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三名在长老席里摸爬滚打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油条,刑未央这话里包含的意思三人又岂会听不出来,那分明是在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们,三位好走吧,我就不多送了。
然而依着刑未央那办事雷厉风行,最见不得男人哭哭啼啼的脾气,却是连一丝磕头求饶的机会都没有留给他们,动作最快的一人都才把脑袋碰到地上,嘴唇刚刚隙开准备说话,刑未央的大刀便是已经将三颗脑袋嚯的一声全部摘了下来:“要不是担心弄脏了房间,你们特么还能活到现在,还想给爷爷我求饶!”
眼看三个这几天作威作福习惯了的长老都被毫不留情面地砍下了脑袋,那些站在门口,还有些犹豫的底层弟子便是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晃的一下就彻底从秦阳面前消失了个一干二净——留守长老都被这么容易地解决了,自己多留下一秒都是找死的节奏啊。在一阵混乱的脚步声之后,瞬间偌大的一个洛家大院里就只剩下了秦阳五人,眼看所有的威胁都已经被消减一空,秦阳方才是缓缓地回过了身子,走到了洛晴琳身边,有很多话想说却又说不出来,等待最后便是轻轻的一句:“晴琳姐,你可以回家了。”
“嗯,谢谢了。”洛晴琳的声音虽然同秦阳一样,显得那么古井无波,可是那抽动着还有些发红的鼻头却是出卖了她的心绪,那张柔滑无痕的面孔上也蓦然多出了几道刚刚才染上的泪线,何丹雪挽着她的手,便是一道走进了这处对于洛晴琳来说幸福与悲哀互相交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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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沉,一大堆事情结束之后,困倦的感觉瞬间就袭上了秦阳几人的脑袋,在洛晴琳带着他们转了几圈之后,几人便是分别选下了居所,秦阳也就在一片温柔乡中沉沉地躺了下来。
“哥哥,我们会在这里呆很久吗?”枕在秦阳的手臂上,何丹雪便是一边划着秦阳的小腹,一边轻声问道。
秦阳闻言便是轻轻笑了一下,随即就小声答道:“要在这里待多久你老公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必须在这里闯出了个名堂来。在达摩底都待不下去,我又何谈去鸿晔宗救回师父的遗骨呢?”
“那肯定就要很久了……”何丹雪话都还没有说完,那只放在秦阳小腹上的手就被抓了起来,随即整个人都被压了下去:“我们要在这里待多久我不知道,只不过你家夫君越来越久了才是正经大事呢。”
“啊……别……哥哥……我还没准备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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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第二天太阳的升起,秦阳方才是动了动酸软的身体,五人都知道,昨天那么一大帮子人被赶了出去,在这个处处有探子的达摩底内,不可能没有人发现他们的异动,想必要到了今晨这个看起来并无关紧要的消息才会被送到附近的门派手上——毕竟对于一个门派来说,驱逐几个弟子确实不是什么大事,估计也不会有人疯到抓几个回去审问,等到有人想过问的时候,那帮脚底抹油的家伙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至于这些门派拿到这样的情报会采取怎样的行动,那就不是秦阳所能够预测得到的了。
“秦兄弟!”秦阳的眼睛都才刚刚睁开没多久,兴致勃勃的刑未央就已经出现在了门口,看着窗户纸背后那雄伟的身影,无奈之下,秦阳便是穿戴整齐之后耷拉着耳朵走出了房门,都还不等刑未央开口,他便是首先噘着嘴嚎了一句:“刑老哥,我记得上次在宫里,你也干过这种好事儿的吧!”
“好事儿,啥好事儿?”在秦阳那威逼紧紧的目光下, 刑未央便是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随即就贴到秦阳耳边轻声说道,“秦兄弟,你知道我老刑性子太直,有时候就是记不住……”
这一老一少在那里对话却是让同时站在了一旁的何丹雪红透了脸,随即就羞羞答答地拉住了秦阳的手,嘟囔着嘴嗔道:“快别说了,都没影儿的事儿!”
“哈哈,弟妹都没事儿,你个大老爷们就别再来问我了啊!”一句话说完,刑未央便是自知再不走恐怕就要面临人生大祸,随即就转起了一双腿,如兔子一般冲到了外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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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大哥,门外有动静了!”待到秦阳舒舒服服地坐到了院落里之后,颜文清便是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大声对秦阳说道,“大哥,我和刑前辈都听见门外有动静了,来者必然不善啊!”
“你小子居然都学会用成语了,不错嘛,”听得颜文清的话,秦阳便是缓缓地从躺椅上站了起来,“不要着急,虽然这达摩底处处都在打仗,但是也没有谁是天生的疯子,就以打仗为乐的。我们这才刚刚到达,他们连门路都还没有摸清楚,哪会呼呼呼地跑来挑事儿。”
听完了秦阳的话,颜文清方才是赧着脸笑了一下:“我这不是一直都提心吊胆的,要么就直接干一架,再这样担心下去,我还真有点撑不住,吃饭都吃不香。”
“这还真有想打架的,”秦阳说这着话就拉着颜文清的手走出了一道小门,“都到了这达摩底,打架的日子那可就海了去了,你今天是闲的蛋疼,过几天真打起来了,我看你还有没有这么好的兴致。”
和颜文清一道走了几步路之后,秦阳便是见到了正在门口听着门外动静的刑未央和洛晴琳,知道颜文清那小子说的话夸大其词,秦阳便是走到刑未央身旁,压着嗓子问道:“刑老哥,外面是个什么情况?”
刑未央闻言便是皱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