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梁瑜,你莫要血口喷人。”宋辛克眼看石梁瑜这是摆明了要刻意栽赃,便是也不再去和他磨嘴皮子,单手持剑便是径直冲入了石家所在的战团,一场大混战便在瞬间爆发。
随着宋辛克剑光一转,石梁瑜也立时和宋家老祖在空中交起了手来。站在一旁的欧阳蒙逸也是嘴角一咧,本着搂草打兔子,浑水摸大鱼的理念,他自是带着自家的一众人马,飞速插进了这混乱无比的战团之中。
天空之中一时间各种法术轰然而起,玄力与法宝齐飞,拳风共长剑一色。宋、石、欧阳三家所构成的品字形区域上空登时便如同白昼一般灯火璀璨,巨大的爆裂与对轰声更是将整座城都从一片深夜的沉静中吵了起来,附近的住家户中胆色稍大的更是悄然打开了窗户,兴致勃勃地看了起来。
…………
因为心情焦虑而久久未能入睡的秦阳,躺在床上一听到这一传几十里的巨大声浪,便是瞬间就从床头坐了起来,飞速地打开了身边的那扇窗户。看着远方那闪烁不停的玄力光芒,秦阳不禁立时大嘴一张,便是极度兴奋地大笑了起来。
打起来了,当真打起来了,就凭着自己随口编说的几口胡话和一封莫名其妙的书信,便是当真将这三大家族给撩拨得完全站不稳脚跟,彻彻底底地撕破脸皮打了起来。
秦阳心中不止一次地想过,如果他们当真能够知道,他们所正在争夺的那个所谓信物,却是一个根本就不存在的东西,甚至就连他们所深信不疑的那名所谓的“鸿晔宗弟子萧大柱”也根本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西贝货的时候,他们的表情,那将会是有多么的精彩。
秦阳顺手打开了房门,缓步走到了旁边刑未央的房间之前,由于今晚乃是行动中最为关键的一环,就连那刑未央今晚也并没有到那夜不能出的深宫中去值守,很难得的住在了他自己的房中。
秦阳伸手轻轻一敲,却是发现房门此时并没有锁上,而是随着自己的手劲缓缓地自行打了开来,而一个高大的身影此刻却是和秦阳先前一样,一动不动地站在窗边,满脸激动地看着远处的光火。
“刑老哥,你现在心里总算是安定下来了吧。”秦阳站在刑未央身后,轻笑着说道。
刑未央哈哈一笑,随即转过身来,拍着秦阳的肩膀:“当然是安定了,这帮老家伙,就被你这么个混小子给骗得满世界乱窜,这次非得让他们伤筋动骨不可!”
“不是伤筋动骨,而是要真正的连根拔起。”想起石家一次次地残忍追杀,再想到那些卷宗上记载的三大家族那数之不尽的种种劣迹,秦阳心中那股莫名的愤怒便是再度变强了几分。
“说得好!飞扬跋扈上百年,一朝毁灭旦夕间!”刑未央登时侧过身子,面色郑重地说道,“秦兄弟,你看现在的情况,是该趁他病要他命,还是咱们再等等看?”
秦阳抿了抿嘴,看着天边还没有丝毫减退趋势的战斗场景,轻声说道:“不用急,如果他们就此偃旗息鼓,各自休养生息,那我们就上;如果他们还要继续这么抢下去,咱们再多多准备一下,让他们互相残杀去,那岂不也是美事儿一桩。”
刑未央点了点头,笑着说道:“那咱们就等着,看他们接着狗咬狗,这渔翁,咱们可是当定了。”
而在远离皇宫的宇唐国天空中,这场完全由于秦阳的挑拨而产生的无用战斗,却仍旧还在不死不休的持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