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白阳城附近这些家族族长与宗派掌门的耳中,听到的就都是清一色的回报——据探查,那毁灭赵家的大能者必然是随意经过,被赵家上下扰动,这才动手伤人,眼下是绝对无暇再来关心这城里的事情了,正是我们动手的大好时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家主你可当真要多做准备,不可让大好机会就这么溜走了啊。
当然其中也不乏有识之士,说了一两句那人怕是还没走之类的话,然而却是在无数双凌冽的眼神注视之下,乖乖地闭上了嘴,一句话也不说了,生怕再说下去就是正儿八经的灭顶之灾了。
派往其他家族探听消息的探子们也很快就返回了消息——那些个小家小族,小门小派,与我们的实力相比,那简直就不堪一提,咱们家随便一出手,那都能把他们按在地上随便收拾。
尽管有人怀疑这种报告的真实性,比如有人直接就认识旁边家族的地级修为玄力者,回报的探子竟然直接就说那家族只有玉级玄力者撑场面。但是这种怀疑却根本就没有说出来的必要了,要说坐在高堂之上的家主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这些人都不会相信,既然他都已经做下了决定,要在白阳城的浑水里面搞点好处,那这些探子们的话无疑也就是给了他一个好下坡的路径罢了,总之要显得家主大人英明无比,是经过了反复思考,打探了好了情况,才决定动手的。反正到了前线都靠实力说话,打不过大不了就跑,说实话这些人还真没有想过会有什么惨痛的后果。
就在这么一大帮子人都已经开始准备物资,联系本宗还在外面游荡的浪子们赶快回来增加战力的时候,何浩方才是刚刚回到了何家的宅院之中。日上三竿,秦阳几人自然也都起了床,换了衣服,浑身洗净之后,自然也看不出昨日进行过大战的模样。
何浩甫一进门就看见了坐在摇椅上的秦阳,心情焦急之下便是直挺挺地就跑到了他身边,急促地问道:“贤侄呐,那赵家上下覆灭,可是与贤侄你有关?”
秦阳闻言便是笑着答道:“确实有点关系,怎么,族叔也得到消息了吗?”
何浩一听这回答便是顿觉有些天摇地动的感觉,随即就结结巴巴地问道:“那……那赵家上下几百口人,都是贤侄你们……你们……”
“族叔你多虑啦,”秦阳说着就缓缓地站起了身子,轻声说道,“我们对付的只是赵黄龙,然而那老鬼见战局不利,竟是使用血祭之法,利用赵家上下数百口人的精魂之力,注入到他自己的筋脉之中,用活人之血来强化他的力量。赵家族人均是死于他的手下,与我只能说是有一点间接的联系吧。”
秦阳这话一说完,何浩心中尽管还是有那么几丝难以置信的感觉,但也确实是不好再多询问什么,当即也就轻声问道:“现在何家危机已解,那些迁居到东海之滨的族人,是否也可以搬回来了?毕竟他们在那边也无人看顾,想必生活也比较凄苦。”
“这当然可以,这事儿族叔去向林静姑娘询问具体事宜吧,之前都是他在负责这事儿的。”秦阳说着话就再度坐到了摇椅之上,思考起了昨晚发生的所有事情,若不是赤石在最危急的那一刻炸裂,自己怕也是当真没有机会再看见现在天空中的太阳了,赵黄龙的血祭之法尽管有违天和,甚至可以说是激起了天怒人怨,但那种瞬间实力的大幅度提升也当真是让秦阳难以相信的神秘功法。现在秦阳更害怕的不是赵家在外的人物会不会来报复,而是赵黄龙的那部功法究竟是从何地而来,会不会再被旁人学去。
“这种东西哪怕再有一个人学会,那也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啊,那赵家上下几百口人怕是早就被他用夺魂珠控制了,否则也不能在同一时间就做出那样的事情来。”想了半天秦阳也没能想出赵黄龙这功法的具体来源,毕竟他那么大的年纪,这世界他去过的地方定然不会少,谁知道他是在哪里得到的呢?但是这功法背后定然与他那不知名的师兄与师门有巨大的关系,秦阳就不止一次听赵黄龙提到过这方面的事情,最令秦阳心下发毛的就是,那功法——莫非会是那宗门所有?
世间若当真是有那么一处宗门,能够拥有这等逆天改命级的秘法,那必定会在整片大陆都激起最惨烈的战斗,那些为了晋升修为早已不顾一切了的宗门大佬们,又岂会把几百人的性命放在眼里。
想了半天,秦阳也没能想出给一二三四,随即也就自嘲得笑了一下,随即就收起了这方面的心思,迈着步子走向了后花园里的凉亭——几人刚约好要在此处见面商讨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待到秦阳走到的时候,杨豪与颜文清便是已经早早地就在凉亭中坐定了,没过一会儿,几位姑娘也跟着就走了过来,几人便是一道坐下,都等着秦阳先来发话。
看着几人不约而同投来的目光,秦阳便是无奈地笑了一下,随即就开口说道:“我叫大家过来也没有太大的事情,毕竟这白阳城中能够威胁到我们的人和事已经很少了,只是这城中随着两大家族的覆灭,必然将会出现势力真空,白阳城附近的其他势力必然会进来分一杯羹,大家觉得,咱们该怎么办?“
这次接话的却不是平常的林静或者是谢芦璃,坐在秦阳对面的颜文清反倒是第一个就跳了出来:“我还以为老大要给我们说什么大事儿,原来是这么个劳什子之前,照我看,不用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