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美食,让她与这些孩子们混的更熟,也让大家逐渐接受王筠岚,回去的路上孩子们都在商量着,下次野炊是什么时候,要带什么东西,全都是一副眉飞色舞的神情。
哪知刚回到镇上,就有见几个成年人,向她们跑过来。
“爹!”赵永向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跑过去,另外还有三个孩子,也都找到了自己的爹,可能因为年纪比赵永大,更会看大人的脸色,所以也不怎么说话,就乖乖的站在那里。
“小兔崽子,你去哪了,怎么疯到现在?”赵永的爹有些生气地问。
“我们去山里摘果子了,然后又野炊了!”赵永笑mī_mī地说。
“去后山了?以后不许去,再去老子打断你的腿!”赵永爹喝到。
赵永被他这一吼,吓的眼泪汪汪,其他几个大人对自己家孩子也说“你们也不许去!那山上前面出过妖怪,现在又有野兽,今天都有人上山打猎遇到熊了呢!”
阮素素原本个子小,站在剩下的几个孩子里也不怎么显眼,听到这里她心里一紧,上前问道“叔叔,你知道受伤的是什么人吗?”
那几个人看见她有些吃惊,“你就是那天刑场上那个女孩?”
“嗯!是的。”看见那些人的眼神,她已经开始有不好的预感了。
“孩子,快回家吧,听说你爹伤的可严重了!”赵永的爹叹着气说。
听完这话,阮素素拔腿就往家跑,远远就看见有好多人围在自己家大门口向里面张望,当她挤过人群,终于进到院子里,一眼就看见那只庞大的已经死了的大黑熊,它的两只眼睛各插了一支箭,身上也有十几只箭羽,由此可见当时情况定时凶险至极,外面那些人的话不停的传入她的耳朵。
“这熊真大,遇到这玩意儿还能活吗?”
“老阮也厉害,把这东西打死,自己还没断气,不愧是咱们镇最好的猎户。”
“本事是不错,不过这家运气不好,老婆死、闺女傻,现在闺女不傻了,老爹又快不行了,剩下一个女娃怎么活啊?”
“你说老阮有救吗?”
“悬呐,你没听吗?镇上的大夫都没人愿意来,只好找来这个行走郎中,年纪这么轻,脾气这么怪,那医术能好吗!”
阮勇怎么样?还活着吗?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她突然有些害怕。
那个把自己当做女儿给予全部的父爱,这个身体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还能像以前那样憨笑吗?还能摸着自己的头发说“有爹在!”吗?自己还没有回报这对父女,他们就都要离去吗?
一步步靠近房门,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之后推开了房门,一股血腥的气味扑面而来,阮素素轻轻的关上门,将那些嘈杂隔绝在外。
正要开口询问,男孩转身对她比了一个安静的手势,继续低头搅拌着手里药泥,另外一个青年正在非常认真的清洗伤口,身边水盆里的水已经变红了。
阮勇还有呼吸,但浑身是伤,特别是一道从右肩划到前胸的伤口特别大,红白相间的肉向外翻着,在右肩的那边隐约间似乎都能看见骨头。此时所有的伤口都已清洗干净,那个青年给阮勇灌了小半碗黑药汁,然后打开随身带的药箱,拿出一根针和一卷丝线,开始缝合那条最大的伤口,缝完伤口抹上少年捣好的药泥,用白布缠好,接着有条不紊地处理着其他的伤口。
阮素素捏着一把汗安静的在一边站着,对于医术她不懂,不过那人熟练的手法和专注的神情,到让她觉得有些安心了。直到他们处理好所有的伤口,她才走上去,对那个青年说“大夫您辛苦了,我爹的情况怎么样?”
“还没脱离危险,如果能挺过这三天,应该就没事了,不过就算好了,以后也不能再打猎,他肩膀受损严重,以后都不能用力。我给你留几幅药,你按时煮给他吃,这是一些给伤口换的药和布带,你每天你给他换一次。如果用完了,你就拿桌上的那个方子自己去药铺抓吧。”青年边说边整理箱药箱,连眼睛都没抬一下。
对于他的态度阮素素并不在意,“好的,那还有别处需要注意的吗?另外诊金多少?如果期间再出现问题,我去哪里找您?”
青年的手微微停顿看了她一眼,接着继续整理东西,毫无表情的回答“你不用找我,该做的今日都已经做了,再出问题你找我也没用。就算病人度过危险期,也得静养三个月,你照顾好他吧,至于诊金你看着给吧。”
阮素素有些愕然,这个男人的话和眼神都是这么无情,好像尘世间所有的一切都不在他的眼中,冰冷默然就是他给人唯一的感觉。不过再看看床上的阮勇,所有的伤口都被包扎得很好,此时呼吸平稳神色平静,好像正在熟睡,她心里的那丝不快也释然了,反正有本事的人有些脾气也是正常的,相比这样的人,那些态度虽好,却做不好自己本职工作的人其实更让人不满意。
她在阮勇的屋子里翻了半天,也没找到任何钱财,转身回到自己的屋子,取出那对钻石耳钉,将它递到青年大夫手中“大夫,用这个抵诊金,您看可以吗?”
“可以。”青年拎起药箱往外走。
他身边的男孩有些着急“这么小的东西,又不是金银,肯定不值钱,苍大夫你今天用的药可贵着呢!”
青年停住了脚步“从今日起,你不用再跟着我了。”
男孩立刻跪下恳求道“苍大夫,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