盯着他,像某种可爱的小动物,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亲她那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才看向她,目光温暖如春日的和风,询问道:“有没有感觉好多了?”
“好多了。”洛安点点头,一把挽住云熙的手臂,主动去推门,“我们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