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谢!”布衣躬身对村鸩行了个礼,笑脸很自然的绽放了开来,眼中也重新燃起了希望。哎哟喂,原来村鸩这家伙人品也不赖啊!吼吼,烂掉的萝卜叶子偶尔也是可以派上用场的咩!~~
“咳咳……”村鸩猛地咳嗽了几声,这才重新将布衣的注意力拉了回来,布衣大囧失色,嘿嘿直笑,笑得村鸩的鸡皮疙瘩直掉。
为了逃离如此尴尬的窘境,他做了个揖,与布衣道别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哈哈,改天见!”布衣笑着挥了挥手,送别了村鸩。
看着村鸩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天际,她脸上的笑容也随之垮了下来,僵硬的面部神经紧绷,过了约莫有半盏茶的功夫,她才缓缓低下头去,将视线集中到了飞虎的身上。
由于紫色的血印作祟,再加上难言的痛苦折磨,此刻飞虎脸上的表情显得异常扭曲,堪称面目可憎。然而在布衣看来却非常亲切,甚至连她自己都说不上来是什么原因,只觉得这张脸很熟悉,很亲切……
心里有一个声音不断地告诉她,那是属于魔神大人的脸,可是现在它却长在了飞虎的身上,这是为什么呢?难道飞虎和魔神大人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不会是父子吧?
诡秘的想法让布衣浑身一震,忍不住伸出手来拍了拍小脸,缓和了一下面部神经。只是再看向飞虎的时候,她的眼里分明多出来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颜色,那是惊疑也是敬意。
他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呢?为什么会舍身救我呢?
看着飞虎胳膊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布衣心头一悸,深吸了一大口气,从戒指空间里掏出来了一卷纱布,在飞虎的身旁蹲了下来,悉心为飞虎包扎起了伤口。
飞虎双眼微眯,长长的睫毛扑朔扑朔的闪动着,冷汗从额头上直往外冒,腹中一阵翻江倒海,似是有十万条大江大河在奔腾不息,搅乱了他体内的灵气,也搅乱了他的心绪。
自打美腹给他弄上了自动防卫系统之后,他还是头一回尝到如此疼痛的滋味儿,竟是比触动了血印还有痛苦万分。想来这就是布衣说的濒死体验吧!也许我就要死了,别了布衣,别了老主……
叮咚,他只觉得自己的灵魂已经出窍了,被谁带走了,有被谁给硬生生的拉了回来。口中突然传来了一股甘甜,宛如沙漠中的一汪清泉,拯救了濒死的旅人,给了他新生。
体内混乱的气息也不再翻腾了,一切又恢复了平静,他轻吁了一口气,尚未感觉到重生的喜悦,便又被胳膊上撕心裂肺的疼痛包围了。
眯眼一看,原来是布衣在捣鬼,她在做什么?包扎伤口不用勒得这么紧啊喂,你妹的,再扯我的胳膊就断掉了,哥就废了喂!~~
“衣……我已经醒了,你不用给我包扎了,我自己来吧!”飞虎虚弱地建议道。
布衣看到飞虎醒来,惊喜莫名,连忙拒绝道:“这点儿小事我来就好,不牢你费心的,嘻嘻,你就好好的躺着休息吧!”
嘶啦一扯,伤口又加深了几分,原本慢慢愈合中的伤口,由于二度损伤,再次流出了鲜红的血液,染透了整块纱布,看得布衣心急如焚,又加重了力道,使上了新一卷纱布。
飞虎闷哼一声,冷汗涔涔:噗……看来这次是真的废了!妈蛋,难道爷爷我的最终设置是独臂烈士吗?~~泪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