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正当秦阳打算再度镂刻些许符纸,趁早前去白阳城中贩卖之时,却是听见家族比武擂台的方向突然便是传来了阵阵嘈杂的声音,人声鼎沸可谓是远超以往,绝非是家族正常聚会的场面。
带着满心的疑惑,秦阳快步走到了家族比武的擂台之外,却是发现鲜红的标语已经挂起——比武招亲报名处。
下立一木匾:吾之养女年已二八,正值韶华,闺中待嫁,凡十八以上之青年才俊,无论其出身,无论其行业,有意者皆可报名,俱以武技决之。
在横幅之下,何家的一众长老正在四处游走,引导着前来报名的各路好手名侠,其中有秦阳既有熟悉的家族内门弟子,也有秦阳完全叫不出名字的他子弟,甚至在人群之中,秦阳还看见了许多穿着打扮明显不是本乡之人的报名者。
这才只不过是报名的第一天而已,照这么下去的话,怕是到最后会有至少一千人参加到这场比拼中来——虽然其中绝大部分都会当即领了盒饭,但是这竞争的压力却是显然大了起来。
还未参赛,岂能灭自己志气,总之先报了名再说。秦阳跺了跺脚便是快步走到了登记报名的台前,拿起了毛笔,在登记簿上硬朗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一眼看去却是已然排在了所有的报名者中的第八十五位。
…………
报名之后秦阳便是一如往常的走向了寻常静修的何家后山,却未曾想在半路上便是与何飞的一干跟班不期而遇。
“耶耶耶,这不是秦大少爷吗?不抓紧时间去制造粪便,没事儿跑到这里来是想要干什么?”何飞的小弟头头带着一群人,就好似早已在此等待了一般,看见了秦阳的出现,立时便在他的身后发出了阵阵极其不和谐的声音。
时隔三日,再非吴下阿蒙,今日之秦阳心中早便是没有了任何的惧怕,反倒是升腾起了阵阵轻蔑之感:“怎么,这次比武招亲写的明明白白,无论出身,无论行业,其中可曾设置了我秦某人不能参加的规定?”
“没有倒是没有,只不过我们就是有那么一点点担心,你这除了造粪什么都不会的饭桶,只怕是一上场就会把命给丢掉,没有了你的贡献,今后家族只怕是都会没有足够的粪去浇拿去田了啊!”那名叫何云棱的小跟班话一出口,周遭便是响起了一片片此起彼伏的嘲讽笑声。
”喔,对了,忘了今天的主要业务了,飞大哥让我们转告你——是癞蛤蟆就别想吃天鹅肉,你——不配!“说着便是再度激起了此起彼伏的笑声。
秦阳的脸庞再度如同平常那样充满了血丝,伸出了颤抖的手指:”你们,你们可敢和我一战?“
看着熟悉不已的秦阳的那可笑的身影,何云棱也不禁有些飘然了起来,今天何飞不在,岂不正就是在一群小弟面前进一步巩固自己领导权力的绝佳机会。
”和你打,老爷我还怕脏了手,没点儿彩头就想让我和你打?“
”你想要什么彩头?“秦阳呆呆地垂着眼睛,心里巴望着何云棱的回答。
何云棱低头一看:”不如谁输了谁就把这鞋给对方舔舔干净,怎么样!“
秦阳的脸庞在刹那间再度涨得通红,身体一跳一跳的,似乎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一般颤抖着伸出了手:”比就比,你不要反悔就好。“
“来给大爷我舔鞋吧!”说着何云棱便是蓄起力量朝着秦阳冲了过来。
似乎是背后挨到了一击,秦阳登时便是快步背身朝着密林之中跑了起来,口里大声呼喝着恐惧的声音。
“你这饭桶还想跑!”说着何云棱便是以最快的速度跟着秦阳窜进了树林之中。
一群纨绔少年坐在了地上,听着树林里传来的阵阵嘈杂声,不禁个个都与有荣焉:“云棱哥果然不是盖的,等会儿我也要那傻子给我舔鞋子!”
“快看,云棱哥要出来了。”一群人顺着其中一人手指的方向齐刷刷地望向了从树林中走出的一对人影。随着身影的逐渐清晰,那阵阵不停的笑容却是突然凝固在了这群少年的脸上。
何云棱的身体被秦阳直挺挺地扔到了他们面前:“跪下,把这鞋给我舔干净!”
“秦阳,你敢,何飞大哥不会放过你的!”何云棱的眼眸里不由得喷出了火焰。
“舔。”
“你!”
“我让你舔!”秦阳说着便是一手摁在何云棱的头上,硬生生地把这颗顽固的脑袋压到了自己的鞋面上,膝下终究是缓缓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舔舐声。
何云棱的头仍旧被秦阳死死地压着,极不情愿地舔着那鞋上的尘土,身后一班小弟的面颊之间均是不由自主地透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看着这帮可笑的家伙,秦阳不禁再度扬起了手:”还有谁,想和秦某人一战的啊?“
还不等何云棱抬起头来,这帮何飞的马仔便是一个个福至心灵了一般,脚底跟抹了油似的,给逃了个干干净净。秦阳也是拂袖而去,只留下了何云棱那比猪肝还要难看的脸色。
…………
何家后山,此时已然被玄力气息所重重笼罩。
一张张符纸镂刻而下,秦阳的精神念力不断提升,龙卷雨击的镂刻成功率也从刚开始时的十分之一逐渐提高到了五成的概率,即便是脑海里那几乎就要让人走火入魔的精神撕裂感也没能阻滞秦阳的继续努力。
一次次的龙卷雨击之后,整片树林都好似下了一场大雨一般,而此刻的秦阳却是根本管不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