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位掉在地上的声音并不大,可在这寂静的山洞里就显得格外明显。t晕!各位师祖,你们不显神威帮助徒孙就算了,怎么这会还添乱啊!阮素素暗中叫苦不迭。
“什么人!”随着冥的这句话,那四个人已经将声音传出的地方包围住,同时冥也慢慢向这边靠近“出来吧。”他冷声说。
阮素素放下背上的包袱,冥看见这些牌位的话,自己的身份自然也就曝光了,事到如今也只能奋力一搏了!她拔出腰间的匕首,欲往外走的时候,突然被陆成鸣一把拽住,接着陆成鸣率先走了出去,用身体挡住石缝,同时将他脚边的牌位踢回到阮素素身边,他镇定的与冥对视“我乃本县新任捕头,请问阁下与几位深夜在此,有何贵干?”
冥上随意的扫了一眼陆成鸣,他穿着一件普通的差服,身材笔挺、有力,脸上一道长长的疤痕更给他增添了一份凌厉的气势,整个人看上去就如同一把未出鞘的宝剑,锋芒内敛暗含杀机,冥轻轻摇了摇头“你做一个捕头可惜了,更可惜的是你运气不好,不该出现在这里。霍堂主,你就赏他一个痛快吧。”
“是!”霍堂主抱拳弯腰应完,就向陆成鸣走过来。
陆成鸣注视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霍堂主,谨慎的拔出腰间的跨刀,在他到出鞘的那一刻,霍堂主就出手了,陆成鸣这才看见他的武器,原来这个霍堂主的右手戴着一个上面布满利刺的拳套,他猛地跃起向陆成鸣砸了过来,就在他的拳头已经落到距离陆成鸣面前一尺的时候,陆成鸣双手握刀迎了上去。挡住了他的拳锋,紧接着陆成鸣刀锋一转,向他的胳膊削去,霍堂主立刻收手防御。陆成鸣抓住这个时机步步紧逼,没过多久竟将霍堂主逼到只能防守的地步。
阮素素惊讶的看着陆成鸣的背影,这是她第一次见陆成鸣与人交手,陆成鸣与那个霍堂主不同,他所用的招式简洁、利落、没有任何花招却招招攻人要害。在而他的每一个动作中,更透着一股萧杀之气,这让阮素素感到震撼,这种气质绝不是一天两天能形成的,只有历经沙场、历经生死之后的真男人,才会有这种特质。
同样。冥也看出了陆成鸣身上的特殊之处,目光慢慢变得深邃起来,这时另外三个人突然动了。
“小心身后!”阮素素出声提醒。同时再次扣上了腰间的匕首,准备随时出手。
陆成鸣闻声躲开了两人的攻击,转身回到阮素素所在的石缝前,这时第三个人的剑已经到了陆成鸣的身前,阮素素将陆成鸣一拉,准备用匕首挡开剑锋,这时陆成鸣反而猛转身将她压向一边的石壁上“你不要动手,我有办法!”他低头在阮素素的耳边轻声说。
在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阮素素觉得他的身体突然僵了一下,接着她摸到了陆成鸣后腰间。有粘稠的液体流出“你!”阮素素刚要说话,陆成鸣用手挡住她的嘴。对她摇了摇头。阮素素注视着陆成鸣的眼睛,他的眼神平静如常,看不出丝毫的变化,更看不到任何痛楚,这反而让她心中顿觉五味杂陈。
另外两人,也来到了石缝之前。这时冥的声音再次响起“慢着!”
“宗主?”那几个人停下行动,不解的看向冥。
冥并未解释,而是对着陆成鸣说“你出来!”
陆成鸣看了阮素素一眼,转身走出石缝,一步步向冥走去。
冥摸索着手里的一块铜牌“这是你的?”说这话的时候,他用食指在铜牌上叩出一串声响。
“是!”陆成鸣回答。
“证明给本座看。”冥把手中的铜牌扔给陆成鸣。
陆成鸣一手接住“请先生恕罪,是在下有眼不识泰山了。”他说着也叩响了一串声音。
冥的眼睛眯了一下,慢慢勾起嘴角“怪不得!如果本座没猜错的话,你就是这次立下大功之人吧?”
“先生过奖,不过侥幸而已,这次还多亏先生才是,不然我也不会有机会,我听兄弟说起过先生奇人奇术,可惜当时没能一睹先生风采。”陆成鸣平静的说。
冥哈哈大笑几声,之后盯着陆成鸣“你很不错,你的事我也略有所闻,相信日后你的前途必定不可限量。”
“希望能借先生吉言。”陆成鸣客气的回道。
冥笑了笑,眼神渐渐变冷“不知此时,你为何会在这里?”
陆成鸣尴尬的笑了一下“在下一个男人,带着一个女人在这,还能有什么事。”
“哦!说的好像不错,不过本座记得你刚说过,今日才到此地上任,不知道这位姑娘是怎么认识的呢?”冥说。
“是在武昌府结识的,而她也正好是本地人,不过家里管教甚严,我们也只能在此地见面了。”陆成鸣无奈的说。
阮素素这一会,心情就像坐山车一样忽上忽下的,刚才陆成鸣和冥又是对暗号,又是彼此恭维,明明都知道了对方的身份,如果那个时候陆成鸣把自己交出去,他就真的再也不用担心自己泄密了。可他并没有把自己交出去,而且还为此编了一个不错的借口,她在心里默默给陆成鸣竖起大拇指,他的这番话家中有真、真中有假,这样不但可以解释今晚她们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更会杜绝日后的麻烦,毕竟如果冥真想查自己,有些消息是轻而易举就能知道的,那反而不如像陆成鸣这样,直接说出来,毕竟她们在武昌府相识不但很多路人知道,就连朱郡主都清楚。
既然人家都想了这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