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失了贞操的女人往往会在心理上依赖夺了她贞操的男人,而未失去贞操的,也各有追求,比如这后宫中的女人,有的愿意为了荣华富贵赴汤蹈火,即使日后会在这精美的牢笼中孤老一生,也在所不惜,有的只求一份属于自己的幸福,哪怕日后只能过上粗茶淡饭的平凡日子,也会以笑颜面对。
男子并不懂女子所列措施后的深层用意,但他刚才承诺过,以后只要是她的要求他都会听,所以,他当即不假思索地应下,“依你。”
“我还想问你一件事。”
男子认真地看着女子,表示洗耳恭听。
“你有没有让人碰过皇贵妃?”今日上午,洛安和许竹芸经过一番畅快的交谈后早将对方当成了平时里可以唠唠嗑的姐妹,所以,洛安自然会对许竹芸特殊些,想为其日后的处境考虑周全。
“皇贵妃平时并不参与那些女人争风吃醋的行列,只吃斋念经,她那清檀殿算是后宫惟一的清净之地,所以,我并未让人去打扰她。”男子如实答曰。忽然,他察觉不对劲,当即疑惑地问向洛安,“你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她是个不错的女子,今日我与她相谈甚欢,早已结成知己,所以她日后的出路我想特殊处置。”
“怎么个特殊法?”男子很好奇。
“若她想成亲生子,我会为她把关她选的男子,我觉得合格,她才能嫁。若她不想嫁人,我会鼓励并资助她出去游历一番,散散心也好。总之,我尊重她的选择,并尽量帮她。”洛安叹了口气,心想那个女子恐怕会选后一条路。
“为何不直接将她送回本家?”男子不解。
“你不懂。”洛安无奈地笑望向男子,语气笃定,“她不想回去的。”
曾最期盼的幸福断送在那个家族手里,那个女子又怎会想回去面对那些可能就是害死她挚爱之人的罪魁祸首?
“那究竟为何?”
“这是女儿家的私密事,你就甭问了。”关于许竹芸的陈年旧事,洛安并不想多提。
男子不八卦,不再多问。见女子坐起身伸了个懒腰,欲下床,他脑子一热,当即拦腰抱住她。
洛安被他的举动吓一跳,连忙挣脱,火速跳下地,接着回身抱着手臂不可思议地看向他,啧啧出声,“大白天的,你想发情不成?”
“我只是想抱抱你,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难道你害怕我现在就吃了你?”男子戏谑地瞅着女子的神情,想从其眸中捕捉到一丝窘迫。
“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你别唬我。”洛安垂眸,故作娇羞的模样,却掩饰着平静的情绪。开什么玩笑?她虽说不上阅男无数,但至少也是情场老手,怎么可能会害怕这种事?
“沐麟,可否给我一个期限?至少能让我有个企盼。”男子突然认真了起来,他伸手执过女子的手仰头望着她,含着几分祈求。
“一个月。”洛安想了想,才道,还欲征求男子的意见,“可好?”
“好,我等。”男子笑着应道。
“快起来吧,你应该还有事要处理,别耽误了。”洛安拉了拉男子,催促道。
“你帮我束发。”男子立马提要求。
洛安笑而不语,只挑了下眉,表示同意。
……
两日后,帝王携瑾妃亲临宗庙祭拜沧澜皇室的先祖,隆重的仪式,肃穆的气氛,无不昭示着此次祭拜背后的重大意义,而这个意义,无论朝中的局内之人还是朝外的街坊百姓基本都知晓。
为应场合,此时的洛安身穿一袭浅蓝的素雅宫装,外披一件以雪白貂毛滚边浅海棠为底的厚底披风。她手上持着三炷香,郑重地对先帝以及其他沧澜皇室的列祖列宗的牌位鞠了三躬,随后将那三炷香插进眼前的香炉里,以示敬祖之意。
她身边的男子身着烫着金色图腾的玄黑龙袍,一头墨发均被一丝不苟地束起,面容冷峻,仿若一座千年不化的冰山。他同她一起行了祭拜礼,就转头看向一旁的礼官使了个眼神。
那个礼官会意,连忙出声宣读祭祀用的致辞,他每念一段,沧澜瑾瑜和洛安就跟着念一遍,以示满满的诚意。
由于这次祭祖仪式办得十分隆重,所以步骤着实繁杂,结束时,已经过了大半天,洛安累得想直接趴地上,沧澜瑾瑜则紧紧握着她的手,想传递她力量。
“陛下,可还有其他吩咐?”其中礼官按惯例,走上前询问。
“你们先退下吧,此次赏银直接去后宫的礼司部领取,不必通报。”沧澜瑾瑜吩咐道。
“是,陛下。”一众礼官点头恭敬应下,就纷纷退下了。
“这附近可有什么休息的地方?”见无关紧要的人都离开,洛安放松下来,环顾四周,一边问向身边的男子。
“有,这宗庙后面有供人休息的别苑。”说着,沧澜瑾瑜就牵着洛安往宗庙后方走去。
“瑾瑜,我想一个人休息会。”见男子欲跟自己进同一间厢房,洛安连忙拒绝。
“我正好还有些政务要处理,你一个人好好休息。”男子也不勉强,反对女子叮嘱道。
“嗯,我醒了会过来看你。”洛安点点头,乖巧应道。
“我走了。”男子凑近女子在她额上亲了亲,就转身离开了。
“瑾瑜。”看着男子的背影,洛安突然唤出一声。
“怎么了?”男子回头,不解地看向女子。
“没什么,我就想唤唤你的名字。”洛安笑着摇了摇头。这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