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承欢站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对司徒睿说“时间不早了,咱们回去吧”“嗯”司徒睿点点头,帮杨承欢把割好的猪草装进背篓里。装好后,杨承欢还不忘把刚才吃净的西瓜皮也扔进背篓里放好。
司徒睿好奇地问“你要这西瓜皮做什么?”
杨承欢笑着说“你有所不知,这西瓜皮的用处可多了,不仅可以做菜,也可以拿回去喂猪的”
做菜和喂猪?那不是和猪一样吃猪食?司徒睿在心里暗想道。但是转身看到杨承欢一脸的笑意,司徒睿也不好意思把自己心里的话告诉她了。
杨承欢收拾好东西,摇了摇已经睡着了的杨承轩“轩轩,醒醒,咱们该回家了,轩轩”
“我来背他回去吧”司徒睿见杨承轩睡得香甜,便让杨承欢不要弄醒他了。杨承欢拜托地对司徒睿点了点头。
司徒睿弯腰背起杨承轩,跟在杨承欢的身后,经过司徒睿两人捡河螺的小溪边,杨承欢顺手把装河螺的布袋也提了起来。两人肩并肩一起往村子中心走去。
快到杨承欢家的时候,杨承欢停下脚步对司徒睿说“我先走快几步,回去把猪草放好后,再出来抱轩轩,你走慢一点没关系的”
司徒睿经历了之前跟着杨承欢一起上山被村里人议论纷纷的事情之后,便明白了人言可畏的道理,杨承欢此时这么要求,司徒睿也觉得有道理,便了解地点点头,示意杨承欢先回去。
杨承欢感激一笑,快步往家里走去。一进院子,杨大宝和杨二宝就冲上去来问“你上山有没有看到什么好吃的果子?有的话就快点拿出来”
杨承欢把手上的布袋提起来,晃到杨大宝和杨二宝的跟前,皮笑肉不笑地说“大宝哥,二宝哥,我今天没去山上,今天我去河边割了一点猪草回来,顺带着捡了一点河螺回来喂鸡。大宝哥和二宝想要吃猪草或者是河螺的话,那就尽管拿去”
“你才吃猪草呢”杨大宝指着杨承欢大骂。
“就是,要吃你自己吃”杨二宝附和着杨大宝说。
杨承欢耸耸肩,走到一旁把猪草放好,河螺也大大咧咧地放在鸡舍上。
“诶,不对,你刚才的话不是骂我们兄弟俩是猪或者是鸡吗?”杨大宝后知后觉。杨承欢微笑着转过身对着杨大宝和杨二宝说“大宝哥,二宝,我可没说过这样的话。如果你自己觉得自己是猪或者是鸡的话,我也没话可说”
“诶,你···你···”杨大宝一时气结。
杨二宝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见杨承欢惹怒了杨大宝,二话不说挥动着自己的拳头,吓唬杨承欢说“臭丫头,太久没打你,皮痒了是吧?”
杨承欢立即假装很害怕的样子躲到一边,说“大宝哥,二宝哥,我刚才说那话也没别的意思,只是我不得不提醒你们一句,快到晌午了,如果你们还不把后院的柴劈好的话,阿奶回来了不知道会不会生气啊”
经杨承欢这么一说,杨大宝和杨二宝才想起自己的事情还没做完,马上转身跑去后院。杨承欢撇撇嘴,看准时机从背篓里拿了几块西瓜皮扔在两人要走过的地方。杨大宝和杨二宝一心记挂着劈柴的事,一时半会的也顾不上看地上。
“一,二,三,踩”随着杨承欢的话音一落,扑通,扑通两声杨大宝和杨二宝相继摔了一个大跟斗。杨承欢拍了拍手,暗想道:哼,想跟我斗,你们还嫩了点。随后,走出院门去接杨承轩了。
杨大宝和杨二宝摔倒了,也顾不上踩到了什么,慌乱地爬了起来,往后院走去。大概是因为杨承欢这一房的人给杜氏带了了做酱挣银子的好方法,这一段日子以来,杜氏不仅对待杨承欢一家三口的态度好了很多,也不再一味地把家务活交给杨承欢一个人干,偶尔也会让杨大宝和杨二宝帮着干一些,干不好也会骂一骂两人。杨大宝和杨二宝之前被骂了几次,并且被杜氏没收了一些零嘴,现在两人再也不敢偷懒了。
杨承欢走出院子,往后走了一段路,终于看到司徒睿在一棵树下站着等她。杨承欢小跑过去,从司徒睿身后抱过杨承轩,歉意地说“不好意思,让你等了那么久”
司徒睿无所谓地摆摆手,说“你快抱轩轩进去吧,我也该回去了”说罢,朝着曾启海家走去。杨承欢抱着杨承轩,目送司徒睿走远,才迈开脚步往自己家走去。
司徒睿走在官道上,脑海里却在想着杨承欢说的计划书。生在武将家族,司徒睿从小就耳濡目染,行军打仗要做好全方位的部署,司徒家的每一位武将打完仗后,都会把那场仗的全况誊写下来,供子孙后辈们查考,而这样的册子,司徒睿也看过不少。但是家族里却从来没有人会把打仗前的部署写下来,如果爹可以把部署写下来,那对今后的战事一定会有所帮助,司徒睿在心里想道。说做就做,司徒睿加快脚步,决定给自己的爹写一封家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
司徒睿几乎是小跑着回到曾家的,回到院子门前,看到大牛在拌马料,忙减缓了自己的脚步,恢复了往日的从容与淡定。
大牛见到司徒睿,放下手中的马料说“小少爷,您回来了”
“嗯”司徒睿淡淡地应了一声,经过大牛,回自己屋里去了。大牛对司徒睿的淡漠早已经习惯成自然,目送司徒睿回屋后,接着拌马料。
司徒睿回到屋里,快速地誊写好了一封家书,装好封了蜡。司徒睿把家书拿好,走去后院找大牛。