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君华默默地跟在她身后,眸底极快地掠过了一抹流光。
寻了半天,洛安终于寻到一处巨大的石门,却寻不到开启它的机关,不禁十分苦恼,本想用内功轰开眼前的巨门,但她一用力胸口的伤就开始疼痛,根本使不上劲,想了想,她只能挫败地折回,想找找有没有其他出口。
后来,她又寻到了一处向外延伸的通道,在那条通道内,越往外走,气温会越低,通道内,每隔十米都燃着一盏长明灯,光线很好。
曲曲折折地走了几百米,才走到尽头,眼前,有一个狭窄的洞口,而这洞口竟然被一块冰堵住了。
洛安忍着寒意,上前伸手推了推那块冰,发现那块冰极坚实,无论她如何拳打脚底,那块冰都纹丝不动,力气耗尽,她瘫坐在地上,暗骂自己没用。
看样子,她只能等,等自己胸前的伤口完全痊愈,有足够的功力能将眼前这块冰或刚才那扇巨大的石门轰开,亦或是等春至,气温升高,这块冰能自己融化,自己就能不费一丝一毫的功力从这里出去。
默默跟在她身后的小尾巴坐在她身边,怕她冷着,将她搂进了怀里,随口问了一句,“火儿,饿了么?”
“气都快被你气饱了!”洛安温顺地靠近男子怀里,嘴上却气呼呼道。
她敢说,她如今被困在这里出不去一定是身边这个男人的功劳!
“呃。”男子一愣,“火儿为何这般说?”
跟一个失忆的人置什么气?况且这个男人还帮了她不少,要没有他,她可能已经死了,更会没有机会见到那些男人,这样想着,洛安面上恢复了笑意,抬头就在男子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没什么,以后你乖乖听话就行。”
“我当然什么都听火儿的。”男子理所当然道,狭长的凤眸中溢出浓得化不开的柔情,唇畔的笑意温暖而又宠溺。
“那就好。”洛安欣慰一笑,目光悠远地望着眼前的巨冰,唤了一声,语气很平静,也很认真,“君华。”
“嗯?”夙君华转眸看向身边女子的侧脸,“火儿想说什么?”
“想不想听听我在这个世界的故事?”洛安浅笑道,眸中流露出一丝沧桑。
“只要火儿想说,我必洗耳恭听。”夙君华眸光一窒,泛着鎏金的瞳中闪过无数种情绪,最终归于平静。
“我只问你,想,还是不想?要是不想,我不会勉强你听,否则会显得从我口中说出的东西很廉价。”洛安瞥了眼身边的男子,眸中闪过一抹怀疑。
依照他如今的性子,听她这样问,应会表现出很感兴趣的模样,可此时眼前的他,太淡定,淡定到异常。
“想,只是那一段定是我不曾参与的故事,我听了,难免会失落,但还是想听。”夙君华眸中已经流露出失落,深入他灵魂深处,令他悲,令他苦。
洛安伸出手抚平男子眉间的褶皱,在他怀里调整了姿势,靠得舒服了,才继续说,闲话家常般自然,“在这个世界,我过得很充实,收获了最珍贵的亲情、爱情。不过,也挺坎坷,我小时候……后来,我遇上了当朝右相的掌上明珠,你知道是怎么遇上的么?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挺戏剧……”
男子认真地听着,垂眸,见女子时而嘴角弯弯,整张脸上都洋溢着幸福,时而蹙起眉,眉眼间覆尽悲伤,第一次感觉心里一阵阵刺痛着,令他无措。
讲着讲着,困意就袭来了,讲完最后一句的时候,洛安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在男子耳畔嘀咕了一句,“我乏了,想睡会。”就软倒在他怀里,入了梦乡。
男子见女子睡着,眸中渐渐流露出复杂,拂了拂她耳畔的发丝,低叹了一句,“对不起。”就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折身往回走去,眸光渐渐坚定。
一切都顺其自然吧,火儿,你以后的人生,由我来守护……
两个月后,外面的季节由严冬转为初春,冰雪融化,大地的颜色渐渐多彩起来。
干枯的树枝都发出了新芽,地缝间,各种不知名的花草开始冒头,好奇地窥探着外面的世界,迁徙回来的鸟儿在枝头欢快地鸣叫着,似乎在欢迎春之神的到来,人们都脱下厚实的冬装,开始活跃在街头巷尾,同样欣喜着春日的降临。
然,只有两人依旧如常,一点不受外界的影响,而这两人便是一直生活在凤翎山内部一处陵墓里的洛安与夙君华。
陵墓里,没有白天与黑夜,只有长明着的灯盏,令洛安和夙君华的生活显得随性所欲。欲求不满时就行那颠鸾倒凤之事,不分地点;肚子唱空城计时就去做吃的,幸好洛安曾在这方面跟她肖妈妈取过经,不然两人只有饿死的命;感觉乏了的时候,就以那华丽的水晶棺材为床,相拥而眠……
其实,这阵子,洛安胸口的伤早已痊愈,不知夙君华从哪里挖出的清疤软玉,令她伤口处只剩一道浅浅的印子,像一枚可爱的月牙,徒添了几分美感,两人行云雨之事时,夙君华最爱亲吻那里,使那里成了洛安身上的一处敏感点。
当然,最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洛安就算已经痊愈,依旧无法破开那巨大的石门,以及另一处洞口的巨冰,虽已至春季,但那块冰估计因为体积太大,融化也需要一段时间,所以到现在都还纹丝不动地封着那洞口。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