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陈家的事情,陈倾语最近最愁的就是骏山书院的天班大考了,虽说陈倾语是个数理高手,其他的也都还可以,可是那个乐理确实真真的让陈倾语有些头疼了,要是上次跟着天班的人一起考试,那陈倾语还可以说是中人之姿,可是要是单独提出来考试,陈倾语总觉得这次赵山长会狠狠的批评自己一次了。
老实说自己是真的对那些高深的乐理无爱啊,明明自己原来那么多年都没有接触过的东西,真的要自己一下子就成为个中高手那是在开玩笑,而且要是真拿原来世界的那些东西过来的话,自己第二天就可以收拾包袱回家了,那些淫词艳曲怎么可以在老师的耳边响起。
望着陈倾语一脸我就快要死了的样子,杨子欣有些无奈的挑了挑陈倾语的下巴,看着陈倾语一副死人样的一点一点将头移了过来,很是生气的一巴掌打在了陈倾语头上:“你装个死人样给谁看呢。”
给你看啊,陈倾语心中默默的吐槽着,嘴巴却连动都不想动一下,总觉得整个人软趴趴的没有一点力气。
“你个笨蛋,没看出子欣是想帮你了么?难道你不知道整个书院里面乐理最好的就是子欣了。”林城的话一出口,所有人就有些头大的看着一脸傻样看着杨子欣的陈倾语。
杨子欣被陈倾语那欲语还休的眼神给刺激的差点吐出来,只好接着林城的话点了点头,将手中一直拿着的一沓纸往陈倾语眼前一放:“先将这些死记硬背下来。”
整个骏山书院都知道一个事实,那就是要是陈倾语没有背会琴谱就千万不要让她弹琴,不然的话整个书院都会萦绕着一股子的锯木头的声音,更加让人生气的就是陈倾语此人会在你的旁边一脸投入的好像在演奏全世界最伟大的曲子一般让你根本就不忍心打断她,而这也是为什么陈倾语竟然能够数次从乐理老师的手中逃脱的原因,虽然没有什么资质,至少态度良好。
陈倾语老老实实的抱着一大沓的纸背了起来,其他几人围在一起,开始玩着陈倾语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一大堆小木棒,那个被称为挑花棒的游戏。
就在一帮子人‘这个’,‘那个’的喊声中,陈倾语的眼前印上了一抹小小的黑色,陈倾语下意识的抬头就看到冯靖远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你家里那个弟弟是不是不是什么好人。”
冯靖远的话让陈倾语一呆,说道弟弟陈倾语第一反应就是陈恩文,那个家伙确实不是什么好人,不过跟冯家有关系的好像就是那个圣父了。
“当然是好人。”这年头圣父当然是好人了,陈倾语有些奇怪的看着冯靖远,不知为何小孩子鼓着腮帮子生气的样子真是让人好想捏一捏。
“那为什么他要跟姐姐私相授受呢。”刚刚冯靖远出家门的时候看到冯靖文手上多了一段锦帕,而那段锦帕冯靖远发誓从来没有见过家中的男子做过,外加那么明显的金丝暗纹,整个隼洲也就只有陈家才会有的吧,于是就来到陈倾语这里兴师问罪了。
婚期都定下来了,还有寥寥不到十数天的日子,就算是私相授受那也是交换定情信物啊。
“那不叫私相授受。”陈倾语有些无奈的摸了摸冯靖远的头发,看着小孩子一脸恼怒的将头往身后仰去,有些好笑的弯了弯嘴角。
“这还不叫私相授受?”冯靖远还记得小时候爹爹教育哥哥的时候就说过好男儿是不应该送人家帕子香包什么的,现在未来的姐夫竟然做出了这种事情,肯定不是什么好男儿了。
陈倾语有些头疼的看着有着自己价值观的冯靖远,实在解释不清,只好将这个皮球踢给了林城:“不如你问问你的准嫂子好了。”
小孩子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向着那帮子挑花棒的人群中钻去,看着林城一脸纠结的样子,陈倾语原本有些焦躁的心情一下子舒畅了不少。
而就在这个有些热闹的午后,隼洲的东门口出现了一个精致的轿子,轿子最里面坐着一个美丽的男子,虽然年纪不大,可是脸上却带着一丝惆怅,男子的身上配着一枚精致玉佩,看着玉佩的成色,估计这个男子非富即贵。
“阿大,先停下来吧。”刚刚过了城门,男子的声音就从轿子里面传了出来,轿夫停下了轿子,里面出现了一个身着锦袍的男子,男子的发髻是一般仆从惯用的双丫髻,整个人显得可爱精神的很,男子先是四处望了望,然后就寻着味道去了一家小小的铺子那里。
“这个饼子怎么卖?”小仆从有些骄傲的抬着头,问着一边一个劲做饼没有理自己的阿九。
“啊,这位小少爷,你只要把钱自己放进那个罐子里面,然后在后面坐着等就好了。”阿九连头都没有抬,只是将每天都要说好多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然后也不看小仆从的表情继续受伤的动作。
男人先是一愣,然后嘟着嘴在边上狠狠的瞪了阿九一眼,看了下身边一群女人坐着的凳子,男子还是没有移动自己的身子,只是站在阿九的身前,一动都不动。
“这位小少爷,你先等等吧,马上就到你的了。”阿九总觉得眼前的光被遮住了,抬眼一看,还是那个小少爷,不由得笑了一下,冲着他点了点头。
“快点啦,我们家少爷就等着这个了。”其实不是岚柔想要吃这个饼,全都是闻诗的主意,一进城门,闻诗就被那股子蜂蜜味道给吸引了,就借着岚柔的名头出了轿子。
阿九有些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